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我一直在等吴老二的电话,可他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觉得他是不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期间也想过给他打电话,但转念一想,这通电话打过去,他肯定会说我沉不住气。
索性每天吃吃喝喝,偶尔去文四爷家看看施工进度,倒也舒服自在。
和闫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发现这个人真是全能选手,用包子的话说,闫川除了不会生孩子,其它的全会。
真不知道他师父是怎么培养出他这个全能型选手的。
我也问过闫川的身世,他自己说跟爷爷奶奶生活到七岁,就被送进道观里了。
至于他的父母,他自己也没见过。
其实从小生活在道观里的孩子,身世都不怎么好,要不然谁会舍得把自己家的孩子丢在道观里呢?
到了第三天下午,吴老二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他让我先去毕城,他会在那里等我。
我和包子迫不及待的去车站买了三张软卧票,但是大灰怎么上车却成了难题。
八爷倒是好说,当成宠物鸟也就带上车了,大灰这么肥硕,上了车不得引起恐慌啊。
“要不然把大灰装行李箱里面,过安检的时候就说是老鼠形状的玩偶就是了。”
包子提议道。
我点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正好把包子买的卫生巾一起带上。
火车是晚上七点多的,不是直达,到黔州还要转车。
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一些必需品,然后我和包子带着闫川便来到车站。
过安检的时候,还是出现了问题。
安检人员把我们带进安检室,正好里面没人。
他让我们把行李箱打开,因为刚才过扫描的时候,发现箱子里有活体活动的迹象。
我在心里骂了大灰一遍,没办法,只能将行李箱打开。
当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半箱子卫生巾加上大灰,让安检人员用惊讶且带有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是活老鼠?这么大?”
“嘿嘿,这是我们养的宠物,可听话了,大灰,站立,敬礼!”
大灰听到我喊它,立马站起身子向安检员敬了一个礼,同时包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偷偷塞给安检员。
“哥们,行个方便,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安检员东张西望,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快速接过包子手里的钱,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看你们买的是软卧,在包厢里别让它出来。”
说完,他便让我们赶紧关上行李箱,去候车室等候火车。
虚惊一场。
“看到没,这就是金钱带来的便利,这人呐,只要手中有一丁点权力,就能利用这点权利为自己谋福利。”
包子话说的没错,自古以来,有钱便能使鬼推磨。
只要钱到位,玻璃都砸碎。
上了火车,我们找到自己的包厢,关上门急忙将大灰放了出来,我怕时间长了,它在憋死了。
“可憋死老子了。”
大灰出来,八爷也终于开口说话了。
为了减少麻烦,从进入车站,八爷都没说过话。
“刚才那个老娘们居然说我长的丑,他妈的,这要是在外面,我非得拉她一脑袋翔。”
八爷嘴里抱怨完,和大灰床闭目养神去了。
八爷睡觉的姿势与其它鸟不同,它喜欢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我曾经贴近仔细观察过,并没有看到八爷的小叽叽,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
闫川很自觉的爬到了上铺,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的他,看上去有些萎靡,话也不多,我问他是不是想家了?
他说这是旅行焦虑症,适应一下就好了。
在他身上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也不知道他有毛焦虑的。
两千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在火车上待了快两天,除了上厕所会从包厢里出来,其他时间我们就在床上躺尸。
到了黔州,包子说啥也不愿意坐大巴去毕城,没办法,只能打出租车。
好在黔州离毕城只有一百多公里,车费也不算贵。
吴老二在一家宾馆等我们,我们去了以后,发现简世哥也在。
“简哥,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们忙上前打招呼,说实话,对于简世,我是从内心里敬佩他,这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我正好顺道过来办点事,就跟老吴哥一起来了。”
说完,他将地上的箱子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打开一看,是两把手枪一盒子弹以及两枚手雷。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枪弄到我无话可说,这手雷是不是太夸张了?
“这东西会用吗?将这个保险栓拔掉,然后扔出去就可以了。”
简世哥给我们讲解着,吴老二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这东西千万要保管好,要是丢了可麻烦了,我托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简世哥说完,将箱子合上递给我,吴老二在一旁补充道:
“这可是军用手雷。”
简世哥出身军人世家,他自己本身也当过四年兵,弄两颗军用手雷肯定动用了不小的关系。
而他这么做竟然是为了我,这让我心里有着不小的感动。
“简哥,马上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吃个饭吧,请你帮了这么多忙,还没好好感谢你一下。”
简世哥摆摆手,说不用那么客套,一会自己还有点事,待一会有人来接他。
“把大灰放出来吧。”
站在我肩膀上的八爷突然开口道,它要不提醒,我差点忘了这茬事。
“吴老二,你那几个把兄弟呢?不会又被你坑进医院了吧?”
吴老二嘿嘿一笑,是自己哪有那么大本领?都是江湖传言。
大灰出来之后,简世和吴老二都吓了一跳。
正常人都得是这个反应。
“乖乖,这家伙长得怎么那么像非洲巨鼠?它不会是外国友鼠吧?”
大灰眼珠子一转,摇摇头,把吴老二和简世哥逗笑了。
这时,简世哥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随后对我们说道:
“接我的人来了,我得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得在毕城待几天。”
简世哥说完便走出房间。
我从宾馆的窗户向外看,简世哥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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