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沛听到路追洋的推测后也面露凝重。
枪支?
如果真是这样,那批枪支落到不法分子手里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立刻搜查陈睿手底下的产业链,把跟陈睿熟悉的人带到警局问话!同时搜查陈睿的家和经常出入的地方,看有没有藏匿枪支。”
“报告队长!城西一处地下停车场内发现一具尸体!”
路追洋瞳孔骤缩。
“是什么人?”
“不清楚,根据现场目击者描述,死者……死状极其惨烈,浑身都是鲜血,看不出本来面貌,但看体型应该是男性。”
云妄蹙了蹙眉,最近死人也太频繁了吧,好歹是京城,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
“通知大家出警!”
宁沛一声令下,所有人迅速出警。
云妄和路追洋也没有闲着,立刻兵分两路,一人去调查陈睿近半年的行踪,一人前去现场勘察情况。
另一边。
“哎,你干嘛呢?”
喻时一叼着棒棒糖走过来凑上来就要瞄江缘清的电脑,被江缘清眼疾手快地合上了。
“切,小气。”喻时一嘟囔道。
江缘清转过身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偷看别人隐私是一种很没素质的行为,望周知。”
喻时一没皮没脸:“我没素质。”
江缘清死鱼眼:“看出来了。”
喻时一把糖果咬的咯吱作响:“知道你还强调?”
江缘清绕过他出去:“我只是印证一句话。”
喻时一的脑子告诉他最好不要问是什么话,但嘴比脑子快,它有自己的节奏:“什么话?”
江缘清站在门口侧过脸道:“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喻时一:“……”
滚。
江缘清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情愉快了几分。
“走吧,就剩最后一个任务目标了。”
“……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说话。”
“哦,你是要变身了吗?”
“我杀了你!”
“哇——好可怕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倒是没杀成,他俩要是干起来,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一人断手一人断脚。
因为喻时一自带怨气,所以最后一个目标倒了血霉。
他不过是在被杀的时候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导致鲜血溅到了喻时一脸上,就被喻时一处以了极刑。
眼看那人的尸体都要变成肉泥了,江缘清才慢吞吞地开口:“差不多行了。”
喻时一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才发泄完。
江缘清套上白色的手术套,偏了偏头道:“行了,你去开车吧,我来处理。”
“少命令我。”喻时一不屑地丢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听话地走了。
江缘清抽了抽嘴角,懒得跟他计较。
他把现场的痕迹处理干净后,眯了眯眼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塞到尸体的一片衣角下。
纸张被血液浸透,因为是打印的其上的字体并没有晕染。
那是一串简单的数字。
也是那批军火的经纬度坐标。
纸被折成一个V状,而V字交接处恰好地面有一条裂缝,两者结合拼凑出一个Y字。
陈睿已死,但他的手下还在,说不定此刻早已坐上前往寻找军火的飞机了。
而往生必然也已经查出那批军火藏在哪里。
现在只差C国警方。
但是他们得到的线索太少,想要查起来必然阻力重重,不如自己就帮他们一把。
反正这趟浑水已经够乱了,不如就再乱一点吧。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
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吃瓜群众,宁沛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得先安排人进行疏散了。
警戒线内,云先忆居然也在。
“首长好!”
所有人立刻恭恭敬敬地对云先忆敬了个礼。
云先忆也回了一个,道:“都开始工作吧,辛苦了。”
宁沛很尊敬云先忆,立马招呼众人该干嘛干嘛。
路追洋亦是,他接过云先忆手里的保温杯,跟在他身边道:“云老怎么有空过来了?”
云先忆看着死者,道:“我刚好过来这边办点事,恰好听说附近死人了就过来看看。”
路追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云先忆基本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不应该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事?
不过他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云先忆倒是自己主动开了口:“很久没见到老朋友了,没想到今天过来的时候错过了。”
路追洋安安静静地听着,心里的疑惑愈发重了。
既然是没见到老朋友,应该会很遗憾才对,怎么云老语气里没有半分遗憾,反而是有点莫名的……欣慰?
“队长,我们在死者的左衣袖底下发现了这个。”一个队员过来说道。
宁沛接过一看,皱眉:“数字?”
路追洋听到他的话,想要拉开警戒线进去的动作一顿,转身和云先忆走过去看了看。
云先忆看了眼纸条,突然开口莫名其妙地问道:“这张纸是怎么摆放的?”
队员愣了愣,随后掏出刚才拍的照片递给云先忆。
宁沛和路追洋不明所以,也跟着看去。
云先忆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但他没有跟他们讲,而是对路追洋道:“追洋啊,查查这串数字的坐标在哪里。”
路追洋立刻明白过来,上网一查,发现它位于L国和M国的交界处,似乎是在一片森林中。
“枪支在这里?”宁沛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看样子是的。”路追洋道。
他说完察觉不对,想要跟云先忆解释一下情况的时候却见他摆了摆手:“唉,我也该回去了,你们继续忙吧。”
他没有丝毫好奇,似乎早就知道枪支的事。
两人目送云先忆离开,只是路追洋眼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云老今天格外不对劲,是因为什么呢?
他视线落到照片上,却没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这个的问题吗?
看来得抽空跟云妄打听打听消息,他直觉跟云老想见的那位老朋友有关系。
……
江欲棠回到别墅,懒洋洋地把自己摔进了价格不菲的大沙发里。
啊,好累,逛街什么的果然比出任务还累啊。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伸手够到桌子上的橘子剥开往嘴里塞了一瓣。
嗯,甜的。
手机突然响了两下,江欲棠不是很想看,,但为了能够及早地休息,她还是极不情愿地掏出来瞥了一眼。
消息是阅宁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他把东西送过来。
江欲棠现在可不想招呼他,更不想演戏,于是回道明天有空,东西暂时存放到他那里。
想必阅宁也是知晓她今天累了,也没有多聊,应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江欲棠松了一口气,缓了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
她洗完澡就直接睡了,所以没看到江缘清发来的消息——
师父你在哪儿?
他的事办完了,剩下一点时间他想见见江欲棠,可惜运气不好,本就不怎么回信息的江欲棠这次压根没看到他的消息。
江缘清不是没想过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但是临了又没敢打。
算了,下次吧。
江欲棠这次却是低估了她自己的免疫力,在海边吹了十分钟的冷风,然后她成功地把自己吹感冒了。
累其实是她病了,只是她几乎没怎么生过病所以没反应过来。
所以半夜她成功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烧的迷迷糊糊的。
直到烧的她口干舌燥得不行,才难受得醒了过来。
屋子里很黑,江欲棠摸到床头柜上放的矿泉水拧开灌了几大口。
她摸了摸脸上滚烫的温度,一时有点被自己气笑了。
行吧。
虽然难受,但睡暂时是睡不着了,于是她便拿过手机想缓缓那股难受劲再睡。
结果一打开就看到江缘清的信息: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