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陆霄骁招呼完两个孩子睡觉后,才回了卧室,刚进门,便看见他的妻子放下长发。
随意的搭在肩上,很女人味。
目光下移动,只见她身上穿着一套红色半透明的蕾丝睡裙,紧的……若隐若现的……
他眸子一沉,那尖锐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随手,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她乖乖地坐在床上,见他进来,微微抬眸,含羞带怯的看着他,眼色中有些委屈。
似在无声控诉,他今日凶。
灯灭,他上前,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今日都主动献祭了,他却无动于衷,很不正常。
正想起身询问,他却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心脏位置,心跳如猛虎叫,响彻整个山林。
他说,“南初,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好不好,今日太晚了,明天早起,有任务。”
虽然这么说,可他的手克制又隐忍地游走在她身上,像是勾画一幅惊世巨作,那么的温柔又多情。
“南初,你真是一个妖精,让我非你不可,欲罢不能,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我。”
黑夜里,他呼吸沉重。
明明她都感受到下面的火热,可却没有做,许是二人靠的近,她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
他受伤了,很重。
南初没有问,伸出双手抱着他,就这样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乖的像一只小奶猫。
昏昏欲睡之时,她好似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南初,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只要她愿意花心思来哄他,她就算捅了他一刀又如何,他都会无条件的原谅她。
这就是爱吧。
待南初睡醒时,天已大亮。
床上早已不见陆霄骁的身影,她只能慢吞吞地起床,换了一套长裙走出了房间。
今日周一,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连二岁的江小白,也被陆霄骁打包送到了大院托儿所。
就南初成为无所事事的闲人,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清晨的凉风让人舒服的忍不住眯上眼睛。
腹中有些饿,去了厨房,锅里热着包子,还有稀饭,桌上还有咸菜,她端着去了客厅。
拿起大哥大,打了一个电话。
待接通才开口说道,“姜涛,给我调查一个人,宋祈年,他在京都,查他回来做什么。”
昨儿回来后,她一直陪着陆霄骁和两个孩子,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查宋祈年的事。
今日得把事解决掉,“还有,他在南方做服装生意,给我查他厂在哪,合作对象是谁。”
“对了,我让你买的股票,该抛就抛,到时候赔的血本无归,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股票刚回归,在实验阶段,等股票正规化后,散户想要一夜暴富的几率就大大降低。
她便让身边的人也跟着买,白送的钱不要白不要,基本大家不贪心,赚个几万几十万就收手。
很快,姜涛回了消息。
此次宋祈年回来,主要是去上交所买股票,听说投了不少钱进去,至于来京都,是谈合作。
“买的那支股票?”
南初揉了揉太阳穴,“让人给他透露消息,说其中一支会猛涨,让他先尝尝甜头,再做空……”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做的,只是亏几个小钱而已,弄死他值得。”
“炒股本来有赚有亏,只要那些散户不贪心,见好就收,自然不会赔的血本无归。”
“可他们执迷不悟,就算没我,也迟早走上自取灭亡之路……”刚回来的陆霄骁站在门外正巧听到这句话。
看来,他那人畜无害的妻子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单纯善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陆同志,你咋站门口。”
南初听到门外的声音,身子一僵突然噤声不再说话,只闻门外的陆霄骁出声应道,“忘了带钥匙。”
她不得不压低声音补充道,“宋祈年南下的厂子,暂时别动,我会让刘金花截了他所有合作商。”
“就这样。”
挂掉电话,正准备开门。
却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陆同志,听说你家媳妇跑了好几个月都没回来。”
“怎样。”
“我给你介绍一个靠谱的。”
“是我亲戚家的小女儿,在咱们军医院当护士,上个月才满二十,长得可漂亮了。”
“她爸妈都是有知识有文化之人,教的女儿也乖巧懂事,她做的饭好吃,有空我让她来给你做一顿。”
“保证你吃一次就爱上,听说你家媳妇不会做饭,好吃懒做,我跟你讲,贤惠的姑娘不好找,看上就要拿下。”
“她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你们都在部队,要是结婚了,也有共同的话题。”
陆霄骁没说话,看向家门。
只听“咔嚓”锁扭动的声音,声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他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声音很敏感。
随着家门被打开,南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给陆霄骁介绍对象的大婶。
问,“我什么时候跑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和老陆同志还没离婚,你就在这里给他介绍对象?什么意思?”
“破坏军婚?谁要是摊上你这个亲戚倒八辈子霉,介绍人家小姑娘来小三咋想的?”
“话说你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大院?我得向组织举报你!”
听说要举报她,大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遭了,家里还烧着水呢?我先走了。”
她扯了一个谎,直接转身,加快脚步走了,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似有敌人在追她一般。
南初歪头,目光古怪的看向了陆霄骁,“我跑了?我咋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呀?莫名其妙……”
“我老公这么好,我怎能会跑,是不是啊,老陆同志,你应该不会想和我离婚吧?”
她一直相信,陆霄骁不会离开,可岁月不饶人,二十八岁的她,自然没有二十岁的小姑娘漂亮。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陆霄骁笑了笑宠溺的应道,“嗯,不会,我家家规,只有守寡,没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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