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她无奈地扶额。
在江乔乔的认知里面,上次大师姐成婚都收了那么多份子钱,说明成婚是可以挣钱的,故而,她很希望自己的师兄也赶紧成婚,这样的话,他们清风派就不用一直这么穷了。
裴恒远眸光中闪过一丝揶揄,他望着江悦有点吃瘪的样子,心中那叫一个爽。
难得见江悦没话说,这个女人,平日里,嘴巴不是很能说吗?
这下说不出话来了吧?
突然,周围响起了阵阵尖叫声:
“啊……”
“杀人了……”
……
一群黑衣人朝着凌云那个方向袭去,江乔乔惊呼:“师兄,小心……”
凌云见状,一把拉着面前的女子跑开,其中一黑衣人见状,手腕一翻,手中的暗器脱手而出,朝着那女子身上射去。
江乔乔连忙一个用力,拽着两人到一旁,成功躲过了暗器。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眸光阴狠:“放下这名女子,可以饶你们不死。”
看来今晚这批黑衣人是针对这名女子来的,可见此女子身份不简单啊!
江悦叹了口气,凌云的运气也是绝了,怎么每次这种事情都能被他碰上?
凌云握紧此女子的手腕,对着那黑衣人喊道:“这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如此行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裴恒远眉眼微挑,扭头朝着江悦低声道:“你这师弟看起来是要英雄救美啊。”
江悦见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裴恒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你给我闭嘴。”
领头的黑衣人神色一顿,冷笑:“已经给了你们活路,既然你们这么不识好歹,那就一个都别想走了。”
话音未落,一大堆黑衣人扑了上来。
江乔乔见状,拉着凌云和那女子往江悦身后藏:“不会武功就不要出来晃荡,你跟这姑娘躲在大师姐和姐夫身后。”
说罢,她转身朝着扑上来的黑衣人就是一拳,将他击飞在地,随即以极快的速度闪躲和反击后面上来的黑衣人,毫不示弱的连续出招,招招狠厉。
一时之间,江乔乔被两名黑衣人缠着,其他黑衣人见状,便朝着江悦方向砍来。
江悦看了一眼裴恒远,两人眼神在空气中对视,眼波流转,有种莫名的默契凭空而出。
随即裴恒拉着江悦的手,江悦整个人借力飞跃旋转一圈,把一众黑衣人踢倒在地。
其中一黑衣人拿着刀就要往他们俩这个方向砍,裴恒远再次托起江悦,江悦一脚踢向那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一下子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快,保护公主……”一队护卫迎面赶来,为首的黑衣人见情况不妙,立马命令大家撤退。
顿时,刚刚还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刹那间一晃而逝。
“殿下您没事吧?”一黑衣长袍男子走到那女子跟前,焦急的问道。
随即,他跪地请罪:“是属下来迟,望殿下降罪。”
赵婉晴一听,眉眼一皱,轻声道:“羽林将军不必如此,今日是本宫不好,偷偷溜出来,让羽林将军担心了。”
何文韬一怔,声音低沉:“是属下安防没做好,这才让殿下有机可乘,属下会回去领二十军棍。”
赵婉晴一把扶起何文韬:“羽林将军不必如此,这事错在本宫,不关羽林将军的事。”
何文韬刚正不阿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不,是属下的错,这二十军棍必须属下挨。”
赵婉晴眸中满是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
何文韬扭头看了看江悦这一行人,目光中带着审视,随即他对着赵婉晴低声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赵婉晴一愣,望向一旁的凌云:“刚刚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我叫赵婉晴,公子如何称呼?”
凌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我叫凌云……”
他指了指后面的人依次介绍:“这是我大师姐,这是我姐夫,这位是我师妹……”
赵婉晴闻言,朝着江悦等人福了福身:“刚刚多谢诸位相救,我这几日就住在青峰镇的驿站上,诸位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话音未落,何文韬戒备地看着江悦等人,他朝着赵婉晴耳旁低声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赵婉晴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望着那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以及凌云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江悦无奈道:“好了,别看了,人家公主都走了。”
江乔乔“啧啧”两声,叹气道:“可惜了,师兄,你别想了,人家是公主,你们没戏的。”
凌云一听,脸色瞬间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江乔乔瞥了他一眼,冷哼两声:“你刚刚看那个公主的眼神,真当我们是死了看不见吗?那不就是话本子里面的含情脉脉的眼神嘛。”
她顿了顿,继续道:“人家是公主,你就是一个穷小子,你们在话本子里面注定是一对苦命鸳鸯,门不当户不对的,没戏。”
凌云眸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懒得理你。”
随即,他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江乔乔紧跟其后,继续碎碎念:“有些人气急败坏啦……”
江悦看着前方两个玩闹的人,无奈轻笑。
裴恒远眸光微转,轻笑两声:“没想到你们南桑国也有如此遵纪守法之人。”
遵纪守法?
他说得是刚刚那个羽林将军吗?
江悦白了裴恒远一眼,不赞同:“他哪里是遵纪守法?分明就是愚忠,不够灵活,人家主子都说没事了,他偏偏还要去领罚。”
裴恒远浓眉一挑,神色复杂:“你一个村姑懂什么?这是人家忠君爱国的表现,你们南桑国都腐败成这样了,他还如此的刚正不阿,出淤泥而不染呀。”
从裴恒远的口气中,总是能听出他对南桑国很不屑。
江悦忍不住问道:“我们南桑国是如何招惹到你的?为何你说起我们南桑国总是一副轻蔑的样子?”
裴恒远目光在江悦身上停留了片刻,装作不以为意:“有吗?是你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