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志鸿看着周围的人纷纷瘫软,他也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缓缓合上了眼帘。
片刻后,传来轻轻的推门声。
“都睡过去了?”
“嗯,我这就把门锁上。”
“当然,这些保镖一会儿再解决,先去见见那些富家子弟,他们可比这些打手有趣多了!”
“好,出发吧。”
待声音渐远,房门被锁住,吕志鸿睁开眼,从侧窗悄然跳出,跟上了脚步声。
刚才说话的两人并未身着僧侣装扮,吕志鸿嘴角微挑,看来这两人是背后的操纵者的手下。
尾随两人转过几条巷子,来到后门。当黑衣人正要掏钥匙时,吕志鸿抛出一块小石子。
“谁?”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吕志鸿轻轻一跃,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手抓住了他们的衣物。
“啊——”
两人刚想呼救,便被点中了穴位。
“很好,让我瞧瞧这座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吕志鸿接过钥匙,瞥了两人一眼,各踢一脚,“助纣为虐,不可饶恕!”
二人被踹得吐出一口血,昏厥过去。
吕志鸿轻蔑地扫视了两人一眼,将他们拖入草丛,脱下黑衣穿上,拿起钥匙,开门进入。
“刀子,都处理妥了吗?侍卫都解决了?”
刚迈开几步,一个穿黄衣的男子拍了拍吕志鸿的肩膀。
“搞定了。”
吕志鸿低下头,压低声音:“阿虎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他肠胃不舒服,去厕所了。”
“好吧,记得带上,放到那张桌子上了!走吧!”
黄衣男子没再多问,拍了拍衣服,往外走去。
“看来这里只有男人!”
吕志鸿望着黄衣人离去,心中已有了计划。
真是天助我也!正愁如何隐藏身份,这下省事了!吕志鸿戴上伪装,开始在庙里大摇大摆地闲逛。
他慢慢摸索,突然发现走廊尽头挂着一幅画,虽是常见的水墨画,与环境融为一体,并无特别之处,但吕志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吕志鸿走近画前,闻了闻,没有浓烈的味道,就连墨香都很淡,表明这画已有些年头,画中人在庙里藏匿多年。
他取出手帕在画上摸索,发现桥的正中央有一块突起,左右查看,现在正是午餐时间,周围无人,于是他按了下去。
“轰隆隆……”
几声巨响后,吕志鸿左侧的墙壁裂开,露出一扇金门。
果然有机关,这座庙果然有问题,想找出答案,唯有踏入这扇门。只是里面的状况不明,进去后只能随机应变了。吕志鸿深吸几口气,推开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吕志鸿瞠目结舌,竟有数十个装着乌鸦的笼子!而房子中央放着一口棺材。
吕志鸿环顾四周,没发现伏兵的迹象,于是轻轻走过去,掀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一位年轻的少女,看她模样,去世时仅十二三岁。
吕志鸿轻轻盖上棺材,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但稍纵即逝。
乌鸦,死去的少女,这背后的人究竟有何图谋?
吕志鸿退后几步,突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俯下身,仔细一看,竟然是颗人的心脏!“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吕志鸿身后响起。
“我倒想知道你在这里做了什么!”
吕志鸿扭头,看见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他知道此人就是幕后黑手。
“呵……”
刀疤男冷笑,显得狰狞,“阻我大事者,休想活着离开!”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吕志鸿回以微笑。
刀疤男左手晃动,却由右手出招,吕志鸿一个旋身险险避开。
刀疤男又向左晃动,右手打出左勾拳,吕志鸿弯腰,一脚踢向刀疤男的左腿。
刀疤男连忙收回手,后退三步:“有点本事!但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只好在此终结生命了!”
吕志鸿皱眉,他忽然想起燕小六,情况紧急,不知他现在怎样,不行,他必须速战速决,希望燕小六平安无事。
面对再次袭来的刀疤男,吕志鸿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勾住右脚,以内力将他甩了出去。
不等刀疤男反应,吕志鸿点地飞身,直逼刀疤男,施展了点穴绝技——葵花点穴手。
“这是葵花点穴手!”
刀疤男吐出一口血,惊恐地瞪大双眼。
吕志鸿站定,看着刀疤男:“来吧!”
“呵呵,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刀疤男露出苦笑,他居然遇到了圣火教的人,看来他已难以逃脱,只是小月,他对不起小月,他的梦想恐怕无法实现了。
刀疤男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目光清明,开口道。
原来刀疤男名叫李贵,出身富贵家庭,从小与管家的女儿小月感情甚笃,长大后,他想娶小月,但家人反对。
李贵一怒之下带着小月私奔,途中得知家中遭抄家,两人急奔回去,但李贵的母亲因遭受打击去世,父亲因贪污被斩首。
李贵看着原本和睦的家庭支离破碎,愤怒之下对小月发泄,说是她导致他未能见母亲最后一面,未能为父亲分担。
小月心如刀绞,听闻李贵这样说,她没有反驳,默默地回到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李贵第二天去找她,发现小月已经自缢身亡。
经历了这一切的李贵几乎疯狂,他想让小月复活,收集了所有医书,得知每天用人血十碗喂死者,可使其死而复生,于是策划了一场灾难。
他在河水中下毒,又在几个菜摊的蔬菜上撒了解药,购买的人毕竟少,因此死伤无数。
他又在远处的几个城镇购入一些乌鸦,当人们为堆积如山的尸体犯愁时,他放出乌鸦捕食。
随后的事情就像燕小六打听的那样,人们开始崇拜乌鸦,重金建造了庙宇,而始作俑者李贵自然在庙里做了手脚。
从此,前来烧香拜佛的信徒都会被迷晕,然后抽血,保镖的血多抽些,少爷小姐的血也多抽些,而运进庙的尸体,也自然成为了抽血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