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芙尼的脑子十分清醒,她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但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腿脚自动迈步,在众人的视线中一点点远去。
离开的珍芙尼正好碰到迎面走来的众亲卫。
快速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奥拉夫嘿嘿一笑,他抬起腿,如同踩灭一只蚂蚁般轻松,一脚狠狠地踩在了珍芙尼的老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珍芙尼的腿骨瞬间断裂,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加点难度。”奥拉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轻描淡写地说道。
珍芙尼痛苦地嚎叫着,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断裂的大小腿仅有些许肌肉连接在一起,白色的骨头刺破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更恐怖的是,珍芙尼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腿骨的断裂而停下。
她在地上匍匐抽动,手脚并用,继续朝着芝云尼亚的方向前进。
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眼睛瞪得滚圆,嘴角因痛苦而扭曲。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鲜血染红。
不管遇到任何状况,只要她的身体还能动,她就不会停下。
这种无休无止的折磨,让珍芙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后悔,现在珍芙尼脑子里只有深深的后悔。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对加兰言听计从,绝对不会再唱任何反调。
可惜,当珍芙尼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见到珍芙尼这副模样,在场众人都感到脊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太邪门儿了,这种控制掌控他人身体的能力简直是既邪门儿又恐怖。
大家看向加兰的眼光中全是敬畏。
尤其是城墙上其他反抗军士兵,更是被吓得头晕腿软,面色苍白。
“哒哒哒哒哒——”
那是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
解决珍芙尼后,加兰带领众人真正走进普雷希典,这座宏伟的圣所。
城外,金色的光辉与城墙上雕刻的古老符文交相辉映,散发出庄严而神圣的气息。
城墙由坚固的岩石砌成,历经千年风雨而不朽。
城内,宏伟的宫殿与精致的庙宇错落有致,白色的石柱支撑着宽敞的殿堂,蓝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亚索和永恩跟在加兰后面,并肩而行。
“永恩,你怎么...活着回来了?”亚索犹豫许久后,终于还是开口询问。
永恩回答道:“被你杀死后,我在精神领域苏醒。”
“一只强大的亚扎卡纳攻击了我,它很强,我一度被它压制。”
“关键时刻,我夺过了他的刀剑,用他的刀剑刺穿了怪物的身体。”
永恩拔出红色的亚扎卡纳之剑,“就是这把。”
亚索的视线在剑刃上停留几秒,随后收回视线说道:“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永恩怅然道:“或许是艾欧尼亚之魂在眷顾我,知道我还有心愿未了。”
“什么心愿?”亚索问道。
不管是什么心愿,亚索都愿意替永恩完成。
永恩转头看向亚索,笑了笑,没说话。
“永恩,你说呀。”亚索催促道。
“不说。”永恩摇头。
“快说!”
“不说!”
“永恩,快点说,快告诉我!”
“我不会告诉你的。亚索。”
两人追逐打闹起来,时光一如从前。
…………
在长存之殿的幽深殿堂中,卡尔玛站在高耸的窗棂旁,凝视着普雷希典中迦库克军队的烽火,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
迦库克军队入驻普雷希典,是否能挡住诺克萨斯呢?
越来越多的门派加入了反抗诺克萨斯的阵营,整个艾欧尼亚都在慢慢团结起来。
长存之殿是否该加入其中?
卡尔玛的目光中既有坚决,又夹杂着一丝犹豫。
作为这片土地上备受尊敬的圣者,她认为自己肩负着保护家园的重任,但僧侣的反对却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诺克萨斯帝国正一步步逼近他们的腹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卡尔玛心中涌动着想要挺身而出,率领她的信徒和战士们迎战强敌的冲动,扞卫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安宁。
然而,另一种声音在她脑海中中回响,那是对战争带来的无尽苦难和牺牲的忧虑。
正当她内心挣扎之际,一位年迈而智慧的僧侣缓缓步入殿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平和与洞察世事的深邃。
他轻声走到卡尔玛身旁,以一种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伟大的卡尔玛,战争的火焰虽炽烈,但智慧之光更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我们的力量不在于刀剑,而在于心灵的坚韧与团结。此刻,我们应以不变应万变,用我们的信念和智慧,寻找避免无谓牺牲的和平之道。”
卡尔玛微微皱眉,这番说辞和她脑海中的灵体如出一辙,不愧是他们悉心教导出来的信徒。
察觉到卡尔玛蠢蠢欲动,又有想要出山的想法,僧侣们竟轮番地来劝阻她。
卡尔玛感到自己仿佛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股是内心的冲动和渴望,另一股则是责任和信仰的束缚。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纷扰。
可过了一会儿,卡尔玛又重新睁开眼睛。
她的心,静不下来。
…………
一艘来自诺克萨斯的战船缓缓驶向了宁静的巴鲁鄂行省海域。
船帆上,米达尔达家族的旗帜迎风招展,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银色鹰隼,象征着家族的荣耀与力量。
莎拉带领舰队封锁了这片区域,包括敌人和自己人。
两艘战船在海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逐渐靠近,船舷轻轻触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水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抛出绳索,将两艘船紧紧绑在一起,搭建起一座临时的木板桥,以便货物和人员的交流。
米达尔达战船上,锐雯通过两船之间的木板桥来到莎拉的军舰。
“锐雯?”莎拉问。
“嗯。”锐雯点头回应。
双方的交流到此为止。
莎拉转身回到了船舱内,而锐雯则独自留在了甲板上。
她凝视着远方那模糊不清的艾欧尼亚轮廓,目光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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