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位名叫纳肖的壮硕大汉匆忙赶至宋小鱼身畔,紧接着将事态始末娓娓道来。
若论当下何人情绪最为畅快,答案非这位纳肖莫属。原先他还忧虑,巡察使府之人前来,可能会无端地袒护这家医馆。然而如今看来,这所谓主任怕是要遭受祸端了。
“果然如此,诸位随我一同前往巡察使府,查明真相后再行返回。”
听闻此言,宋小鱼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原委。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已牵涉到一条人命,凡与此案相关人员,皆须随他一同归往巡察使府!
提及巡察使府之名,方丽萍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恐慌。即便刚才主任保证此事与己无关,但她内心对于巡察使府之地,仍是心生畏惧,不愿涉足。
就在此刻,江羽于一旁淡然出声。
“无须这般繁琐,此事真相其实甚为简单。”
“此人欲图诈骗医馆财物,蓄意调换药材,并借此栽赃陷害吾辈医馆之员。诚然,我医馆确实在抓药环节存在疏漏。”
江羽并无闲暇陪同众人前往巡察使府,此事在他眼中实乃易如反掌。
此人为了财帛,竟胆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亲手将自家祖父置于死地。
听见江羽所述,那人立时怒火中烧,直朝江羽疾奔而去。
“你这满口胡言之辈!”
“老子宰了你!”
尽管此刻男子表现出极度愤怒,内心却惶恐不安。事实正如江羽所言,其祖父确实死于他的调包诡计,且此举隐秘至极,本以为无人能识破。
然而,男子尚未接近江羽一米之内,便已被江羽凌厉一脚踢飞。随后江羽嘴角泛起轻蔑之意,淡淡道:
“仅此而已?”
眼前之人竟胆敢在这种场合企图灭口,他真当四周之人皆是无知愚昧之辈么?
目睹此景,宋小鱼不由得震惊失色,愤慨言道:
“好个大胆之徒,竟敢在我面前伤人!你瞧不见吗?”
“瞧见了,但他动手在先,你怎能踹人呢?”
江羽听罢宋小鱼的话语,一时语塞。继而他走近亡者身旁,口中缓缓吐出一句:
“若我能证实此人正是导致其祖父丧命的元凶,又该如何?”
“只要你真有凭据,我宋小鱼便向你郑重道歉!”
宋小鱼语气坚决地道出此话,她并不相信江羽有此能力,毕竟人已逝去,如若要证明凶手身份,必然需经繁琐查证,岂能凭借其信口雌黄?
当然,自己并非无理之辈。倘若此人真能证明此大汉乃修炼者所言之邪魔元凶,那自己必当诚挚地向其致歉!
不错,自己正是如此,知错即改,秉持大道正途!然而,江羽接下来说的话语,立时引得一侧的宋小鱼满脸不悦!
“单凭道歉怕是不够。”
“嗯,那你想怎样?”
宋小鱼微微拧起剑眉,看来这家伙似乎还想兴风作浪。
此刻四周的众人皆瞩目于江羽,他们都急于知晓,这位江道友究竟有何打算?
“来这医馆修行几日,这一层的洗尘阁由你负责如何?”
原本并未打算与此女子计较过多,但既然她如此过分,只好以此教训一番。
此时听见江羽提议的那位清扫灵境的弟子,眼中顿时闪烁着惊喜之色。要知道,这一层的洗尘阁每日需耗费极大心力打理,如今若是有人分担,自是轻松许多。
“好,我答应。但如果无法证明,你就随我去巡察司,并接管巡察司内所有洗尘阁!”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宋小鱼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她在心中暗想,以江羽的身份修为,必定无法完成此事。巡察司内的洗尘阁之繁重,更胜此处百倍。接着,为了确保江羽应承下来,宋小鱼又加重语气补了一句:
“你这样一个男修士,不会吓得不敢答应吧?”
“可以,我答应。”
江羽的回应让宋小鱼心头一阵欣喜,她正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然而,为了以防万一,宋小鱼再次强调,接下来江羽所出示的证据,必须令人心悦诚服,否则便是对他们这些修道者的轻蔑。
他提供的证据,必须让众人从心底信服。若不能做到这一点,那就只能遵从约定,随她一同返回巡察司!
言毕,宋小鱼饶有兴趣地看着江羽,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修士,是否有胆量去履行诺言,而江羽的回答也让宋小鱼心中的石头落地。
“可以,保准你们心悦诚服。而这小子也会承认。”
“嗯……”
江羽提及的这个“小子”,自然是指之前被他一腿踢飞的那个修炼者。此刻,宋小鱼与这名修士皆是一脸惊愕。
他们均认为江羽是在开玩笑。若真如其所言,此人乃是修炼界的残害同门之凶手,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承认,更不会信服的。
于是乎,综上所述,这小子显然是在夸大其词,没错,就是在胡言乱语!但现在也没有人出言反驳,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于江羽,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难不成真能让逝者复苏再现?若真能做到这点,他们必定心服口服。但这怎么可能呢!?
江羽如今并未理睬众人,而是径直来到了那位已陨落的修真前辈身前,随即将手中银针取出。周围观瞻之人见此情景,皆脱口而出。
“江真人此举何意?”
“莫非欲向亡者施针疗疾?”
“此言岂非荒谬至极?”
此刻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能揣测江羽之目的。其实他们心中亦有一念,然此念太过离奇,以至于他们都觉难以置信。
然而接踵而至之事,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江羽真人果然以银针对那已逝去的修真前辈施展针法,此举让四周之人惊愕不已:他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
实话讲,在场之人此刻看向江羽的目光无不充斥着怪异。先前他们过分神化了这位江真人,殊不知他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存在。
否则的话,他又怎会做出如此给已逝者施针这般匪夷所思之举呢?任何一个心智健全之人,想必都不会做出此事吧。
“还道他会有何神通妙法呢!”
“原来不过仗着入门时的机缘巧合罢了。”
彼处的宋小鱼目睹此景,忍不住朝江羽翻了个白眼。此前她曾以为此人必有所依仗,不曾想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