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的升高,山林里的气温也逐渐升高。
现在的天气早晚凉爽,就中午还有点热。
甩了一上午的斧头,顾父的手臂开始泛起一阵阵的酸痛,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让他几乎抬不起手来。
他的眼睛早已被汗水模糊,只能勉强看清前方那一片翠绿的树木。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顾母看着顾父疲惫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和不舍。她倒了一碗冷开水,小心翼翼地递到顾父的手中,“喝水,休息一下吧!”
她的声音温柔和关切带走了顾父身上的一些疲惫。
他接过水对着她一笑,“你一上午忙不停也累了吧!别光顾我,你也喝。”
“我刚喝了。”
顾父点点头才低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冷水滑过他的喉咙,带走了一丝炎热和干渴,“老大老二,都休息会儿喝口水。”
“马上就好了爹。”顾大哥甩着手臂用力砍树木。
顾二哥用腿用力一踢,一棵大树哗哗倒下,他才擦擦额头的汗往顾父走去。
顾母见儿子过来,又慌忙倒一碗水。
“谢谢娘。”顾二哥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凉水进去喉咙他只觉得浑身舒畅。
一早上的体力活让他满头大汗,脸颊被热的绯红。
几人休息了会儿,顾母拿起早上准备的干粮,一人分了一块。
顾父啃着干粮,问道:“三儿夫妻俩呢?”
“不知道,和老二媳妇一起去捡山货了吧?”
“她第一次上山砍柴,不太懂,刚你有没有和她说别到砍柴的地方去,万一树倒下危险。”
顾母一愣,她还真忘记交代了,四个媳妇,前两个都是乡下的,从小就在山里跑。
小儿媳妇去年进门就怀孕了,也没上山,今年也是第一次上山,三儿媳妇刚进门。
“老二媳妇应该会提醒,三儿跟着应该没事儿。”
正说着,顾母就见两个媳妇背着背篓过来。
看到两人,不见三儿夫妻,顾母问道:“老二,三儿和他媳妇呢?”
陆欣云放下背篓小声说道:“三嫂说和三哥有事就走了。”
顾二嫂翻个白眼,“她们走有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别问我,饿死了。”
顾二嫂放下背篓手就伸进布袋里摸出一个馍吃起来。
“娘你放心,三弟妹可比三弟厉害,在后山像在家里一样,那是随便走,晚上指不定给家里抓几只野鸡野兔吃。
说不定他们俩现在就在偷吃呢!
你就别再哪里瞎操心了。
他俩可真不孝顺,自己偷偷吃好吃的,不说给我们这些哥哥嫂子吃,给爹娘送点总是应该的吧?
娘,等三弟回来你可要好好说说两人,吃独食不好。”
顾二哥见媳妇嘴巴又受不住抬头狠狠瞪她一眼。
这婆娘说了多少次了,还管不住那张嘴。
顾二嫂在接收到丈夫的眼神,立马低头闭嘴,不再说话,心里却不平。
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三弟带着弟妹肯定在山上烤野鸡野兔吃。
可惜她嫁的男人只会跟着公公闷头干活,不知道去找找野鸡野兔。
明明他们做的最苦最累的活,等晚上三弟提着野鸡野兔,全家只会记得三弟的好。
大家都围着他们两人转,不记得砍柴辛苦的老大老二。
太不公平了。
还有顾小四,一个大男人啥事不干,只知道到处惹是生非,婆婆还经常护着,私底下肯定补贴了顾小四。
顾父吃完手里的干粮,趁着时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顾大哥看着父亲的动作,说道:“爹,下午你和妈一起砍小树枝吧!”
“不用,趁现在天气好,赶紧把柴砍好还能晒一晒。”
顾二哥也劝道:“爹,你下午休息,明天让小四来砍一天。
小四都做爸爸了,不能在让他这么混下去。”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夫妻俩都顶上了那个好吃懒做的小弟。
顾父,他不想让小四来做事吗?
“行,明天老大老二你们押着小四上山。”
休息好几人又开始干活,只是下午比不得上午的工作效率。
而顾佑安和媳妇中午饱餐一顿后,便靠坐在树下稍作歇息。
顾心念一动,催动着手中的藤蔓迅速生长编织,不一会儿一张简易却舒适的大床就出现在眼前。
看着床,沈舒月把空间的棉被拿出来,顾佑安麻利的铺上被子,温柔地抱起媳妇,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媳妇紧紧搂在怀中。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鸟儿婉转的啼鸣,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沈舒月悠悠转醒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片绿油油的屋顶,她眨眨眼,伸了个懒腰。
这时,一旁正在打坐修炼的顾佑安似有所觉,缓缓睁开双眼,与刚醒来的媳妇四目相对。
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沈舒月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撑起双臂,从空间里取出一块精致的手表,低头看了一眼。竟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哎呀妈呀!怎么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顾狗子,咱们赶紧回去吧!”
沈舒月有些焦急地说道。毕竟山上夜晚的危险系数可比白天高多了,天一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害怕。
顾佑安见状,伸手将媳妇揽入怀中,亲昵地抚弄着她因为睡觉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急啥啊!等会我背你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