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松把守着院门,不让黎建敏大喊大叫的吵到苏明月,苏明月在院子里,安安生生的吃完了午饭,去床上午休去了。
黎母拉肚子清空了肠道,又连着两顿没有吃饭,饿的头晕眼花的,她坚持着不吃饭,不吃药,就是要跟苏明月对着干,非要把钱要过来不行。
可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午后,黎母就开始发起烧来了,她也不吃退烧药,就那么干挺着,黎建敏一遍一遍的来报告黎母的实时状况,给苏明月施加压力。
一直到黎母高烧昏迷状态了,黎建敏还坚持着不让往医院送。苏明月这下恼了:这是在给自己惹麻烦啊!黎母要真在自己家里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是好说不好听啊,况且自己现在还怀着孩子,多不吉利呀!
她把柏小松叫进来,耳语几句,柏小松点头出去了,他把院门锁上,免得黎建敏这个没有心肝的坏蛋,去骚扰苏明月。
四十来分钟后,柏小松带着黎父匆匆赶来了,黎建敏一看她爹来了,立马傻眼了。
黎父怒视了她一眼,顾不上理会她,着急忙慌的去看床上的老伴怎么样了,黎父伸手一摸老伴儿的额头,烧的滚烫,看人也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了。
他气的大声斥责黎建敏:“糊涂东西,你娘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赶紧送医院!”
黎父和柏小松把黎母抬到车上,黎建敏不敢再阻拦了,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黎母到医院一检查,肠胃炎加上呼吸道感染,医生直接开了住院单,黎父心里直后怕,要不是苏明月派柏小松去接自己过来,再耽误下去,老伴就凶多吉少了。
柏小松忙前忙后的交费,办理住院手续,直到黎母躺在病床上,输上药水,退了烧,这才开车离开了医院。
黎父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大闺女:“你也是在医院上班的,怎么就看着你娘病成这样,拦着不让去医院呢?你娘算是白疼你了,唉!”
黎建敏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来:“爹,我也有苦衷的,是娘不让去医院的,等娘醒过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黎父听闺女这么说,疑窦丛生,坐在老伴床边守着,只等她醒过来,再说不迟。
柏小松回来,把医院的事情都跟苏明月说了一遍:“姐,住院手续都办好了,押金也交了,黎婶的烧也退了,黎叔和大姐在医院守着呢!”
苏明月怀着孕,只出钱,不用她出力,她点点头说:“有爹在,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爹会问明白的。”
苏明月不再关心这些污糟事了,按季医生的理念,静心养胎,两耳不闻窗外事。
黎母住院了,苏明月反倒清静了,在自家的三进院子里,赏花散步,惬意至极。
苏明月工厂新进口的十条生产线陆续安装调试完毕,投入了生产。
柏小松跟霍景山签订了销售合同,以最低销售价,把肥皂运到羊城口岸,交付工作完成;由霍景山办理出口手续,往东南亚销售。
柏小松在羊城设立了一个销售办事处,专门负责把货物运到羊城口岸,以及与霍景山公司的交付工作。
黎母第二天醒来,发觉自己在医院里,当她看到黎父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所有的罪白受了,心力算是白费了。
黎父看老伴儿醒了,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狠狠的申斥了黎建敏:“你是家里的大闺女,结婚工作多年,尚不能自给自足,让你娘几次冒着风险接济你;
俗话说:守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事情不是这样办的,这次解决了,那下次呢?
爹娘老了,你也早成家多年了,爹娘已经没有能力管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黎建敏自知办了错事,娘还生病住院,受了这么大的罪,她低着头不言语。
黎父叹了一口气,点到为止,闺女毕竟也是那么大的人了,又工作多年,有什么道理不明白的,无非是自私自利,依赖成性罢了。
在医生的治疗下,黎母一天比一天精神,逐渐恢复了健康。
黎父在来城里的路上,听柏小松把黎母的所作所为,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语气中流露出不满。
黎父劝老伴儿道:“你说来城里照看三儿媳妇的胎,可你不仅没有帮忙,还给她添了许多是非,不管你是好心办错事,还是为了闺女不得已,都作罢了,等出院后,跟我回乡下住,别在城里给三儿媳妇添堵了。”
黎母不愿意回乡下住,她央求道:“我以后不生是非了,三媳妇怀了双胞胎,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她哪里忙的过来,她又是头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我不在哪行呢?”
“你呀,别瞎操心了,三媳妇是个有本事的,那么大的工厂都管的井井有条,还照顾不了自己的孩子?”
“我住城里习惯了,你也住下陪着我,我保证不再给三媳妇找事了。”
黎母自知理亏,可她也是为了闺女着想。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实在是不愿意回乡下居住了。
黎父看着老伴儿大病初愈,黄黄的脸,想着家里的生活条件确实不如城里,他叹了一口气,勉强同意陪着老伴儿,在城里住一段时间。
苏明月作为儿媳妇,无法拒绝爹娘住进来,主要也是怀孕期间,不想动气吵架,她只好以礼相待,敬而远之。
她只盼着黎建军早点回来,等自己顺利产下孩子以后,再跟这些包藏祸心的人,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明月哪里知道,真正的风雨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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