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不是告诫过我,永远不可泄露我精通中医的秘密吗?"
"为何现在却让我去参与那个全球中西医学的竞技?况且,我并无官方的证明,他们不会理会我的。"
杜仲无法理解,自小祖父传授他中医之道,同时也定下规矩,不可让人知晓他会中医。在祖父看来,一旦他人得知你是中医,非但不会尊重,反而会蔑视。
多年来,他始终牢记祖父的教诲,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他懂中医之事。然而现在,祖父竟让他次日参加那个全球大赛,难道是祖父在开玩笑?不说别的,单凭他没有资格证书这一点,医院恐怕就不会放行。祖父今天究竟怎么了呢?
听到孙子的疑问,杜老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缓缓道:"中医的辉煌时代,也许即将降临。"
"你安心,即使无证他们也会接纳你,因为你——是杜氏中医世家第十一任传人!"
"我们华夏的中医,不容他人嘲讽!"
杜老猛地站起,声音铿锵有力地说。若非年迈无力,他明天就会亲赴现场,让全世界见证华夏中医的伟大!
看到祖父的坚定神情,杜仲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燃烧起来。他庄重地接过祖父递来的银针,斩钉截铁地回应:
"祖父请放心,孙儿绝不让您失望,也不会让华夏医术受辱!"
"好!好!好!"
杜老连说了三个"好"字,他从未如此欢愉。华夏医术沉寂已久,既然有人愿意为它正名,杜氏一族必将全力支持。
此时,在一座幽深的山林里,一位中年男子从药篓中慎重地取出一颗巨大的乌头。对面,一个二十出头、眼神灵动的少女,头上插着一朵地锦花,显得娇俏可人。
"乌头辛甘,性烈,归心肾脾经。世人皆视为剧毒,实则回阳救逆,补火壮阳,乃神药也。"
"这株乌头是你曾祖父亲手种植,今日我将其托付于你。"
"明日大赛,茯苓,你去!"
中年男子轻抚乌头,仿佛感受到先辈的气息。如若有生物学家在此,见到如此巨大的乌头,必然瞠目结舌。如此硕大的乌头,足可救治数十人。若出现在市集,必会引起监察部门的注意。
男子将乌头交给茯苓,他们已沉默得太久,这次,是时候展现力量了。茯苓接过父亲手中的乌头,微笑着说道...
"父亲,先祖曾以咒语栽种此魔草,言明吾族永守山林之秘。"
"你如今竟要我破禁出山,还将这禁忌药材昭示天下,小心先祖夜行魂索,以示警戒!"
茯苓说完,扑闪着灵动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轻抚掌中的魔草。这魔草,在凡人眼中,毒性猛烈,即使同为药师者,也不敢逾越10克之限。然而在李氏一族眼中,它却是拯救生命的神奇灵药,其疗效世间无双。更奇特的是,他们每次使用的剂量,至少50克起。
茯苓也曾渴望翻越这崇山峻岭,窥探外界的秘密。然而,先祖的戒律,使他们世代囚于山林之中。当年,先祖是一代神医,然时移世易,西医学兴,中医疗法备受质疑。但这并非最令先祖痛心,最让他愤怒的是,有人被草药治愈,却坚称非科学无功,结果又被西医治死,亲眼目睹此景,先祖黯然心碎,举族迁至山中隐居,直至今日。
茯苓本以为此生将在山林中度过,未料父亲今日竟亲手采下祖父植下的魔草,此举似乎违背了他的原则。父亲听完,非但未怒,反而微笑道:
"我中华医药,绝不逊色异域!我炎神一门,更不容许落败!"
"我明白了,父亲,你就安心在荧幕前观看吧,看我如何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不知所措!"
李茯苓收敛笑容,面色庄重。她内心的激荡难以平息,等待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临。这次,她要用这株被西医摒弃的魔草,证明一切!
说完,李茯苓毅然转身,向山下进发。
海岛之侧,一艘船只缓缓靠近大陆。船头,一名男子目光炯炯,凝视着安州的方向。多年梦想,终有人实现,他不能再坐视不理!中华医药,不能败!
燕京,神医阁总部,十多位大长老齐集一堂,这场景实属罕见,其中包括昔日救下周家的孙国梁。端坐上方,银发老者正是神医阁阁主罗含笑。他淡然问道:
"各位此行,有何要事?"
"明日,安州第一附属医馆……"
"安州之事,我已知晓。"
他们尚未启齿,罗含笑已抢先开口,他的情报网络远超这些长老大人们。环视一圈,罗含笑接着道:
“诸位,欲穿越彼岸?”
看众人神色,显然都有此意。听完堂主之言,神医堂的大长老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
“堂主,我神医堂身为华夏医药魁首,这场赌局,我们不能败。”
“我愿出征!”
“我也愿共赴!”
大长老们纷纷激动回应,即便神医堂尚受敬重,但他们深知,西医学潮流势不可挡。
故此急需一场证明,令天下皆知华夏医药的奇妙!然而堂主接下来说的话,却令他们大吃一惊。
“不得前行。一旦出现差池,神医堂的声誉将荡然无存。”
“这些年,若非我神医堂维系,华夏医药恐怕早已名存实亡!”
“因此,明日神医堂之人,一个也不得涉足!”
“可堂主……”
大长老们闻言,一时难以接受。虽保全了神医堂名声,但这并非他们应有的担当。
未及他们反驳,罗含笑冷冷道:
“此事无需再议!”
“胆敢擅自援手者,将不再是神医堂一员!”
“此后,不得再行医术!”
罗含笑话毕,怒气冲冲地离去了。于他而言,神医堂的招牌不容有失!绝不能有失!否则,他将成为神医堂的千古罪人!
周围的大长老见状,也只好无奈离去。有时,身在其位,确有无法抉择之事。
然而,内心深处,是多么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