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方子雅和一个姑娘扶着一个看起来虚弱不堪的姑娘走进了医馆。
方柠染假装没看到她们,而是静静地观察着情况。
掌柜立刻迎了上去,扶住那位虚弱的姑娘,并将她带到一个老大夫面前。
老大夫皱起眉头,立刻把脉,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他神情严肃地说道:“她是过敏导致的呼吸困难,我赶紧给她开药,熬一个时辰就喝,三日后就能痊愈!”
方子雅听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她摇了摇头,急切地说道:“大夫,不行呀!后日我们就要秀才考试了,雪姐姐不能缺席!”
老大夫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严肃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老妇人不能保证她明日能好,要么,你们另请高明,要么就得听我的!”
掌柜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他笑着对方子雅说道:“姑娘,你就别添乱了。这里的大夫是我们这里最厉害、资历最久的,你就别……”
然而,方柠染却毫不在意地打断了掌柜的话,她自信地说道:“等你药熬好了来估计人家就死了,谁说要三日后,明明半个时辰就能好,一个时辰就能活蹦乱跳!”
掌柜被方柠染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诧异地看着她:“你真的可以?”
方柠染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当然,但我得用我自己药箱里随身携带的药。”
掌柜更加诧异了,他看了看方柠染,疑惑不已,她啥时候带药箱进来了?
方柠染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其实,她刚才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了药箱。
这时,方子雅认出了方柠染,她连忙摇了摇头,担忧地对掌柜说道:“方柠染是你?掌柜,你怎么能让一个混混进门来治病呢?”
掌柜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方柠染和沈千雪,显然对刚才的对话感到不解。
她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位姑娘不是大夫吗?怎么又说不会医术?”
方子雅见掌柜有些糊涂,便急忙解释道:“掌柜,你误会了。这位是我妹妹方柠染,她其实并不会医术。她从小就在家里帮忙跑马车,对医术一窍不通。所以她刚才说要给沈小姐治病,完全是在胡闹。沈小姐可是县令的嫡亲千金,身份尊贵,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老大夫也附和道:“掌柜,你还是赶紧让她走吧。这种不懂医术的人,万一出了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掌柜听了他们的话,眉头紧锁,显然有些犹豫。
他看了看方柠染,又看了看沈千雪,陷入了沉思。
随后立刻说道:“你不会医术,你瞎凑什么热闹,赶紧走!”
就在这时,方柠染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掌柜说道:“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明明同意让我给沈小姐治病,现在怎么又要赶我走了?我告诉你,沈小姐的病情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你可别后悔啊!”
沈千雪紧锁着眉头,双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站在她面前的方柠染,脸上却带着一种异于常人的冷静和自信。
于是,她也点了点头,看着掌柜说道:“掌柜,我相信方姑娘。她既然愿意帮我治病,那就让她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我今晚一定要好起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自己承担后果。”
沈千雪说是嫡出小姐,可她爹走的早,家里早已是唐氏当家做主,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什么地位,她要的就是赶紧考上,然后赶紧去其他地方学习,入仕为官,让想动她的人也要忌惮她。
所以,她不能放弃这次考试,如果这次考试未成功,甚至进不了考场,那她还有几个三年可以等,如今她已经十六了,再等下去就是随意配夫郎,永久在沈府过暗无天日的日子。
如今,她只能赌一把了,平常人知道她是县令千金,早就吓得手足顿挫,而她知道她是县令千金,还能想着治她,那必定不是弱者。
“雪姐姐,你不能相信她!”方子雅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为沈千雪的未来担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方柠染的不满和指责,“雪姐姐,你听我一句劝,她是我妹妹,我知道她的底细。她根本就不会医术,只是在胡闹而已!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更不想我们整个家族因此受到牵连!”
方子雅着急了,这方柠染还真是会惹事!
此时的沈千雪却仿佛置若罔闻。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方柠染身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信任和期待。
她微微张开口,声音略显虚弱但坚定:“姑娘,请你尽管治疗,我相信你。”
掌柜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眉头微皱,显然也在权衡着利弊。
终于,他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样吧,既然这位姑娘如此有信心,她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那我们就签份合约吧。如果沈小姐出了事情,这位姑娘要一人担责,与本店和其他人无关。如果真的在半个时辰内治好了,那她就可以进入第三关。如果治不好……”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起来,“那就等着蹲一辈子大牢吧。”
方柠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签就签!”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自信。
然而,方子雅却急了。
她看着方柠染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她不想看到沈千雪因为相信方柠染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更不想让整个家族因此受到牵连。
见事情已经没有回转余地,她只能讽刺道:“妹妹,你还真敢签啊!你别忘了你爹等了你三年,这次难道让他等到死,你也出不来?那可真是搞笑了!”
沈千雪道:“姑娘,你尽管治,我越来越难受了,我………”
方柠染见状不等签字画押,已经迅速地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只针管。
她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已经无数次重复过这个动作。
她轻轻地撸起袖子,露出沈千雪纤细的手臂。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给沈千雪的手臂注射了一针。
这一针下去,沈千雪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进身体。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身体的疼痛也逐渐减轻。
方子雅怒目瞪圆,她试图伸手阻止方柠染:“方柠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可是千金小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当得起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