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买音响吗?”音响店的老板看着走不动道的王雪,轻声问道。
“老板,这首歌是?”王雪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哦,你说这首《雪》啊。”老板笑了笑,开始解释:
“姑娘,陈昂你知道吧,就是昨天在《歌手》上大杀四方,拿下第一的那个。”
王雪愣愣的点了点头:
“知道,我是陈昂哥……哦不,陈昂的忠实粉丝。”
老板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说书先生般说了起来:
“要说,还是这陈昂仗义,粉丝买了他的歌,支持他,他是也是真回馈粉丝。”
“上周免费出来首《多余的解释》。”
“你看,这周不是又出来首《雪》,都是免费的。”
“还都是情歌,我听着,总感觉这里边有些故事似的。”
“年轻就是好,也不知道唱给哪家姑娘的。”
说完,他只见面前这位姑娘,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
脸也突然红了些。
也就在此时,音响中,陈昂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这么冷的天。”
“别离我那么远。”
“再靠近我一点。”
"可是雪~飘进双眼。”
“看不见你桥牌的谎言。”
“心甘情愿囚禁在深渊。”
“舔舐着伤口和刀尖。”
……
一阵冷意从心中划过,音响店的老板,又不由吐槽了起来:
“这歌也是有点怪,唱到‘冷’与‘雪’的时候。”
“明明是三伏天,却感觉心里泛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
听到这话,王雪终于反应过来,她笑了笑道:
“这可能就是‘声动人心’吧。”
说着,她指了指店内道:
“老板,把那个音响给我包起来吧,就要放《雪》那个。”
顿时,老板喜笑开颜,将包好的音箱双手奉上后笑着说道:
“承惠,这个音响本来售价是1000元的。”
“我看姑娘面善,也和我一样是陈昂的粉丝,就给你打个八折。”
“800你拿走就好。”
王雪笑着接过音响,扫了码之后,转身就走。
音响店老板,还正想着谁家姑娘,这么漂亮,做事还这么利落大方的时候。
店里的收款播报响起了。
“微信到账,1万元。”
顿时,音响店老板愣了愣,干嘛喊道:
“姑娘,你转错钱了。”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王雪,笑着对老板挥了挥手:
“没转错,就当是你为我讲这首《雪》的报酬吧。”
说完,她便直直的走进了繁星珠宝的总部。
音响店的老板,看着王雪的背影,咂摸道:
“这姑娘,相貌绝美还有点萌。”
“这出手一阔,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而此时,走进繁星珠宝的王雪,看着周围对她避之不及的公司员工们。
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估计传遍了。
她无视众人,直接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看着坐在办公椅,正面色不善的董事长。
她拖着个长音道:
“爸~我回来了。”
王董事长冷哼一声: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怎么总是不听呢?”
“好吧!王植物。”王雪见躲不过去,索性也不再装‘乖女儿’了。
一听这个称呼,王董事长更气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这还没嫁出去,就要翻天了不是。”
“拿着天价翡翠千里迢迢的去送人,翡翠呢?”
感受着父亲的怒意,王雪心里的不满也开始,她赌气似的,将陈昂给自己戴上的翡翠,取了下来。
直接拍在了办公桌上。
“咦,陈昂这小子,竟然没收?不是说他身上欠着5000万的债吗?”王董事长看着眼前的翡翠狐疑道。
可说完,他又有些后悔了。
因为,这条翡翠项链,可是从自己女儿脖子上取下来的。
自己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啊。
看着王雪眼中的不满,作为父亲,他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始终没有收回自己的话。
王雪却冷哼一声:
“陈昂哥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小气鬼一样啊。”
“人家拍部电影,帮我们赚了这么多,还大大的推广了我们的繁星珠宝这个品牌。”
“你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王董事长愣住了,听着宝贝女儿一口一个‘陈昂哥’,现在称呼自己,连‘爸’都不肯叫了,用‘你’代称’。
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只是,毕竟做了几十年生意了,城府还是有的,他脸上没表露出来,嘴里却公式化的说道:
“在商言商,我又不是没给他票房分成,合同里白纸黑字写着的。”
说着,眼见女儿越来越不耐烦,又用教育式的口吻道:
“我说小雪,你现在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跟我说话都这么耐烦,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连最基本的尊重长辈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话音落下,王雪再也受不了了。
她轻哼一声:
“爸,这几年,你为了这摊子生意,天天不着家。”
“可也没见生意有什么增长,还是当初妈开拓的那些渠道,公司规模也就这样。”
“现在倒教育起我来,还怪我妈没教我。”
“你想讲道理,行!”
“我让我妈来跟你讲。”
说完,转身就走。
这下轮到王董事长傻眼了。
当初大下岗,是自己老婆靠着裁缝手艺,才养活了这个家。
后来也因为女儿出生,觉得不能这样穷下去了,才想着跟祖辈‘下南洋’一样,去国外找出路。
繁星珠宝自己是董事长,可真正的创始人,是自己老婆,公司的渠道也大部分是自己老婆开拓的啊。
也就在王雪去找自己那位女强人的母亲时。
广城,陈昂在将欠民间债主的1000万也还上后。
身上的5000万巨债,终于彻底还清。
在赵行长的招待下,酒足饭饱后,又欣赏了一场精心安排的表演后。
陈昂走出饭店,靠着墙,给自己点了根烟,又给张经理发了根烟,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张哥,当年多亏了你。”
“要不是你但这着干系,给我批下了这笔贷款,我说不定因为缴不起罚金。”
“现在哪怕不踩缝纫机,也是个失信人,去哪都受限制,惶惶不可终日了。”
张经理也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他深吸了一口道:
“当年要不是阿兵的父亲,也就是我那个远亲的叔叔,资助我上学。”
“进银行后,还给我介绍老板,拉业务,我一个父亲早亡,母亲慢性病的贫困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哪能成经理。”
“阿兵带着你来贷款,愿意给你当担保人,就是信得过你,我要是推托,那我还是人吗?”
陈昂笑着拍了拍张经理的肩膀: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未来一段时间我的‘地球’公司的流水会比较大,一切对银行的业务,就拜托张哥了。”
张经理也是笑了笑:
“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感谢你才是,以后有用得着的尽管说。”
说着,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又抽起了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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