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远懒洋洋地靠在窗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江乔乔和凌云见到来人,下意识喊道:“姐夫……”
他怎么来了?
他的青梅难得起死回生,他们应该要互诉衷肠的吧?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悦抿了抿唇,神色冷淡:“你怎么来了?”
裴恒远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这才刚刚分开几个时辰,就这么冷淡了?
看来他得经常在她面前转悠培养培养感情!
否则这时间久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容易把自己忘记了。
他皱眉望着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深思:“我想来就来……”
说罢,他直接从窗口处跳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江悦坐着的软榻上。
江乔乔见状,大大地眼珠子转了转:“那个……大师姐、姐夫,你们随意,我们先走了哈。”
随即,她扯过一旁傻乎乎的凌云扬长而去。
“哗啦……”门再次被关上,屋内顿时一片静谧。
炉中的香料燃烧着,散发出阵阵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江悦盯着碗中的绿豆汤,小口小口的喝着,并没有去搭理裴恒远。
裴恒远也不恼,他缓缓地靠近江悦,手刚刚要搭上江悦的腰,就被恒恒一头撞开。
他一恼,揪起恒恒的耳朵:“你这小东西,居然敢撞我?我是你主人,你知不知道?”
恒恒发出“呜呜……”的叫声求救。
江悦放下手中的汤勺,看着这一人一狗的闹剧。
“放手……”
裴恒远撇了撇嘴,语气颇为委屈:“你终于舍得理我了?”
恒恒突然发力,挣脱开了裴恒远的魔爪,跳到江悦怀中寻求保护。
“呜呼……”
裴恒远不由得冷哼两声:“你这狗逆天了?居然学会装委屈了?”
江悦摸了摸恒恒,冷哼两声:“狗随主人,你不知道吗?”
裴恒远闻言,也眼巴巴地往江悦怀里装,恒恒被挤压得难受,不满地叫唤:“汪汪汪……”
江悦望着怀里的一人一狗争宠般地怒目而视,她不由得扶额:“裴恒远,你多大了?还跟狗一般见识?”
裴恒远理直气壮地辩驳:“你不是说狗随主人吗?那你怎么就摸了恒恒,也不摸摸我?”
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这人要是胡闹起来,真是连一只狗都不如!
江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冷漠:“你给我起来……”
“我不……”
裴恒远的眸光顿了顿:“除非……你摸我一下。”
还讨价还价上了?
江悦眼底一抹冷意闪过:“你确定不起来?”
裴恒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被江悦周身散发的冷意冷到了。
但是他出口的语气还是十分硬气:“不起来,除非你摸我一下……”
行,不起来是吧?
江悦唇角微微勾起,笑意不达眼底,让裴恒远心中莫名一慌。
果然,下一秒江悦就直接印证了他的猜想。
江悦直接揪起他的耳朵,就像他刚刚揪恒恒的耳朵一样丝毫不手软。
“啊……”
“疼……”
“悦悦,我疼……”
“我错了,你放手……”
“啊……”
江悦放开了揪着他耳朵手,瞥了他一眼:“果然还是得来硬的,你才能老实。”
裴恒远摸着自己的耳朵,不满地撇了撇嘴:“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
“你对恒恒都比对我好,悦悦,你偏心!”
江悦轻轻地摸了摸怀中的恒恒,恒恒舒服地“呜呜”两声,然后闭着眼睛打盹。
“我对恒恒有耐心,那是因为恒恒是狗,除非你也变成狗啊!”
话音刚落,屋内响起两声“汪汪”的叫声。
他是一点底线都没有的吗?
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呀?
让他变成狗,他就学狗叫?
裴恒远微微偏头靠近江悦,声音低哑暗沉:“这样可以吗?我学得像不像?”
江悦并不搭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的恒恒。
裴恒远见状,悄悄地从背后双手环抱住她,轻轻地把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
“我这样你有没有消消气?”
江悦一愣,口是心非道:“我又没有生气。”
“你这还叫没有生气呢?我今晚来到这里,你一个正眼都没看我,这如果都不叫生气,那什么才叫生气?”
“我们明明分开前还如胶似漆,这才分开几个时辰,你就对我爱搭不理的。”
裴恒远抓起她的手腕,动作亲昵而自然:“悦悦,看来我以后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旁盯着你了,否则你真的太容易变心了。”
变心?
到底是谁变心?
江悦望着他手中戴着的手串,眼底闪过一丝自嘲,随即她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奈何这厮抓得紧,不肯松手。
“松开……”
裴恒远抱着她的另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搂紧,仿佛他一松手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
他半个头直接埋进她的发丝里,整个人好似挂在江悦身上一般。
“我不要,我永远不会松手的,一辈子都不会松开的。”
怀中的恒恒翻了个身,“呜呼”两声,犹如附和回应一般。
是吗?
一辈子都不会松开?
多么动听的情话呀?
江悦抬起那只被他抓着的手,目光扫过他手里戴着的手串,冷冷一笑:“裴恒远,脚踏两只船的戏码在我这里可是实现不了的?”
“我要的可不是一夫多妻,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不会跟别人共享男人。”
“我要的你可给不起,你给我滚开……”
江悦扭动着身子,想要从裴恒远怀中挣扎开来。
裴恒远死死地抱着江悦:“谁说我给不起了?再说了,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滥情的人吗?”
“我对你的心意,你是一点都看不明白吗?”
“江悦,我告诉你,我这一生只认定你一人。”
“再说了,我应付你一个都够呛了,我怎么可能再去找其他女人。”
还甜言蜜语呢?
江悦眸光再次扫过他戴着的手串,越看越刺眼:“说得可真好听呀。”
“那这手串你怎么解释?”
“裴恒远,你要是旧情难忘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你勒的我腰难受,快放手……”
裴恒远轻轻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眼神晦暗不明:“原来你在吃手串的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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