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湖市的仙宝坊市集,江羽凝视着一个小摊上的几尊石雕,朝着摊主张声道:“摊主,这些石雕我尽数收下,并且愿付你双倍之价。”
“当真?多谢贵客,多谢贵客!”
张玮玮,昔日班级的修炼辅导员,修为仅次于冯燕仙子,在班级的男弟子之中,同样颇受尊崇与倾慕。
对于张玮玮的印象,江羽谈不上亲近,也谈不上疏远,毕竟往昔彼此间的交流并不算多。“今日恰逢几位同门在归元阁设宴相聚,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去?”
“若是那些同窗见识到你这位曾身为班长的存在,怕是定会惊讶万分。”
张玮玮突然灵光一闪,便这般笑盈盈地对江羽言道。
正如俗话所说,早来不如巧遇。他们在北湖城的高中同门,恰好相约共赴一餐,重温旧日时光。
江羽在过去的班级里,也曾是一代风华人物,毕竟江家当年乃一方修炼世家,势力庞大无比。
事实上,当初诸多女弟子对江羽皆心存幻想,毕竟如若能成为他的伴侣,今后修行路上自无忧虑。然而让人颇感懊恼的是,江羽对此并无半分兴致,甚至连班级花魁的倾慕之情也断然拒绝,此举使得班级内的众人无不为之震撼。
料想今晚,倘若带着江羽出席此宴,定然妙趣横生。“我另有要事缠身,恕不便同行,愿你玩得愉快。”
面对邀请,江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婉拒了。高中毕业后,他便与这些故人鲜有联络。如今忽闻同学聚会的消息,心中并未萌生参与之意。
在这群高中同门之中,唯独一位名叫孙菲菲的弟子令他印象深刻。只是依孙菲菲的性格来看,她应当是不会参与此类聚会的。
眼见江羽转身走向座驾,张玮玮不禁焦急起来,匆忙出声挽留。
“江羽,你还记得孙菲菲么?”
“记得。”
正欲登车离去的江羽,听见孙菲菲之名竟陡然驻足。难道说,今夜她竟然也会出现?
见江羽停下脚步,张玮玮顿时心生喜悦,看来让她邀江羽一同赴宴之举,似乎并无不可。
“没错,今夜孙菲菲确会到场。”
“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甚好甚好,这位是?可是你的道侣?”
得知江羽同意陪同前往归元阁,张玮玮喜形于色,暗想此次鲁炎师兄知晓此事,定会给自己一番嘉奖。
众所周知,如今的江羽已非当年那位江家长少,听说他在安州的一处洞天福地担任实习医师。
唉,江羽啊江羽,你可别怪我无情无义,只因当日我对你的深情示爱,你却不予理睬。
想当年,张玮玮也曾向江羽表明心意,却遭其婉拒。尽管江羽未当众拒绝,给予她足够的颜面,但她内心始终愤懑不已。
此刻,她才注意到立在江羽身旁的周苏云。
坦白讲,初见周苏云的那一刹那,张玮玮莫名地生出几分嫉妒之情。毕竟周苏云本身就拥有着极高的容颜,并且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仙气。
相较之下,张玮玮自觉逊色许多。然而,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认输,坚信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绝色仙姿!
"他是我修炼之路上的恩师。"
"嗯,恩师?"
周苏云接下来说出的话语,令张玮玮一时愕然。她已设想了种种可能性,但这“恩师”一词,却未曾纳入其中。
江羽有何修为,竟可成为她的指导之人?但转念一想,张玮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看来你也正在修行医道吧?我明白了。”
“提及江羽,为何欧阳夏丹并未随行左右呢?”
这个女子想来应是在某家仙医院进修的新秀,而江羽顶多只是资历较深一些罢了。
不待江羽回答,张玮玮便触到了痛点,她清楚,自江家衰败以来,欧阳夏丹便与江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曾几何时,江羽对欧阳夏丹关怀备至,简直视若珍宝,如今看来,却是有眼无珠。
然而江羽并未开口,他只是觉得张玮玮有些滑稽。多年过去,她怎还是保持着孩童般的天真?
她说出这般话语,难道不知其稚嫩?
“以欧阳夏丹的身份,即便是给她师傅提鞋,亦觉高攀不起。”
听闻此言,张玮玮瞬间哑口无言。她是否明白自己口中所言,那可是欧阳家族的掌上千金,如今在安州一带,欧阳家族的地位堪称顶尖。相较之下,江羽的恩师仅是一位初涉修炼的医者。
但这并非重点,关键在于周苏云接下去所说的话语:
“恩师,弟子先行一步将此灵雕妥善安置,并安排好乡会楼的事宜。”
“你知道乡会楼是什么地方么?你以为那是你自家产业,想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此刻,张玮玮对周苏云这位女子的印象恶劣至极,纵使姿色出众,却言语放肆,喜好妄言。
乡会楼地处北湖,乃是该地最为尊贵的仙宴之地,岂能凭她一句“安排”,便可轻易涉足?如非鲁炎相助,他们恐怕连踏入大门的资格也没有。
对此,周苏云不以为意,淡淡回应一声:“不久之后,乡会楼必将成为我家族产业。”
说完这话,周苏云便登车离去,并立即向家族拨通了电话,吩咐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务必夺取乡会楼。”
“遵命,大小姐。”
待周苏云离开后,张玮玮转向江羽说道:“罢了,看在你这小弟子面上,我不再对她多言。”
“我们快些行动吧,否则怕是要误事了。”
“鲁炎大人曾叮嘱,不可延误。”
提起鲁炎,张玮玮不禁想起,此人便是当年班里唯一剃度修行的光头弟子,准确地说,整个学校也就他一人如此特立独行。在高中时期,大多数人都发量充沛,唯独他鹤立鸡群。
鲁炎家境寻常,性情刚烈,脸皮颇厚,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便是他的诗词创作,曾屡获佳绩,得到修真界的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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