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简玉尚未得知自己可能再被加上一门课的噩耗。
毕竟期末考试还在一场场地继续下去。
“玉,虽然你是我未来的的Boss,但我可不会在考试上放水。”
卢平教授冲简玉温和地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开始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了。
她观察了一下考试的方式,却发现卢平出的户外考题很有意思。
她得蹚过一片有格林迪洛的深水塘,穿过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洞,走过有欣克庞克误导的沼泽地,最后爬进一个旧箱子跟一只新的博格特搏斗。
她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考试,迅速通过了危险等级很低的魔法生物们,来到了旧箱子面前。
她很好奇自己的博格特会是什么。
或许是霍格沃茨?说着“你不准退学”的邓布利多?亦或者是巫师战争,送自己啃大瓜的伏地魔?
但也许它不会变成任何东西。
毕竟自己的灵魂获得过加成,有了大脑封闭术的效果,博格特没准读不出她的恐惧。
但博格特却发生了她意料之外的变化。
它变成了一团黑色的油墨状流体,带着一个红色的核心,有着亮晶晶的白眼睛。
这团黑色物质开始在箱子里撞击,飞快地飞行,堪称肆虐...
这是什么东西?
但简玉已经没时间思考了。
她跌坐在箱子里,感觉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她传递着一种莫名的痛苦和恐惧。
那种黑色的油墨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铺天盖地地朝她涌来,似乎要将她整个吞没,溺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她只得深深地呼吸,防止自己窒息。
但大口吸气的同时,她却发现这种情绪并非来源于她的灵魂,反倒更像是来自于其他地方...像是隔了一层雾…一层纱…
“战胜它,战胜恐惧!”
“魔法是你的一部分,接受它...拥抱它...”
她的灵魂在潜意识里喊叫着,但她却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说话,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知喊叫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又能动了,灵魂逐渐掌握了一些身体的主动权,右手慢慢触碰到了袍子里的魔杖。
“Riddikulus(滑稽滑稽)!”
博格特变成了一个黑色毛线球,它落到箱子底部不动了,并掉出了一个线头。
她的灵魂似乎又占据了身体,不知源于何处的恐惧感也如同潮水般一下子褪去了。
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她的脑海深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在表达感谢。
像是有什么东西抽离了身体,或许是原主的灵魂残余、或许是某种执念...
简玉感觉到五感变得格外敏锐,甚至能听到箱子外卢平的说话声。
她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也变得格外灵活。
原本由于快速增长而波动的魔力也平静了下来,稳定而温和地流淌在她的身体里。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了一种落到实处的感受,身体和灵魂仿佛被502胶黏在一起一样紧密贴合。
她意识到自己这才真正成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那是一个…默默然吗?”
她喃喃着,一时半会儿竟无法回神。
“得找个时间去问问邓布利多。”
她必须弄明白,在原主——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哪怕她的灵魂已逝,残存的执念却依旧隐藏在身体里久久不消……
——直到自己把那只博格特版默默然变成了黑色毛线团。
或许原主的死因并不简单。
......
但当一切考试结束后,晃悠到校长室的简玉却再次见到了福吉部长。
邓布利多和他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一个沉着脸面容僵硬,另一个脸色涨得通红。
“这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康奈利。”
邓布利多示意简玉在一旁坐下:
“小矮星逃跑了,你却没有做任何补救措施,将巫师们的安全置之度外——”
简玉听出他的话说得很重。
福吉看上去尴尬而不情愿:
“我不能——安排傲罗或是摄魂怪追捕他,这样大的动静,公众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连着两次囚犯逃跑,魔法部的公信力怎么办呢——我也会被要求下台的——”
他扫了一眼简玉,表情更加尴尬了。
“我需要帮助,阿不思。”福吉嘟囔着,“你看,你和你的孩子——这位简小姐,既然她能抓住一次逃犯,那或许她有办法——”
邓布利多怒不可遏。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以防自己当场送他一些恶咒:
“你要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什么?”
福吉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邓布利多气得头发和胡须都倒立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求生欲让他连忙接上了话:
“不,不,我只是想说——”
“或许您可以在这件事上帮上忙——”
“我想我无能为力。”邓布利多冷冰冰地说,“既然你不愿意派傲罗搜查小矮星的踪迹,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到这里结束了。”
他径直起身送客。
送走了这位部长,邓布利多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表情。
他笑眯眯地对简玉开口:
“虽然你只学了11门课,但考了12门。”
“非常有趣的小意外,不是吗?”
简玉寒毛直竖。
她想到那张数学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发酵。
“维克多教授愿意用周日的时间辅导你。”邓布利多看上去很是高兴,“算数占卜比占卜课的严谨性要高出许多……”
“当然,我知道你很累…我向维克多教授说明了意见,但她表示可以不给你布置作业,就像玩耍一样学习…”
简玉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
她就知道每次来校长室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这可是足足12门课啊!
“我想退掉一些课。”她面无表情地发出抗议,“太多的课程和作业让我很疲惫——”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阻止了她:
“不,别担心,玉。”
“我和几位教授们在商讨后共同决定,会在下学年做出一些课改——”
“届时四个学院小组合作的作业会占多数,想必在其他同学的帮助下,你会轻松很多。”
这个消息的确给了简玉莫大的安慰。
她决定下学年抱紧赫敏的大腿。
让这位学霸拖着自己这个挂件前行。
“对了,”邓布利多的思绪突然回到了最初,“你原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想问问,当初您是如何把我从孤儿院的院长那里带走的?”
简玉开始巧妙地旁敲侧击。
她的直觉告诉她——
换了个芯儿的事情绝不能透露出去。
邓布利多愣住了,半晌,他有些不安地询问: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玉?”
简玉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因为博格特——我看到了恐惧。”
她向来认可自己监护人的脑补能力,相信他一下就能反应过来,吐露出她想要的信息。
但邓布利多却沉默了。
他的脑子里似乎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校长室里安静了很久。
“好吧…我暑假里本就要去一趟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