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愿意追随,慕容锦华和赵云天心中自然是欢喜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慕容锦华就跟他们约定好明日早上辰时,孩子们就在庙里等,他们会在出发前到此接上孩子们再一同出发。
就在慕容锦华几人准备与破庙里的孩子们分别时,只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卓火到外面观察了一下情况,很快就走进了庙里向慕容锦华汇报道:“少爷,前方来了一伙家丁模样的人,约摸有三四十人,他们手持棍棒等武器,看方向正是朝这里而来。”
“爹爹,他们是冲着咱们而来吗?”季承宇一脸担忧地问道。
“应该是的,今日在街上闹出的动静不小,估计那些人按捺不住,想来找我们麻烦了。”慕容锦华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但他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宇儿,你害怕吗?”
“爹爹,宇儿不怕。爹爹,快让人回去叫些人来帮忙吧,等下他们人多势众,恐怕会打伤哥哥姐姐他们的。”季承宇小脸上满是愁忧之色。
“卓火,你马上带着小少爷骑马快速前往客栈,叫我们的人过来支援!这里有太多孩子需要保护,如果发生意外,恐怕我们无法确保他们的安全。”慕容锦华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同时将季承宇小心翼翼地交接到卓火手中。
“少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赶回。”卓火毫不犹豫地接过季承宇,动作敏捷地翻身上马,朝着与来人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那一伙人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破庙前,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里面的人听好了,识趣的就乖乖出来,不然老子一把火烧掉这里!”
慕容锦华和赵云天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些人显然已经确定了他们就在此处。那嚣张的呼喊声愈发响亮,让原本就惊恐不安的孩子们更加害怕,纷纷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慕容锦华看着这些孩子,他们年纪与季承宇等人相仿,但却过着如同惊弓之鸟般的生活。他深知,如果这些恶霸一天不被铲除,普通百姓将永无宁日。
于是慕容锦华轻声安抚着孩子们,告诉他们不用害怕,只要待在屋子里不乱跑便不会有事儿。随后,他与赵云天、赵云峰一同大步走出大门,并稳稳地站在门口处。三人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眼神冷漠地凝视着那群叫嚣之人。
“你们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敢多管闲事来插手我们朴阳镇之事!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倘若你们现在乖乖离开,我们倒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但若是你们不知好歹,硬要淌这浑水,那就休怪兄弟们对你们不客气了!”为首者乃是一名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其面容阴险恶毒。
“我们若就是不肯走呢?那又会怎样?”赵云天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哼!既然你们执意要自寻死路,那我们当然只能如你们所愿了!”带头的男子面露得意之色,张狂地笑道。
接着,他向身后的众家丁挥手示意,准备让他们动手。
慕容锦华心中暗自盘算,决定先设法拖延一些时间,于是高声喝止道:“且慢!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屋里头可全都是无辜的孩童啊!他们究竟犯了何罪,让你们这个时辰来这里喊打喊杀的?”
“谁说我们是来打杀他们的?明明是你们这帮家伙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多管闲事,我们不得已才动手的!”旁边的一位家丁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们只是看到有个可怜的孩子受伤了,好心将他送去医治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赵云峰义正言辞地开口反驳道。
“哼,你们就是不应该多此一举!这是我们王员外家和那些低贱乞丐之间的恩怨情仇,你们瞎掺和什么?没本事还学人家当好人,真是自不量力!”之前说话的那家丁再次开口挑衅道。
慕容锦华听了这些话,差点被气笑了。他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狂妄之人?
“老三,别跟他们啰嗦了,直接动手吧!”领头的男子大喝一声。
随着这声号令,所有的家丁都如饿虎扑食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赵云天,你守住门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冲进里面伤害到孩子们!赵云峰,你负责左边,我来负责右边,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坚持等到咱们的人赶到,然后一举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等明天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们再离开。”慕容锦华沉着冷静地指挥着,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赵云天和赵云峰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家丁们手持棍棒,越过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朝三人扑杀过来。然而,慕容锦华却毫不畏惧,只见他纵身一跃,如飞鸟般轻盈地踩在家丁们的肩膀上,飞速向前奔去。
那名带头的中年男子还没弄清楚状况,慕容锦华的长剑就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立刻命令你的手下停止动手,否则我现在就让你脑袋搬家!”慕容锦华语气冰冷,透露出丝丝威胁之意。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中年男子吓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颤抖起来。
听到慕容锦华让他叫其他人住手,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大声呼喊道:“快快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众家丁听到喊话后,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恐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的老大竟然被慕容锦华用剑抵住咽喉!
就在这一瞬间,一群身着黑衣的矫健身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他们身手敏捷、训练有素,眨眼间便将所有人包围在内。卓火如同一只沉稳的鹰鹫,稳稳落地后,急切地询问:“少爷,您是否安好?”
慕容锦华轻轻推开被制伏的中年男子,交到卓火身旁,并叮嘱道:“务必看紧此人。”卓火毫不犹豫地用锋利的剑身再次抵住中年男子的脖颈,警告道:“不许乱动!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慕容锦华眼神冰冷,声音更是冷酷无比:“将这些人统统拿下,押送至衙门处。区区一个员外家的家丁竟敢如此猖狂放肆,可想而知平日里他们是何等的专横霸道!”
话音未落,黑衣人们迅速行动起来。转眼间,所有前来挑衅的家丁皆已被五花大绑,毫无反抗之力。随后,这群人被快速押解前往衙门。
在衙门值守的衙役远远地就瞧见一群家丁被五花大绑着押解而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王员外家的雷管家。
那衙役见状,赶忙迎上前去询问:“哟呵,雷管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只见那雷管家虽然双手被缚,但嘴巴却依然能说会道,扯着嗓子大喊道:“杨捕头啊,你们赶快去把镇令大人请来呀!这些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把我们抓到这儿来!”
一旁的衙役们听闻此言,早已有人飞奔而去,请镇令前来。没过多久,一个身材浑圆、穿着官服的胖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衙门口。
此时,守候在衙门公堂之上的众人一见此人到来,雷管家便兴奋地高声呼喊道:“哎呀,雷镇令啊,您可算是来了!您得赶紧给我们主持公道啊!这些人无缘无故地就把我们给抓了起来,实在是太过分啦!”
这位姗姗来迟者,正是朴阳镇的管理者——雷镇令,同时也是雷管家的堂哥。
卓火见雷管家如此嚣张,二话不说,直接用剑柄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恶狠狠地警告道:“闭上你的嘴!”
雷镇令端坐在公堂的案桌之后,只见他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喝斥道:“大胆!堂下何人?竟敢随意捆绑他人!仅凭你们这种非法绑架之举,本镇令便可依法定罪!还不速速将人松开?”
慕容锦华等众人却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位镇令,毫无任何举动。他们那威慑的目光,竟让雷镇令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雷镇令仔细打量着眼前这行人,发现他们衣着华贵,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淡然自若的神情。
但想到此刻他们都没有亮出身份,定然是没有什么特殊身份的,可能仅是穿着华丽些罢了。说不定只是一些有钱的商人,或者是其他地方来的游客。毕竟,在这个小镇上,很少有外地人出现。想到此,他心里也就有着底气了,于是开口道:“你们随意抓人,这是违法的,他们是否有罪,自有本镇令定夺,由不得你们放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似乎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地位和权力。然而,对面的慕容锦华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反而冷笑道:“雷镇令是吧?您可知道他们为何全被我们捆了?”
听到这话,雷镇令心中不禁一紧。他这个堂弟他是知道的,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今日被人逮个正着,还是在带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肯定是干了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技不如人被抓了。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但现在已经无法退缩。
“诸位英雄好汉,请问他们犯了何事?”雷镇令只能先询问一番,希望能够了解到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他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同时也流露出一丝担忧。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如果真的惹上了麻烦,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今日我们踏入朴阳镇,偶遇一群孩童求助。见他们可怜无助,便好心相助,帮忙护送他们中受伤的一人前往医馆就诊。岂料,竟遭他们这些人围攻阻拦。若非我们的救援人员及时赶到,恐怕连这些孩子们也要遭殃了!”慕容锦华语气凝重地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正当慕容锦华讲述之时,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走进一名身着华丽服饰之人。此人刚踏入门内,便毫不客气地对坐在上首位置的雷镇令高声喊道:“雷镇令,你究竟意欲何为?竟敢私自扣押我的人!”
雷镇令见状,连忙向王员外投去眼色,示意他切勿声张。然而,王员外却对这暗示视若无睹,完全无法领会其中深意。
“老爷,您终于来救我们了!”雷管家看到来人,喜出望外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欣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慕容锦华和赵云天对视一眼,心中暗叹,看来这位不速之客便是这些人口中的王员外了。
王员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威严而自信,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他先是开口安抚雷管家:“雷管家,别怕,有我在此,谁也别想动你们一根汗毛。”这句话如同定海神针,让雷管家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接着,王员外转头看向雷镇令,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你这个镇令不想当了,只需说一声,我自会安排别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说完,王员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到上首的案桌后面坐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锦华等人,眼中闪烁着不屑与嚣张。
他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说道:“无论你们来自何处,既然来到了我们镇,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你们若是聪明些,就立刻释放我的人,否则休怪我无情,让你们竖着进来朴阳镇,横着出去!”
慕容锦华从未见过这般嚣张跋扈之徒,甚至连正眼都不愿多看对方一下,只是淡淡地瞥了赵云天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接下来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赵云天面若冰霜,冷冷地回应道:“恐怕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王员外丝毫不畏惧赵云天冷峻的言辞,反而挑衅地说道:“在这个镇上,一切都是由我来做主。”
雷镇令本想阻止王员外继续口出狂言,但无奈自己人微言轻,王员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雷镇令,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能立刻将他擒获,或许还能保得住你自己的性命;否则,不仅是你,就连你的整个家族都会面临灭顶之灾。”赵云天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雷镇令左右为难,一边是身份不明的赵云天,另一边则是后台强硬的王员外,无论得罪哪一方,对他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王员外背景深厚,据说与大皇子关系匪浅,位高权重。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此地称王称霸十余年,这一切皆得益于上层势力的庇护。雷镇令是王员外来此镇上的第十一位镇令,而之前的那些镇令,有的离奇暴毙,有的身负重伤致残,无法继续留任。雷镇令能在这个位置上坚持五年之久,完全是因为他不敢违背王员外的意愿。
在权衡利弊之后,雷镇令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王员外一边。毕竟,赵云天等人至今仍未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必也没什么特别的背景。
然而,赵云天却对雷镇令的不作为表现得异常淡定。他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不珍惜这个机会,那么你们两个人都将失去机会。来人啊!将他们两人先行关押起来,等明日清晨再派人去通知县令前来此处。”
赵云峰和赵云路二人干净利落地将那两人五花大绑起来。衙门里的其他人见到这般情形,都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有丝毫的阻拦之意。
次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东顺县的县令大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朴阳镇。他刚一落脚,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立刻就升堂问案。
当王员外和雷镇令被带到大堂之上时,这两个家伙还心存侥幸,试图向县令大人告状,想要诬陷赵云天等人。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赵云天早已在前一晚到王员外家里和衙门搜集好了一大叠厚厚的罪证,只等此时抛出。
这些罪证详细记录着这些年来,王员外强取豪夺的土地、商铺等财产,更有人站出来指认王员外曾经强抢民女的恶劣行径。而雷镇令,则是这些罪恶行为的帮凶,还制造了许多冤假错案。
县令大人看着眼前铁证如山,心中也是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辖区之内,竟然发生了如此众多的违法犯罪之事。
面对这样确凿无疑的证据,县令大人别无选择,只能当庭宣判:"你们二人,竟敢在本官辖下犯下如此众多罪行,实乃罪大恶极!今日本官判你们抄家之刑,每人杖责一百大板,并流放西北三千里!不知你们对此判决是否心服口服?"
县令大人在做出这番宣判的时候,内心其实充满了无奈。昨晚他正在酣睡之中,突然被人叫醒。当他看到赵云天派来的人出示的令牌后,顿时明白了这是皇帝陛下的人,他岂敢有丝毫的怠慢之心?于是,他不顾夜色深沉,星夜兼程地赶往朴阳镇。
“我不服!我要上告!我要去找王丞相!我要让你们这些人通通下大狱!”王员外嚣张地大喊着,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衙门都掀翻。然而,县令却对他的叫嚣毫不理睬,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命令手下将他们拖下去,狠狠地打了一百大板。
随着板子的起落,王员外和他的同伙发出阵阵惨叫。行刑完毕后,他们已经变得惨不忍睹,进气多出气少,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与此同时,慕容锦华等人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王丞相竟然与创王有所勾结!昨晚,当他们在努力查找证据的时候,意外地在王员外的家中搜到了一些当年肖将军出事时的物品。原来,这个王员外是王丞相的旁系兄弟,当年的事情他也参与其中。事情办妥之后,王员外就被打发到这里来避风头。
这个发现让慕容锦华等人既震惊又愤怒。他们没想到,这场斗争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而现在,他们手中握有的证据,或许就是揭开这个黑幕的关键。
朴阳镇的百姓们得知王员外等人受到惩罚后,无不欢欣鼓舞。他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庆这个好消息。人们庆幸终于有人站出来,铲除了这颗危害一方的毒瘤。街头巷尾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大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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