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川哪里去了?
“他刚才好像没跟过来吧,去看看这小子忙活什么呢。”
由于我们是分开挖掘的,并没有在意闫川在哪个方位,转了一圈,发现他正趴在一个坑里,徒手抠着什么东西。
“川子,你干什么呢?”
闫川抬起头看向我们,一脸尘土。
“我发现一个铁的东西,不过埋的太深了,拽不出来,只能一点一点抠出来。”
“你上来,我下去看看。”
闫川上来后,我直接跳了下去。
找到闫川刚才抠的东西,仔细一看,这哪是铁器,这是青铜器。
“老吴,这个坑里有青铜器,哈哈,没白来!”
吴老二闻言也跳了下来,我将位置让给他,他伸手抚摸查看,然后点点头说道:
“确实是青铜器,咱们下去拿工具上来,往下挖挖,或许能挖出来青铜堆也说不定。”
吴老二的这句话,无疑是给包子打了一针鸡血,他率先自告奋勇下山,闫川也说跟着一起去。
其实我们距离山下的距离不算远,来回四十分钟路程,我让他俩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待他俩下去以后,我和吴老二还有田启文坐在坑边,猜测着坑下面到底是什么青铜器。
“我觉得最多是个青铜罐那类盛东西的器具,你要说青铜鼎啊,青铜像啊,根本就不现实,毕竟年代在哪搁着呢,那时候的冶炼技术应该没那么发达吧?”
田启文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吴老二却不认同,他说三星堆遗址距今也有几千年的历史,那里出土的青铜器可是精美绝伦,轰动了整个考古界。
并且有专家认为,三星堆出土的东西甚至可以追溯到传说中的那个王朝,虞朝。
这里的东西和三星堆年代应该差不多,出来的东西未必比三星堆的差。
“你们有没有想过?中华文明会不会不止上下五千年,我们的文明源远流长,会不会有一段历史出现了断层,没有被记载?”
其实吴老二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我们人类不可能五千年前突然出现吧?中华文化文明的形成和发展应该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它的历史脉络和文化传承的时间跨度应该更加久远。
“你们都先别讨论了,大灰怎么不见了?”
“嗯?”
八爷的话让我们马上站起身来,开始四处寻找大灰的身影。
“会不会跟包子一起下山了?”
“应该不会吧,这家伙除了跟着我要不就跟着你,它对包子不感兴趣。”
八爷说完,飞到空中,开始寻找大灰的身影。
“你看看它是不是在哪个坑里,跟闫川一样,没听见咱们喊它。”
八爷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大灰的身影,我问它是不是飞的高视力跟不上,没看清?
八爷破口大骂,说老子的眼睛就是尺,几百米一只蚊子自己都能看清它的腿!
我撇撇嘴,八爷真是吹牛逼不打草稿。
“现在不是争论能不能看清的时候,现在先找到大灰再说,我怕它跑出去被那个大狼狗抓到。”
“不能,大灰胆子小,它不敢自己跑出去。”
八爷说完,又在空中转了一圈,同时嘴里喊着大灰的名字。
可大灰依然没有出现,这让我们的心里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看大灰只是一个老鼠,但它通人性,知道好坏,并且也帮了我们很多的忙。
在我的心里,它就像自己家养的猫狗一样,已经是家庭的一份子,如今它不见了,心里确实着急。
“咱们分头找找,这里免不了有蛇一类的东西,大灰一身肥肉,别被这些东西盯上了。”
田启文说完,我们便四散开来,寻找大灰的踪迹。
刚走了没多远,我们就听到大灰吱吱的叫声。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着一会狠狠揍它一顿。
可光听见它的叫声,并没有看到它的身影,于是我顺着它的身影走过去,声音的来源在草丛里。
我扒开草丛,只见在草丛的掩盖下,一个隐秘的洞穴出现,洞口被蔓藤遮盖着。
而大灰正在洞口里往外用力的拖着什么东西。
“大灰!你干嘛呢?”
大灰没理我,两只后爪子用力蹬着地,我见它如此吃力,便伸出手想要帮助它。
谁知道我将手伸进洞穴里,摸到了一个冰冷光滑的东西,我趁着劲往外拽,这不拽不要紧,一拽差点把自己魂吓丢了。
一条胳膊粗细的花斑大蟒蛇!
大灰的嘴正死死咬在它的七寸处,令蟒蛇动弹不得。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八爷率先飞过来,看到蟒蛇之后,惊得它口吐芬芳。
吴老二和田启文过来之后,他俩掐住蟒蛇的身体,直接把它从洞里拽了出来,大灰这才松口。
“吱吱。”
大灰气愤的手舞足蹈,好像是在说让我们别插手,它自己能解决。
自古以来都是蛇吞鼠,这鼠揍蛇还是第一次见。
这也得益于大灰的这一身肥膘,没白吃。
吴老二抽出匕首,手起刀落,一刀了解了蟒蛇的性命。
和那次一样,八爷要了蛇胆,大灰品尝了蛇心。
“我说大灰,没事你乱跑什么?”
面对八爷的指责,大灰吱吱抗议了两声,随后用爪子指了指刚才的那个洞穴。
“里面有好东西?”
大灰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自己闻到了宝贝的气息,你这鼻子比警犬还灵。”
八爷说完,便让大灰领路。
大灰以前一直在药王观后山下的古墓里生活,天天守着金银财宝,自然对这类的气味比较敏感。
大灰头前带路,八爷站在它的身上,到了洞口,我们就进不去了。
藤蔓太多了,需要将洞口清理出来。
这里我最年轻,岁数最小,这个重任只有交到我的身上了。
“你慢慢弄吧,我先和大灰进去看看。”
说完,八爷和大灰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而我只能苦逼的清理着洞口的藤蔓,弄了一手的绿色汁液,黏糊糊的,还带着一丝刺鼻的味道。
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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