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很快就再次收到了父母的来信,内含一个十分干瘪的钱袋。
颇有种富二代被父母停了信用卡的味道。
好在信的主旨是让他再多寄一台游戏机,并叮嘱他跟简玉打好关系,好争取在几天后的圣诞节把人邀请来马尔福庄园做客。
把钱输光·心虚版·德拉科大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没松完,下一口气就又提了起来——
因为他的父亲在信中告知他,他已经将海格和鹰头马身有翼兽一事提交给魔法部审判,并成功说服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只需要等待最终判决。
信中拳拳爱子之心已经快要溢出字里行间。不得不说卢修斯的确疼爱自己的独子,不惜动用魔法部人脉关系,也要为孩子受伤出一口气。
只可惜他的好儿子尚未领情。
倘若此事只是涉及到德拉科自己,他并不会在乎鹰头马身有翼兽和海格的结果,一只丑陋的大动物和一个蠢大个儿,魔法部的判决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但他意识到这件事涉及了简玉。
那两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打架是因为她,他只不过是那个被殃及池鱼的倒霉蛋。而简玉对这些毛茸茸的动物情有独钟,想必知道这事一定会很不高兴。
德拉科的脸皱的像百褶裙,内心已经吐槽了他敬爱的父亲无数遍——
又叫他和简玉搞好关系,又跑去魔法部料理她喜欢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不是两头矛盾嘛!
这可真是给他出的难题!净给他拖后腿!
这叫他怎么跟简玉开口?
德拉科苦恼地来回踱步,决定提前做些什么来挽回一下这不可预料的结果。
......
当简玉像往日一样在周六来到校长室准备上古代魔文的课外班时,却得知了邓布利多得去魔法部为海格作证一事。
她也很快知道了事件结果,即在邓布利多的担保下,海格得以免责,但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致人受伤的案子却被提交到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等待进一步审查。
“谢谢你,先生——”身躯是常人两倍大的海格对着邓布利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泪水啪哒啪哒地滴到他蓬乱的胡子上,又流下去打在他那皮背心的前襟上,“但是巴克比克——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的那些家伙不会放过这样有趣的动物!”
简玉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是巴克比克?
德拉科的伤口,她看得分明是那头红棕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造成的,这怎样也赖不到巴克比克身上。
“卢修斯·马尔福只想展示他家的威名!”海格抽泣着,“他只想要个出气筒,他才不管是哪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伤到了他的儿子,处置委员会的那帮魔鬼都是受他指使的!都怕他!”
简玉的心思活动了起来。
她想到了德拉科递来的邀请函。
在猫与狗皆失之后,或许她能有机会,获得一只可爱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将它作为被阿尼马格斯吓到的精神损失费,应该很合理吧!
毕竟拥有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约等于又有了鹰,又有了马,可以算是一举两得,鹰马双全。
而等她离开学校去阿不福思或纽特那里,也能继续饲养它。
她决定去问德拉科探探口风。
“你都知道了?”德拉科慌慌张张地从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站起来,腿上搁着的信“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我已经给我爸爸写了信,求他撤回对巴克比克的上诉——”
他的脸垮了下来,显然是请求被驳回了。
“但我爸爸说已经提交上去的案子不可撤回,况且这涉及马尔福家的颜面。”
简玉的视线往地上一扫,却发现夹杂在信纸中的,精美的邀请函。
德拉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迅速捡起了它并塞进她手里,并第N+1次发出了去他家庄园做客的邀请。
但还没等简玉答复,达芙妮立刻警惕地凑了过来:
“怎么回事?玉,你要去哪?”
她立刻遭到了德拉科的怒瞪,恼羞成怒的气成河豚的小少爷叫道:
“和你没关系,反正不是你家!”
他必须把握好这个机会,要知道两年半下来简玉可从未去过任何斯莱特林同学家里——
或许马尔福庄园能成为她第一个前往的地方!
“我爸爸也很想见玉。”达芙妮翻了个白眼,回嘴道,“聒噪的孔雀禁止上跑道。”
她现在已经对德拉科完完全全祛魅了,自从第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起,她在简玉身边的位置就三番五次地被德拉科挤走。
不就是因为他挤不动西奥多这个硬茬,这才找她这个软柿子捏吗?
这叫她十分生气,只感觉这个年龄男孩的幼稚与不成熟。
而达芙妮的大声立刻引起了窗边交谈着的弗林特和西奥多的注意。
事实上,自从德拉科和简玉说上话,他们的目光就已经瞟了过来。
“什么?”弗林特走了过来,兴致勃勃道,“为什么不来我家玩,玉?我曾曾曾祖父的书房收藏了很多不错的魔咒和魔药的书本,虽然这对我一个魁地奇球员没什么作用,但我相信你一定有用。”
西奥多面色平稳,看上去丝毫不为“邀请简玉去家里玩”的诱惑所动,但他的话却不落人后:
“我想玉更喜欢安静,我家圣诞节没什么人,我父亲也不会打扰,我们可以看一整天的书。”
德拉科愤怒地挥舞魔杖,命令桌上的巧克力蛙跳进他们的嘴里,好叫几人闭上嘴。
“没你们的事!”他不耐烦地嚷嚷着,“能不能保持安静,在别人说话时少插嘴!”
他遭到了一干人鄙视的目光,全场最聒噪的人叫别人保持安静,这可真是倒反天罡!
但出乎意料的是,简玉居然同意了。
德拉科喜不自胜,开始第不知多少遍地在简玉旁边讲起他家的白孔雀、喷泉等等,这段话她听他讲了两年半,几乎能倒背如流。
但现在还很欢乐的德拉科很快就乐极生悲了——
因为他的父母似乎将他这个儿子忘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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