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谢云瑶才反应过来,既然没有桃色新闻,他未必看到过那么多的资料,那他为什么会那么懂???
江闻起无奈怀里人突然又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好笑着问道:“怎么了?”
谢云瑶捏着他的脸问道:“你昨晚真的是第一次?”
江闻起愣了一下,点头。
“那你过去读的书还挺花啊。”谢云瑶捏着他脸的力度逐渐加大。
江闻起:“...”
关他什么事?明明是她和那个莲藕说的话说得花,他听懂了知道举一反三还能怪他了?
从她手里把自己脸皮抢救了下来,江闻起抱紧了她,同时也困住了她还想要挣扎的手,“睡觉!”
“——还恼羞成怒?没想到三元及第的状元私下喜欢看H书。”
江闻起:“...”
抱着她躺了一会,却又问道:“真有那么难受?我记得你昨晚一直在哭。”
谢云瑶:“...”
江闻起垂下眼,语气十分认真:“若是真的难受...”
其实不管昨晚有没有药物,他都觉得自己是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
她向来不是娇气的人,昨晚却哭得那么惨,他没见过她哭,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疼还是别的原因。
后来上药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是肿了,身上也是大片的青青紫紫,今日都没有出门,想必是疼的。
想到这,江闻起莫名起了几分自厌的烦躁。
谢云瑶在他怀里闭着眼,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样一本正经问的那种问题啊。
“以后不会了,快睡吧。”江闻起摩挲着她的脸庞,压着嗓子说了句话。
谢云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觉得有些话确实是要解释清楚的:“我没有特别难受...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说的是落泪。
她也觉得自己昨晚哭成那样很丢脸啊,但是那应该是生理泪吧,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就哭了一脸。
江闻起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谢云瑶又开始觉得有点羞耻了,毕竟她把那么丢脸的事情都解释了,那不就是在承认他很不错嘛,她已经够配合他说的好好交流学习了。
“——识相的话就别再问了!!!”
江闻起看着她,眼眸深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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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闻起去找了庄宏。傍晚的时候,竟然拿着一张明礼街三进宅子的地契和舆图回来了。
谢云瑶惊得跳了起来,“你光天白日去打劫了?”
江闻起气乐了,“说什么呢,我也花了银子的。”
谢云瑶不乐意了,“你买宅子不跟我商量?”
江闻起喝茶的手顿了一下,无奈道:“庄叔给的赔礼,我只花了五百两。”
五百两在京里买了一套宅子?也不是不能接受。谢云瑶皱着眉问道:“你去看过了。”
“没有。不过明礼街是朝中文臣聚集的地方,离翰林院也不远,而且舆图也标注得详细,看着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谢云瑶这才展开舆图,看了房屋格局。大小房间一共三十多间,还有个精致的花园,估计在京里价格要三四千往上了。
说亏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就这么算了?
“那庄夫人跟庄小姐呢?她们以后还继续那样广交文人?”
江闻起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庄叔把庄夫人的掌家权收了,还抬了个妾,而庄小姐被送去乡下庄子了,庄叔是打算尽快把她给嫁出去。”
谢云瑶叹了口气,这种所谓的惩罚对于她而言,确实算不上是什么,但是对于这个朝代的女子而言,估计就挺严重了,只能说坏人有坏报吧。
“那我还要不要找齐西啊?”谢云瑶有点为难了。
江闻起笑道:“都可以,娘子怎么开心怎么来。”
谢云瑶撇了撇嘴,又看到那桌上的地契,“算了,找什么找,不如抓紧时间修建。”
想了想,又偏过头问他:“你刚考中状元,我们就那么高调住那么大的新宅子,是不是不太好?”
江闻起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慢慢来,急不得的。”
谢云瑶顿时歇了去看新宅子的心,不过她前几天买下的铺子也够她忙的呢,铺子翻新,食谱定制,还要请人,这都是要谢云瑶自己去忙的。
而江闻起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入职,但是已经有同僚之间的应酬了,做不到每日都陪着谢云瑶去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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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江闻起正式入职翰林院,每日按时点卯散值。而谢云瑶白日在八宝街的铺子里,晚上江闻起去八宝街接人,一起回住所,或者干脆在铺子后院住下。
渐渐地,三元及第的江状元妻子是商户这件事就被传出去了,朝中不少有欣赏江闻起的人替他觉得不值,单单翰林院里,就有不少人说打着替他着想的名号要给江闻起停妻再娶,或者是直接要给他送女人。
只是江闻起都一一拒绝了,甚至还将当初承诺书里那套搬了出来,直言不设通房不纳妾。
而且江闻起也是有傲骨的,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自然凭的自己本身的能耐,他既然有能耐能连中三元,那日后的路怎么走,也是他凭他自己的本事走出来的,怎么可能靠的是姻亲而往上爬?
因为这件事,朝里不少人觉得这江状元沉溺情爱,不堪大任。当然,也有人觉得江闻起重情重义,是值得结交的人。
同样早早娶妻的曾靖奇也是苦不言堪,然而相比起江闻起的一心一意,曾靖奇还是收了几个拒绝不了的上级送的女人。不过,这影响不了江闻起和谢云瑶。
反而是谢云瑶知道后,笑着戳了戳他的腰,问道:“难道你就不动心吗?有美人又有顺遂的仕途,对你来说,都是好事啊。”
江闻起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我对谁才动心,阿瑶不知道吗?”
说到这个,谢云瑶想起了这段时间他的清心寡欲,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胸上,“我不知!”
江闻起叹了口气:“谢云瑶,你没有心。”
谢云瑶却直接离开了他怀里坐了起来,面色不虞地看着他。
从那天到现在,快一个月过去了,江闻起显然对她冷淡了很多。
从前他们没有那什么的时候,他也总是缠着她要亲亲抱抱的,现在躺在一起的时候,他除了抱她,再出格的动作一个没有?
一个刚刚开荤的男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性冷淡,她怀疑过是春风度的后遗症,但是这都过了一个月了,还后遗症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