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警局接到一起很奇怪的案件。”秦明煊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分享。
我好奇地边端菜边问:“什么案件啊?”
秦明煊接过我手里的菜,说道:“有个女的来报警,说她梦到弟弟被人杀了,埋在了地下。”
“然后呢?”这种梦境的事,我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想知道警方是怎么处理的。
“我们当然不相信。但没想到,她竟然带我们去了她梦里的埋尸地点,而且真的挖出了尸体!”秦明煊的表情十分震惊,我也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把筷子放在秦明煊面前,又问:“那你们做了什么?”
秦明煊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饭后,一脸肯定地说:“我们把那个女的拘留了,因为怀疑是她杀了弟弟,埋起来后,再来报警谎称是他杀。”
“那你们问出什么了吗?”虽然秦明煊说的这种情况有可能,但还是要讲证据。
“问了,也审了。但她说的故事太离奇,我们都不敢相信。”秦明煊摇了摇头。
“能和我说说吗?”我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秦明煊点点头,开始复述那名女子的故事。
女子名叫刘芳华,弟弟叫刘小明。刘芳华婚后搬到了丈夫家,弟弟则独自留在家里。弟弟今年 27 岁,单身,两年前在隔壁村租了块地,打算研究特色农作物。
这天晚上,刘芳华入睡后,就进入了梦境。
“姐姐,姐姐。”
“是谁在叫我?”
刘芳华独自站在空旷的荒野,四周被黑暗笼罩,她不停地转身,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除了弥漫的白烟,什么也看不见。
“是我啊!小明!”
“小明?你在哪里?”刘芳华的声音颤抖着,她依然看不见任何人影,只有弟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
“小明?你在哪里?”她再次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但回应她的只有寂静。
“姐姐,我在这里。在你的脚底下。”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一丝幽怨。
刘芳华颤抖着弯下身,触摸着脚下的泥土。她小心翼翼地扒开一层,却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她将手抬起,闻了闻,又看了看,惊恐地喊道:“血!”
刘芳华猛地从床上惊醒,冷汗湿透了全身。她摸着额头,心有余悸地嘀咕着:“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她瞥了一眼时间,凌晨 3 点 44 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拨打了弟弟刘小明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在睡觉吧?”她喃喃自语道。
“怎么了?”刘芳华的丈夫张鹏被她吵醒,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
刘芳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丈夫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觉。而刘芳华却再也无法入眠,她坐在床上,思绪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
她如同梦中那样,举起了自己的手,那猩红的血液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刘芳华下意识地擦了擦手,然而手上并没有任何血迹。她不禁愣住,再次回忆起刚才的梦境。那粘稠的液体,毫无疑问是血液,而且是从地下渗出的。刘芳华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觉得这个梦一定意味着什么。
刘芳华望向窗外的天空,月亮高悬,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她呆呆地靠在床边,思绪纷乱,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天亮。
身旁的丈夫还在熟睡,刘芳华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悄悄走出家门。
她一路急匆匆地走到了滨海市警察局门口,却踌躇着不敢进去。值班的民警注意到她,只见她一脸焦急与不安,便主动上前询问:“大姐,你有什么事吗?”
刘芳华点点头,民警随即带着她走进了办公室。刘芳华坐下后,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要报案,我弟弟可能被人杀了!”
民警看着她的神情,意识到这绝非小事,立刻拿起笔记本,准备记录:“请你详细说一下情况。”
刘芳华开始回忆那个可怕的梦境,情绪愈发激动。她努力将梦中的线索和细节描述给民警,声音颤抖地说:“我弟弟的尸体就埋在一个村子的荒地里,上面有血!”
民警听着刘芳华的描述,脸上满是疑惑,问道:“你说你梦到你弟弟被杀了,还被埋了,那有什么直接证据吗?”
刘芳华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证据,但我在梦里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到了血,还闻到了血腥味,一定不会错的。”
民警见她如此肯定,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决定跟随她去现场看看。
民警带着刘芳华开车来到她说的村子,她准确地指出了梦里的埋尸地点。两位民警借来铁铲,准备开挖。
在动手开挖之前,民警们惊讶地发现,这片泥土的颜色与周围的泥土有很大的差异。它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暗红色,就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而周围的泥土则是正常的棕褐色,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苍蝇在那片泥土上嗡嗡作响,它们似乎被某种东西吸引,不断地在上面盘旋。民警们走近一看,发现苍蝇聚集的地方正是泥土颜色最深的地方,那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令人感到恶心。
除了颜色和气味的异常,这片泥土的质地也与周围不同。它显得更加松软,仿佛曾经被人翻动过。民警们用手轻轻一捏,泥土就从指缝中滑落,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这片泥土的旁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杂草长得很高,几乎与人的腰部齐平。在杂草的掩盖下,这片泥土显得更加突出和怪异。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土地上,却无法驱散那股阴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