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禁闭室,就得参加工作。
王德伟踏踏实实干了一天活,让负责的看守松了口气,能回归工作就好。
关禁闭是没办法的办法。
次数多了,犯人有走极端的清香
临近下班点,王德伟申请上厕所,随后来到楼顶的天台上,这里有另一帮犯人在打扫卫生。
负责的看守注意到,主动走过来:“你是哪个看守的,为什么来这里?”
“长官,我...是来找人的!”
王德伟眼睛飘来飘去,说到一半终于找到目标,突然跨步冲过去。
目标自然是老周。
老周正和几个人有说有笑,毕竟他马上要出狱了,还赚了一大笔外快,出狱以后就能过好日子。
谁知一个犯人突然冲了过来。
老周一回头,脸色大变:“王德伟!?”
“狗东西,老子这辈子毁了,你也别想独活!”
王德伟边跑边喊。
负责的看守大喝一声:“赶紧停下!”
王德伟哪管这些,他在禁闭室忍了三天没自我了断,就是为了和老周一命换一命。
他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
怪不得李诚,也怪不得那个马尾男...
就是王继伟和老周的缘故。
王德伟怎能释怀,强行压抑满心愤怒,就是为了向老周复仇。
他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凭什么让仇人逍遥快活?
王德伟匹夫一怒,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找到勇气,硬是突破了好几个看守的包围圈,一路冲到老周跟前。
老周怕极了:“老王,你别冲动!”
“我冲动尼玛,去死吧!”
王德伟怒吼一声,同时一脚踹中老周裤裆,后者瞪着眼睛跪倒在地。
这时好几名看守赶到,从四面八方包围王德伟。
王德伟毫不在意,抓着老周的脖子让他抬头,冷声道:“我输给李诚心甘情愿,你这种废物也配?”
老周疼得呲牙咧嘴:“谁,谁是李诚?”
“你不需要知道,去死吧!”
王德伟冷笑一声,双手拖着老周走到天台边缘。
哪怕仅有六层楼高,但从边缘往下看,仍然让人胆战心惊。
老周两股战战:“老王,不要冲动啊老王,你还年轻,还有个儿子...”
“儿子,我草泥马!”
王德伟听得上火,猛地将老周往外甩。
不过老周也不傻啊,死死抓住王德伟的双腿,生怕被扔下楼。
周围看守大声疾呼:“王德伟,赶紧住手!”
“监狱里伤害犯人是非常恶劣的行为,王德伟!千万别冲动...”
“王德伟,我记得你只判了二十来年,好好表现十几年就出去了,一旦动手你这辈子就完了啊!”
“千万别冲动过,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看守们不敢上前。
毕竟王德伟和老周再天台边缘,随时可能掉下去,他们哪敢一命换一命。
正常人就算了,和犯人一换一属实不理智。
王德伟满脸绝望:“我哪有家人,哪有朋友啊,现在钱被这个狗日的骗走,儿子也不认我,我这辈子已经完啦!”
看守们哑口无言。
虽然知道是走极端,但没想到这么惨。
老周死死抱着王德伟大腿,一只脚悬在天台外面,生怕掉出去:“别冲动,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你?你明天大摇大摆出去,舍得还我钱?”
王德伟嗤笑连连。
在禁闭室这段时间,他早就想明白了。
钱,是要不回来了。
等老周出狱,一切都尘埃落定,王德伟只能在监狱等死。
这是最后的报仇机会!
王德伟一咬牙,猛地拽了老周一把,老周半边身子落在天台外面,只能紧紧抱住王德伟大腿。
“救命啊!救命啊!!!”
老周哀嚎不断。
前些日子得意的模样,和此刻的恐惧形成鲜明反差。
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有匹夫一怒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现实。
再多钱又如何,命只有一条。
王德伟哈哈大笑:“该!所有骗子都该死,我坑了李诚和白若兰,咱们一起上路。”
“什么!?”
老周猛地抬头,只见王德伟双手抱住他,旋即猛地往天台外倒下。
这是要同归于尽!?
老周双眼布满血丝,赶忙松开王德伟的双腿,可惜脑袋还是被王德伟抱住,两人纠缠着掉了下去。
看守们懵了:“卧槽!?真跳了?”
“赶紧通知领导,出大事了!”
“早通知了,下去看看人在不在,六层楼不一定会...”
“别抱希望啦,这边楼层都是挑高的,一层等于正常楼房两层,这个高度基本不会有活路。”
“哎!”
监狱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但这种事,很难被外部知道。
毕竟监狱本身,就是与世隔绝的存在,犯人和外界基本脱离。
除了监狱内部的人,只有两名犯人的家属知道。
老周暂且不提。
王德伟基本没什么亲人,最后监狱联系了他曾经登记的联系人王继伟,以及白若兰。
白若兰接到电话那一刻,是懵的。
虽然她已经和王德伟闹翻了,但得知王德伟意外身亡,心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突兀。
一个认识很多年的同龄人,突然就去世了。
那种感觉和长辈去世不一样。
长辈去世,这件事在很多人心中,或多或少是有所准备的。
但同龄人的去世不同。
没有一点防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白若兰愣了好一阵,才想起回话:“我知道了,我会来签字办手续的。”
犯人去世,需要亲属登记。
王德伟比较特殊,没有任何亲属,只能让探过监白若兰和王继伟代为签字。
监狱也给王继伟打过电话
但这小子看到是监狱的座机号,直接选择挂断,对他来说,有接电话的时间还不如多尝点新货。
与此同时。
李诚也碰上麻烦。
今晚,他和冯瑶约好了聚一聚。
孤男寡女,难免有情到深处的时候,互相之间感受一下温暖。
李诚回家的时候,发现被窝里藏了个人,下意识以为是冯瑶,毕竟除了冯瑶没人会这么主动进被窝。
没多话,他冲了个凉就准备开战。
谁知一上手发觉不对,怎么小了这么多,而且细节之处也没那么丰腴。
似乎年轻了许多。
等等!
李诚心里一惊,掀开被子,看到满脸通红的姜甜甜:“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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