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安坐下来,却看到岳微微摘下项链,放在手心把玩。
“怎么?不喜欢?”
岳微微尴尬地一笑:“我自己的设计,我怎么会不喜欢!”
“明天太师的儿子大婚,你陪我去观礼!”
要与他扮演浓情蜜意的恩爱和睦夫妻!
岳微微如遇晴天霹雳!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你怎么了?”
听出李恒安语气不悦,岳微微低头说道:“我从没去过达官贵人的府邸,怕出纰漏,让大公子丢人!”
“皇宫你都去得,太师傅也去得。”
“谢大公子抬爱!”
最近几天,岳微微一直准备出走计划,一方面没有机会离开太尉府,另一方面还有点舍不得身边这些人。
李恒安没有逼人太甚,便先这么将就着。
第二天,岳微微梳洗打扮一番,临出门时,觉得首饰太过繁琐华丽,于是顺手抽下簪子塞到枕头底下,又整理一下胸前的项链。
看着铜镜里美美的自己,岳微微眼角眉梢都上翘起来。
正兴奋着,想起李恒安正在门口等待,压力相伴而生,眼角立刻垂下来,显出一副苦瓜脸。
“加油!岳微微,出门放风,机会不多,值得珍惜!”
给自己鼓劲打气,岳微微出门迎接新的一天。
李恒安看见她,便觉得很不同,坐上马车才发现原委。
“为何不戴簪子?”
岳微微一愣神,摸摸头,心想此人竟然心细如此,就淡淡地回道:“我觉得这样更好!”
李恒安没有反驳,笑着看她的脸:“你说得没错!”
岳微微心一紧张,“砰砰砰”地直跳,搞得耳边尽是心跳声,烦乱不堪。
她不予理会,让他像个小丑一样在旁调笑。
太尉府门庭若市,纷纷扰扰。
岳微微跟着李恒安就座,李恒途恰在斜对面,她还看见了西城侯爷李砚承。
几个人眼神交流一下,相安无事。
太师府中忙忙碌碌,骆庄周手持扫帚在后院里忙活,不一会儿,他心疼地瞧一眼腰间。
今天为了进入太师府,几乎花掉了所有积蓄。
他听声音渐消,便知宾客落座,于是放下扫帚,走向前院。
太师的儿子结婚,声势浩大,程序繁复,岳微微体验了一番古人结婚,心情激动。
礼毕之后,现场有些人开始走动。
恰在此时,骆庄周现身,岳微微从窗户中看见了他的身影,久别重逢,她便多看了一眼。
心中又分外好奇,他为何会来到这里?
李恒安立刻捕捉到了岳微微的变化。
他也发现了骆庄周。
瞬间,李恒安眉头团蹙,心脏停跳,想冲出去把骆庄周扔出太师府。
他忍住冲动,低头看一眼岳微微,眼中皆是失望和不悦。
“明露,跟我过来,介绍几个显贵妇人与你认识!”
岳微微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愤懑,又看见他瞧了一眼骆庄周消失的方向,心下有些怀疑,又有点担心。
她忧心忡忡地跟在李恒安身后,听他介绍了三个贵夫人。
这时,有人拉住李恒安与他搭讪,还劝他喝酒。
李恒途早就注意到了他俩的动向,此时李恒安分身乏术,岳微微被冷落在一旁。
她却一身轻松之感,只觉呼吸顺畅起来。
人流攒动,岳微微有意识地避开李恒安,慢慢离他越来越远。
她向骆庄周消失的方向走去。
李恒途站起来,紧紧跟上,怎奈有人搭讪,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只能朝着那方向,茫然寻去。
岳微微一边观赏太师府的景致,一边向草木深处走去。
最后走到太师府的侧门,好奇地探头去看,街道上人来车往,不慎羡慕,于是不假思索地跨门而出。
一个人恣意地逛街,岳微微心情舒畅,眉开眼笑。
她听着叫卖声,在这看看,到那问问,一个木质的机关玩具吸引住了她,她站在那摊子前挪不动脚步。
“小娘子,这个机关玩具非常有意思。”
老板得意地拿在手里,边说边演示。
岳微微惊叹:“老板,好样的!”
“这个玩具不贵,十文钱。”
岳微微习惯地去掏口袋,却一无所获。
她既没有口袋,也没有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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