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什么贵族,你们这些士兵,官职不高,架子倒不小,小心我让我姐夫抓你们!"
"马车里不是说有贵族吗,把官印拿出来瞧瞧?"
李金羽掀开车帘往外看,门口站着个胖子,正对着官邸大声咒骂。
不论哪个朝代,总有人把公物当成私有,这早已司空见惯。
这官邸显然闲置了很久,不然县令的小舅子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霸占。
这也反映出大武朝可能因边境压力,内政腐败,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难怪武化极那么急着回京城,要报告制盐技术和印刷技术,想必边境的战士也需要他去督战。
"李先生的爵位还没正式下来,但那是武将军亲口承诺的,这份文书上有他的印章!"
面对胖男子的咄咄逼人,士兵直接亮出了武化极给他的文书!
"我不认得什么文书,也不管什么贵族,反正白云县我姐夫最大!"
"你们快滚,不然我就叫林捕头把你们全抓了!"
胖子一脸不耐烦,抢过士兵的文书,随手撕得粉碎。
铿锵!
五个士兵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刀,对准胖子,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强烈的杀意。
"你连有武将军印章的文书都敢撕,这是死罪!"
"私自侵占官邸,也难逃一死。今天我们杀了你,朝廷也不会怪罪我们!"
杀气弥漫,谁也没料到,这几个士兵竟因一句话不合就拔刀相向。
胖子吓得缩了回去,门口的仆人连忙护住他。
过往的百姓迅速后退一段距离,然后停下来看热闹,毕竟官家的纠纷平时很少见。
"都在干什么?干什么呢?"
"你们这些士兵,还有没有王法了?"
"兄弟们,把他们围起来,反抗的全都带回县衙严刑审讯!"
"这太过分了,白云县可不是任由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胡作非为的地方!"
这时,一群衙役迅速跑来,手里亮出闪亮的刀,围住了李金羽的马车,形成包围圈。
"林头儿,快把这些家伙给我抓起来!"
"他们想霸占我的房子,还自称是什么贵族,我刚才随便撕了个破纸条,他们就说我要被砍头!"
"我虽然不识字,不懂法律,但也没听说过这样的道理!"
看到衙役来了,胖子胆子壮了一些,推开旁边的家丁,走上前去。
"那个所谓的贵族,到现在都不敢吱声,估计是心虚了吧?"
林头儿见状,随即露出一丝冷笑:"好啊,你们不仅在大白天想行凶杀人,还想私自设立公堂,这罪名又该怎么算呢?"
"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拿下,带到公堂上去,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就算你们背后有将军撑腰,你们的行为,那位将军也保护不了你们!"
"就算这轿子里真坐着一个贵族,到了公堂上,我也有理有据!"
他绝不相信,一个高贵的贵族会来到他们白云县。
话音刚落,旁边的衙役慢慢靠近,十几个人对峙五个人,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隐约感到一股压力。
仿佛对面的五个人就像猛虎一样,能轻易把他们十几个人干掉。
士兵和衙役不一样,士兵是要上战场和敌人拼杀,经历过生死才能存活下来。
而且,玄武军个个都是精英,放到战场上一个人能顶十个!
很明显,如果真的打起来,这些人根本不是玄武军的对手。
玄武军身上,无论是刀还是身体,都弥漫着一股杀气,这是常年与敌人战斗留下的痕迹。
随着这些衙役的接近,走到大约两米的距离,他们更能感受到强烈的杀意,就不敢再往前走。
这种感觉,就像被毒蛇盯着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致命的危险。
林头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也有些压力。
他敏锐地注意到,这些士兵身上的铠甲有许多刀痕。
而且他们的衣服上,有些没洗掉的血迹,身上那股浓浓的腥味,一看就知道久经战场。
说不定,这些人还是某些精锐部队的士兵。
别说能不能抓住他们,如果真的动手,他们背后的将军,官职肯定不小。
他只是一个小捕头,这件事处理不当,说不定连县令都得跟着倒霉。
说不定,这轿子里真的坐着一位贵族!
但现在骑虎难下,如果不把对方拿下,面子上过不去,县令那边也无法交待!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李金羽从轿子里走出来,慢慢地说:
"林头儿是吧?"
"大武国的法律,撕毁公文该当何罪?"
"公然侵占官宅,又该当何罪?"
“利用权力为自己捞好处,还包庇坏人,这罪名岂不是更重了?”
“你只是个捕头,我却是爵爷,你见了我不下跪,分明是犯上作乱!”
李金羽的语气平缓而坚定,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威压,逻辑清晰有力。
林捕头和胖男子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这人不会真的是个爵爷吧?
如果是真的,他们几个人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林捕头也是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反驳:
“你穿着粗布衣服,又没带官方印章,算哪门子爵爷?”
“一个平民假装贵族,应该判斩首示众!”
“你们是军人,竟然知法犯法,还想帮这个骗子冒充爵爷,兄弟们,给我把他抓起来。”
“如果反抗,就地处决!”
事已至此,只能硬碰硬了。对方没出示官印,直接抓起来,或者就地解决,也没人能查清楚。
至于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先抓起来吓唬一下就行,
反正现在他是县太爷的手下,就像蚂蚱拴在同一根绳上,上面追究起来,也是县太爷先顶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