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竟是这般境地?"
闻听霍金斯大师之言,男子神色黯然,内心哀痛无比。因其父之病,即便动用秘法切脉亦仅能缓解病情,而他父亲正值六秩之龄,如此结果让人难以接受。
"你速做定夺,我今日恰好在云州,若要施术,我自可亲自操刀。"
霍金斯大师见状,神色平淡地道出此言,此举实则意在展示于四周的医者护工面前。
正如其所料,这些医者护工听闻此语,纷纷开口赞誉:
"霍金斯大师慈悲为怀,竟欲亲自动手施术!"
"繁忙之际,仍愿为主刀,实在难得!"
"你还犹豫什么呢?错过这机会,只怕再也找不到如此高人了。"
众人一片赞扬之声,此时的霍金斯大师,在他们心中犹如仙风道骨般崇高伟大。周围其他的病人及其家属,则满眼羡慕地看着这对父子,心想为何好运总是降临在别人身上?
正说着,先前请江羽诊治的那两位来客恰好经过。看见他们,便径直走上前来告知。
原来二人与他们同行而来,并同样遭受相同病症之苦。他们说道:"老李啊,你在这儿,快去灵枢殿,那里有位神医,连我这顽疾都被他治好了!西医的东西,全是骗人的!"
痊愈的妇人带着不满的表情瞥了一眼霍金斯大师等人,细数过往年间自己受西医之害,那些所谓的西方丹药毫无疗效不说,副作用更是令她痛苦不堪。
如今于他们而言,最为懊悔之事,怕便是至今才发现这位丹鼎神医之所在。
四周尽是西玄修士,在听闻此女子言语之后,皆不由得紧锁双眉,目光随之汇聚至霍金斯身上。
霍金斯凝视那位长者,淡然言道:“骨脉灵识断裂之疾,实乃不治之症,若真得以康复,只能证明你所患并非此症!”
他对骨脉灵识断裂之疾的认知,早已登峰造极,自认权威无比。
“哼,家母的确诊书在此,你自己一看便知!”
那长者的子女愤然而起,觉得此人既无真才实学,何以口出狂言?随即便将先前所得的诸多诊断卷轴递交予霍金斯。
霍金斯审视一番后,道:“果真是骨脉灵识断裂之症,此疾难以根除,令堂目前不觉疼痛,仅是暂且将其痛感压制住罢了。不信的话,可尝试按压颈部之下三寸之处,此处乃是病症相连的关键。”
“即便能暂时止疼,按压任何地方也终究无济于事。”
患者身患骨脉灵识断裂确凿无疑,其暂无痛感,想来是有人以秘法暂时封镇了痛楚。此类手段,于西玄修行者而言,麻醉秘术便有数十乃至数百种之多。然而,颈部之下三寸之处,正是病症最为棘手之处,唯有到病症晚期才会显现症状,平日里唯按压方可见端倪。
是否痊愈,只需按压此处即可见分晓。
闻听霍金斯之言,那人半信半疑,旋即伸手按在其母颈下三寸之地。
“娘亲,有何感触?”
“并无异常。”
“这怎可能!”
霍金斯此刻面色剧变,依据常理推断,按压之时她应痛苦万分才是,如今却毫无线索!
必是他按压位置有误,霍金斯当下亲自施为。
此刻周围之人目不转睛,因此事一旦属实,则必然震动整个修炼界。
“竟然……真的痊愈了?”
片刻过后,霍金斯停下手来,惊异发现那位患者的骨脉灵识断裂之疾竟然真的得到了治愈。
“我这就带父亲去找那位神医!”老李之子目睹此景,眼中瞬间闪烁出炽热光芒,立刻搀扶着饱受折磨的父亲朝中玄科室奔去。
既然此人能治愈一人,自然也能救治第二人!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难道他们无意之间竟见证了这一医学奇迹?
但这又如何可能?网上的记载分明清楚明确地指出,此种疾病根本不可能得到彻底医治。
“朱院长,贵院的中玄科室,我记得没错的话,一周前似乎还未设立吧?”
霍金斯身旁的助手忽有所悟,开口询问朱志明院长。
原来在一周前,朱院长提供给他们医院的资料之中,并未提及这个中玄科室的存在……
如今为何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医药阁?
霍金斯闻得助手言语,瞬间醒悟过来,随之看向朱志明。
听其所言,朱志明连忙回应。
“霍金斯先生,这个道医药阁乃是我院近日起草创立的。”
“领军人物是谁?”
“乃是本院江羽医师。”
朱志明此刻亦是颇为尴尬,江医师啊江医师,你怎能甫一上任,便闹出这般大事端来。
这位霍金斯先生,乃是自己费尽周折请来的贵客,在整个修炼医道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倘若此刻让他心生不满,往后怕是要惹出不少麻烦。
不过,江医师真的已经治愈了那令人束手无策的骨神绝脉之症?此事实在难以置信,毕竟此病乃是世间公认的难解之症。
四周众人听闻院长话语,皆是一脸惊愕地说道。
“江羽?先前不是还在研习仙术阶段么?”
这些人早先已得知江羽晋升为新任道医药阁阁主的消息,心中实则颇有不服。
想那江羽此前分明只是研习仙术的医者,何以今日竟跃升为道医药阁阁主?论医道修为,又有哪一位在其之下?
然则他们也知晓,此举乃是院长亲定,无人敢逆其意而行。
然而如今霍金斯先生在此,情形自然不同。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妄图依附权势之人,以为借此便可畅通无阻,待到回首之时,才会发现自己已被摔得遍体鳞伤。
他们虽言语克制,但霍金斯与他的助手却听得一字不漏。
随后,霍金斯的助手面带讥笑地道:
“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一位研习仙术的医者时运亨通,摇身一变成为阁主,还特意安排修士假扮病人,精心策划这一出戏,果真是煞费苦心啊。”
“朱院长,您真是觅得了一位出色的道医药阁阁主。”
助手很快便揣摩出了其中关节,一个研习仙术的医者竟能坐上科室阁主之位,若非背后有人操控,她绝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料想这位研习仙术的医者与院长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霍金斯的脸色阴沉至极,语气冰冷地质问道:“朱院长,您的这位阁主拿我当作踏脚石,这似乎不太好吧?”
霍金斯怒气满胸,从助手的话语中,他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真相——一切都是那位研习仙术的医者布下的局,意图借机炒作声名,那些所谓的诊疗不过是虚假表演罢了。
不得不承认,这位院长的胆魄委实非凡,竟任命这样的人出任阁主之职。
朱志明听到霍金斯如此言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悦,毕竟他也并非毫无脾气之人,于是他直言相告:
“江阁主的医术,无需赘言。
”
“我坚信他便是能治愈骨神绝脉之症的高人!”
“霍金斯先生,你未能治愈,并不代表他人无法做到。”
即便是泥塑之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朱志明身为该院的院长!
江尘的医道修为自己可是亲自见证过的,若要用四字概括,便是“起死回生”。这亦是为何自己要竭力留下他,特地遵照他的意愿,设立了岐黄殿。
然而此刻,霍金斯竟对自己这般质疑,出此言辞,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霍金斯闻听院长之言,冷哼一声,接着回应道:
“哦?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去见识一下这位仙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