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门口。
“棠棠,没事吧?”温盐看到她出来,立马起身问道。
江欲棠笑了笑,抬手摘去她头上的一片树叶,道:“没事,就问我是哪儿的人而已。”
她有C国居民证,所以不怕他们查到什么。毕竟她好歹是世界第一杀手,警察找她,最多就是了解情况罢了,连怀疑都不会怀疑她。
温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把一瓶饮料递给她,道:“那就好。”
她没什么包庇杀人犯的愧疚感,她只知道隔壁那一家,就算现在不死,将来的某一天也会被她杀死。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一路上回头率颇高,来找江欲棠要联系方式的络绎不绝,但全都被她无视了。
温盐迟疑道:“棠棠,你该不会是……”
江欲棠摆了摆手,摇头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是直的,而且……”
想到过去的那一年,她卡了壳。
“什么?”
“没什么。”
温盐眨了眨眼,没有多问。
药效全部过去后,江欲棠身体恢复了,她没有休息一刻,立即开始训练,力求恢复到原来的巅峰状态。
一个多月里,她基本不再怎么去温盐工作的茶酒吧,而是疯狂按照计划表每天训练,偶尔才会在训练结束后的晚上去找温盐,等她下班。
这一个月里,镇上和温盐同一批的高三生毕业了,茶酒吧里的学生也开始多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还没什么事的温盐近来频频被客人骚扰,有年轻的学生,也有年长的已经工作了的。
江欲棠经常能看到她被客人牵手壁咚的画面。
她自己也不是没被骚扰过,但她毕竟是杀手,手上无数人命,一个眼神甩过去,就能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相比之下,不爱说话且长相可爱,看着非常无害的温盐就更好欺负了。
有一次温盐被人拦着不让下班回家,江欲棠走过去想把那人踹翻时,还是被温盐拦了下来。
她轻轻朝她摇了摇头,半抱半拦地将她推回了吧台那里,自己则继续和那名喝了酒后死缠烂打的客人交涉。
好在每个没品的酒鬼旁边都有一个还算理智的同伴,虽然费了些时间,但起码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这场闹剧。
全程,温盐的老板除了象征性地拦了两下,其余时间都假装自己很忙,一边抽烟一边和其他人聊天,全然不顾自己的员工被骚扰。
江欲棠就差没在监控眼皮子底下弄死他们。
天空飘起小雨,明晃晃的路灯下地面一片潮湿。
“你,要不要跟我走?”
温盐一愣,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不了……谢谢。”
江欲棠不解:“为什么?你在这儿明明不开心。”
温盐抬头看了眼夜空,雨水滴落在她的眼角,像是一滴泪般摇摇欲坠。
“不开心的人,到哪儿都不会开心的。”
江欲棠不知道,那句话,已经有好几个人对温盐说过了。
苏误寒如今一天的生活很简单,除了直播睡觉吃饭,就是喝酒约炮到处玩。
距离一年前S市之行后,他就再也没去过S市,锁骨处的纹身也被他洗掉,只留下一枝白色的海棠花。
可笑的是,他带着这枝所有人都知道象征着谁的海棠花和别人暧昧以及上床。
答应江欲棠的烟花瀑布他确实放了,那场烟花声势浩大,美到连只是凑热闹的路人都为之震撼。
苏误寒在烟花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等你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年,不,他连一年都没等到就和别人搞上了。
江欲棠是先看到他那些桃色新闻才看到那场烟花的,所以,她心里除了恶心,便不再剩下什么。
“哥,过几天我们去Q省玩吧?”陈骤指着视频上的万里花海和晶莹剔透的湖面,兴奋道。
苏误寒看都没看一眼,坐在电脑桌前,拒绝道:“不去。”
江欲棠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都被KK叫人搬去别墅了,只剩下他给她准备的电脑和床铺。
陈骤叹了口气,道:“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苏误寒不理他,手里捧着一个相框,上面是去年放烟花,双新传媒众人合影的照片。
“其实是席哥让我跟你说大家一起去Q省搞团建的。”陈骤搬出王念席这尊大佛,道。
苏误寒顿了顿,道:“什么时候?”
陈骤一喜:“三天后,所有人H市机场集合,那边用来自驾游的车已经租好了,许嫒做了攻略,说这两天很适合野外露营,席哥就租了几辆大G。”
“哦,”苏误寒放下相框,道:“你看看Q省有没有跑车,租几辆,总是让席花钱不好。”
“好嘞。”
另一边。
江欲棠躺在阴凉吧台后面的一张行军床上,懒洋洋地咬了口冰激凌:“盐盐,过几天镇上不是有活动吗?你去不?”
温盐咬着烟看着手机,摇了摇头:“不去了,老板应该不会给假,而且,活动什么的,其实还不如路边的风景好看。”
“那我带你去兜风怎么样?”江欲棠支起胳膊撑着脑袋看向她。
温盐无奈一笑:“老板不给假啊,你也看到了,他最近连店里都很少来。”
江欲棠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就是了。”
温盐莫名。
到了活动那天,老板果然给她批了足足一个星期的假,一个长相很憨厚的男生接替了她的工作,而且上手很快,温盐大概教了一遍他就会了。
江欲棠拿着头盔,穿着一身干练帅气的黑衣,跨坐在一辆川崎HR上,双脚撑在地上,冲愣住的温盐抛了个媚眼:“上车。”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机车,车子新到连轮胎都是干干净净的。
温盐接过头盔,笨拙地戴好,小心翼翼地跨坐上去,抱住江欲棠的腰。
江欲棠转过头帮她整理好头盔和衣服,贴着她的脑袋让她抓紧,然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机车的轰鸣声在宽阔无人的高速上回响,身边是不停倒退的风景。
两人的衣服被风刮起,张扬无比。
江欲棠望着平原上的绿油油的小麦和金灿灿的花朵,心里一片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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