杜妍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
“嘿，今天这么甜言蜜语？”
我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那还用说，占了你那么大的一个便宜，可不得有些返点嘛！”
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但不是很凶的那种。
“你对客户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好嘛，一下子戳到我的心窝了。
“你啥意思？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昨天就是因为我调皮了一下，就这么把事情给搞砸了。”
我是真发愁了。
在楼下，又不敢上去，万一那少东家，又在上面，我这不是过去找锤的嘛？
摸着电话，想打给伍娟，又怕少东家就在她边上，或是给她听见。
妈呀，我怎么落在这个境地了？
杜妍看我一脸发愁，站没个站样的时候，就笑眯眯地轻声细语到：“放松点。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诧异地看她一下：“嘿，你还懂这个？？文化人哪。”
她气得打我一下：“就不能给你杆子，爬得比猴子还快，这么一会，你这脸，就变回来了。”
给她这么一闹，我情绪平复了不少。
思索着，要不要给伍姐姐打个电话？
杜妍没等我动作，已经一手接过我手里的电话。
白了我一眼：“你这脑子，有时候，灵得不行，有时候，又笨到家。我跟你过来，就不能帮你打电话了？”
我傻在当场。
可不是，我这个思维，还是没从江湖气里转变过来啊。
这不是明明有个好帮手，让她来过渡一下。
而且，就算是少东家听见，又不是我，怎么也有个缓冲不是？
我一拍脑袋，冲她竖了一下大拇指：“妹子，你，就是个智者，妥妥的！”
她已经懒得打我了，不费那个力气。
接通：“伍经理上午好，我是辉煌公司江宁的助手小杜。”
嘿，这妹子，心细如发呀，果然是干这种事务的好手。
我靠近得她很近，几乎是耳
朵贴着耳朵。
里面的话一字不少的听得清楚。
“哦，你好。你们在楼下了吗？”
语气很平静啊，没听出她有什么不爽的地方。
“嗯，是的，我们很早就到了，但是，一直不敢直接打电话打扰你工作。”杜妍小心翼翼地说着。
嘿，这诚意，就相当满了吧。
伍姐有些意外：“啊？我以为你们没到呢。一直在下面等着？”
嘿，这妹子，学会说大话了？
我们刚到一会儿好不好？至于迟到，不就是因为，我们贪玩了一会儿嘛。
但明显，对面伍姐的态度好了一些。
果然，这妹子软萌的态度，同性相吸的情况慢慢出现了。
“少东家现在不在公司，我还没打听出她去哪了。你们，要不要上来坐一下等？”
嗯？这态度，真转移得快呀。
要不要上去？
“哦，不用了，我们就在下面等吧。如果有消息了，麻烦您通知我们一下。我们是想着，今天有见到少东家，把这事儿给处理好。您看行吗？”
伍娟消化了一下内容。
知道这件事，对双方都有些重要的，特别是对我。
她一直对我没啥好脸，如果是我给她电话，我不知道又会出啥变化。
还有，杜妍在中间缓冲了一下。
果然，情况和态度都有了很大的改观。
收了电话，我傻看着她。
“怎么了你？”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我嘿嘿地笑到：“你别说，你还真有点亲和力啊。伍姐姐这样的冷美人，都给你好脸，看来，今天我是要吃你的软饭喽。”
杜妍又羞又恼。
“什么软饭不软饭的？这么难听？”
“诶，你等会儿，你刚刚说，伍姐姐？冷美人？？你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哦。就是我给她起的外号。她这人，面冷，心冷，怼人与无形。我可是有点怕和她打交道。”
我坦白。
“不对吧
？我刚刚在电话里，完全听不出你说的这些内容？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看你不顺眼的事情了？”
我口花花的这个毛病，杜妍是早知道的了。
“这个真没有。要做什么，也是对你做。对她？？绝对不会。”
我舔着脸对她扯着。
这下她没办法了，又气，又恼，又有点羞的样子。
我着实看着舒服。
而且，她还有点跳脚。
“欸，你说，为什么她对你态度这么好呢？？”
我有些好奇。
突然我想起一个问题：“她，你说，她不会是百合吧？”
哎呀妈呀，这不是没可能啊。
你看那伍姐姐，上工地，在公司，对男人真的一点好脸都没有的。
这是看所有男人不顺眼？不单只是我一个？
“完了，完了，你，还是别去了。这伍姐姐，可能真的是那种…”
我有些慌乱。
杜妍这一下气到了，确实有点用力打在我的手臂上。
“别瞎扯了。好好想一下，等下，接到少东家的消息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话没说话，电话响起，是伍娟的。
我赶紧把电话递给她：“你接！”
“伍姐你好，我是小杜。”
“小杜呀，你还在下面的吗？”
“在呀在呀。”杜妍轻快地回答着。
“刚刚打听出来的。我们少东家，现在五福茶楼喝早茶！”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不上班？跑去喝早茶了？
“哦。谢谢伍姐姐。她是一个人吗？还是？？”
心细，真心细。万一有其它人，家人，朋友啥的，我们要怎么去合适？
“嗯，她一个人。她喜欢一个人去喝茶。你们，去找找她吧。试一下。但别说是我透的消息啊。”
这伍娟相当谨慎的性子。
“好的。伍姐姐。”
“她在五福茶楼。”
离我们这里不远哪，两个站。
这个茶楼在花城
，那是相当知名的。
每天四五点就营业，而且，没开门，就有一堆老头老太在排着队等着，听说头茶特别好？
这是什么说法。
老实说，我一个南方人，都不习惯这种什么早茶的方式。
“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喜欢喝早茶呢？”
“那么，你怎么这么喜欢口花花，到处惹人呢？”
我发现了，我们有实质性进展后，这妹子，嘴巴开始不饶人起来了，而且尖得很。
“我真没有，我哪有到处惹人？”
杜妍笑眯眯地看着我：“那么，这个伍姐姐，那个少东家，还有，那个什么舒总，那个内务，小周桐，还有一个什么洪大记？不都是你惹上的吗？”
我哑了哑：“你，你记我的小黑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