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英勇的战将、荣耀的督军,其功绩在于战场,而非在殿堂上的咆哮之声!"
"可笑至极,何时武士竟以嗓门大小论英雄,岂非与凡夫俗子无异乎?"
"陛下,此等粗鄙之徒,理应驱逐,再施以律法,以免玷污朝廷之威严。"
"无赫赫战功,徒增敌方气焰,自损威仪,此类败军之将,何用之有?"
"......"
大殿内,文臣们的声浪滔滔不绝,句句皆涉罪罚,暗含贬抑之意。
其他武将矗立一旁,目光锐利,满腔怒火。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这些人却只需舌灿莲花便能居高位。
"陛下,末将虽死,不足挂齿。唯愿陛下能赏识归来的勇士们。"
"督军与诸将倾尽全力守护边疆,虽未建功,确无私过。如需问责,请将罪责加之于末将一人。"
将领高声疾呼,随即向着沙皇深深一跪。
咚咚咚!
他的头颅重重磕地,鲜血自额头滚滚而下。
"督军直至最后一刻,宁折不弯,其英勇精神永存!"
话语坚定有力,响彻整个殿堂。
撤退之际,他已仔细审视战场,对督军的牺牲,他深感荣光。
那是一名战士应有的死法,一名真正的将领!
同时,他在撤退途中,缓缓前行,收编了一路从驻地拼杀而出的士兵。
看着他们身上的累累伤痕,足以想见战斗的惨烈程度。
设想,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攻不能克,守不能固,乃是将领的最大悲哀!
李子爵这样的爵位,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代!
"倾尽全力?"
"这不过是赖裕将军的一面之词!"
"我们只见你们损兵折将,何来虽无功但无过的说法?"
"我三十万雄师,你仅带回一万伤员。两万精锐骑兵,还能说他们无罪吗?"
"照我看,你们这些败军之将,理应全族问斩,不得宽恕!"
"二十万大军,被一万敌军击溃,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呵,礼部尚书,真正的笑话是十万大军固守城池,却说无力进击,无法防守。"
"唉,这些武将,假使我领军,给二十万铁骑,别说一万步兵,便是五万,亦可轻易剿灭!"
文臣们的言论愈发激烈。
"赖裕大将军,你真当我可欺乎!"
"战场伤亡在所难免,武朝若有二十万大军,朕无言可驳,然此次仅有一万步兵,若宽恕你们,又如何服众?"
"你们的罪孽,当株连九族!"
沙皇坐于龙椅上,注视下方沉声道。
这一败,大漠伤及根基!
那些战死的将领与督军,曾立下赫赫战功,念在旧功,只牵连家族,已是他法外施恩。
且说,沙海帝王面色铁青,昔日英勇的莱裕大将军竟也沾染了文臣的诡辩,口吐荒谬之辞。
即便要编织谎言,也该编造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才对。
二十万雄师对阵区区一万敌军,怎能败得如此狼狈?
即便是让一个不通兵法的平民百姓指挥,也不会导致这样的惨状。
文臣们的指责并非无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马,恐怕都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帝王话音刚落,莱裕眼中凶光大炽,骤然起身,以内力牵引,将叫嚣最为嚣张的那位文臣吸入近前,扼住了他的咽喉!
“你……你要做什么?”
“此乃朝堂重地,岂容你放肆妄为!”
“难道我们说的不对,还是触及了你的痛处,令你颜面扫地,因而恼羞成怒?”
“有种,你去武朝军阵前显摆你的威风!”
“你就算堵住了我的嘴,又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吗?”
文臣依旧滔滔不绝,自以为言辞犀利便是他的利器,殊不知死亡已悄然逼近。
当他还想继续争辩时,莱裕手劲微沉。
咔嚓!
莱裕毫不费力地扭断了这名文臣的脖颈!
这一战他已憋了一腔怒火,回朝后又遭这群文官冷嘲热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杀鸡儆猴,痛快一番!
“龙殿之上,竟敢当廷逞凶,莱裕你罪该万死,满门抄斩!”
沙海帝王面色冰冷,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胆敢在朝堂之上行凶。
然而,他并未流露出惊惶之色。
身为帝王,怎会没有杀手锏?
“陛下,即便你灭我十族又有何妨?”
“末将此举,为的是清除君侧之患,免得下次战局再损大漠元气。”
“他们才是满口胡言,何时文人也能统帅大军了?”
莱裕伸手一摄,又一名大臣应声而来,手腕轻转,对方的颈骨瞬间断裂。
莱裕看似冲动,其实他所杀之人,正是沙海帝王心中欲除之而后快的!
否则,隐藏在暗处的皇宫高手早已出手制伏他了!
既能发泄愤怒,又不会立刻被擒杀,这就是莱裕的智谋所在。
连续杀了两人后,他继续道:“末将对大漠忠心耿耿,无论陛下要灭几族,末将绝不怨言,只希望在临终之际留下肺腑之言。”
“武朝的李子爵确是天纵英才,兵法如神,用兵出神入化,末将并未夸张。”
“末将提议,在他有生之年,陛下切勿轻启战端针对武朝。若惹怒他亲率大军,哪怕战场设在大漠,我们也未必能胜。”
“陛下若不信,可亲自询问归来的将士,这也是展现陛下爱兵如子的良机。”
“当然,陛下也可派这些文臣领兵攻打玄武要塞,末将泉下有知,倒要看看他们有何本事!”
“并非只有文臣会以死进谏,我们武将亦会!”
莱伊雅望着周遭噤若寒蝉的文职官员,嘲讽地咧嘴一笑,接着抬起手掌,用力拍向自己头颅的灵光之顶,口中鲜血溢出,随即倒地不起!
过了许久的沉默!
朝臣之中,礼部尚书鼓起勇气上前,检查这位叛逆者的气息。
“陛下,这篡逆之徒已亡,微臣以为,当连坐十族以正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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