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大队。
毛二和毛婆子刚睡着没多久,突然心口撕裂般疼痛,两人被疼醒捂住胸口大叫,不一会儿毛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毛二撑着身子趴在炕沿想起下午老姑婆的话,知道是给儿子做法事出了差错反噬了。
“老婆子,肯定是云旗大队那个沈知青被人破瓜了。”
毛婆子狠狠的吐一口鲜血,阴森森说道:“骚娘们,不知道半夜被那个二流子翻墙给破了瓜。
等明天老娘一定去云旗大队帮她宣传宣传。
一个未婚的女娃就被乡下的二流子糟蹋了就该擒猪笼,被抓去游街,剃阴阳头,下农场。
贱人,能让她给儿子配阴婚是抬举她,居然不识好歹被人破瓜了。
老头子,现在该怎么办,她不能指给儿子了,儿子在下面多孤单啊?”
想到她可怜两个儿子,尸骨无存,而小贱人却活的好好的,还和男人睡了,毛婆子心里又急又气,心口一疼“哇~”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都奄奄一息趴在炕上。
毛二见老婆子吐血还倒下去,吓得他连忙伸手推毛婆子:“老婆子,你怎么样?”
死别死他旁边,“老大,老大。”
左边房间睡梦中的毛勇听到爸妈屋里的动静,瞬间清醒急忙往父母房间去,他推门进来就看到炕上地上全是血,而爹娘躺在那里气虚微弱,吓的他心都停止了。
“爹娘,你们可别吓我啊!”毛勇顾不得其他忙上前察看两人。
等确定两人还有气他才松一口气,又见媳妇站在他身后立即大骂:“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毛勇媳妇:“我去打水。”
毛二虚弱的对儿子说道:“你快去看看老姑婆咋样了。”
她还不能死,老姑婆要是死了他们夫妻肯定也活不长。
那老巫婆从来不吃亏,心是黑的,她男人打了她,她都能直接要了人的命。
毛勇愣住了。
老姑婆?
这事还和她有关系?
毛勇知道自从两个弟弟没了后,爹娘拿大部分家当去找了老姑婆,做什么他不知道,但也知道找老姑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爹娘这样,毛勇心下微颤,人连忙往小姑婆家跑。
外面天黑漆漆的,他不敢举火把怕引人注意,就转身进父母的房,翻出一个手电筒,“爹这个我拿出去用。”
毛勇拿着手电筒到看不见路的地方就打开,一路跑到老姑婆家,他也没敲门,直接翻门进去。
“老姑婆,老姑婆。”
“咳咳~~~进来。”屋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
毛勇打着手电筒进去直射炕上的老姑婆,第一眼毛勇就吓得他心直哆嗦背后凉飕飕的。
炕上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憔悴,呼吸微弱的老婆子。
老姑婆见到进来的人,气弱的说:“毛大,你过来扶我起来。”
毛勇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起老姑婆。
“背我到后院去。”
毛勇听话的背起人往后院走,到后院又让他打开地窖进到做法事的房间。
老姑婆坐下指指角落供奉的泥巴像,断断续续说:“咳咳,毛大,你把,上,上面,的红绳,剪断。”
毛勇拿起剪刀走到角落发现牵着红线的两个泥像特别像他两个死去的弟弟。
难怪爹娘和老姑婆都同时出事,肯定是这个红线的问题。
“老姑婆,这个剪了对我弟弟他们有没影响。”
老姑婆眼皮子微动两下,“不会。”
你弟弟都魂飞魄散了能有什么影响,只是苦了她,这次反噬的特别厉害,估计以后都不能在做法事了。
毛勇不懂,只听到对弟弟没事他才减掉两根红线。
红线掉的瞬间,老姑婆“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咳咳~~”
老姑婆这样毛勇吓一跳,“老姑婆你没事吧?
要不要给你找赤脚医生。”
“毛大,没用的,把,把那个,白色,罐子的,的东西给,我吃。”老姑婆抬着无力的手指着墙边架子上的罐子说道。
“好。”
毛勇拿下罐子打开就看到里面全是灰,还有个小勺子在里面。
这种粉末他小时候也喝过。
安顿好老姑婆后毛勇才回去,到家他拿出刚在老姑婆那里的灰给父母冲碗里让两人喝下。
毛二:“你老姑婆没事吧?”
“不太好,呼吸的微弱。”他都不敢靠近,也不知道老姑婆这次能不能好。
万一,老姑婆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头上吧!
“爹,老姑婆那样吃饭都成问题,要不明天让小草过去伺候,万一死了老姑婆的东西~ ~ ”
“嗯,让小草伺候的仔细点。
还有你老姑婆的东西别碰。”
老巫婆的东西拿了没命花,要不就花了用命还。
“成。”
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去,第二天,毛婆子脸色比昨晚还白,毛勇心惊,“爹娘,你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毛婆子躺在炕上摇头:“喝了那和药好多了,还有没有,没有在找老姑婆拿点。”
“还有,娘我再给你兑一碗。”
云旗大队。
沈舒月醒来全身酸痛,她睁开朦胧的眼睛,伸出手打了个哈欠。
房里没有顾狗子的身影,沈舒月从空间拿出手表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都快中午了,难怪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昨晚在顾家没吃饱,回来也没吃东西,还高强度运动了一晚上,难怪肚子饿。
都怪顾狗子,
昨晚半夜三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像饿虎扑食似的抱着她翻来覆去的滚,动作猛烈,狂风骤雨,到鸡叫鸣才歇下。
当时她都快要以为她会成为第一个新婚夜被……死的女人。
在床上躺了会儿,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住沈舒月才起身,只见丝滑的被褥从身上滑落,露出满身暧昧痕迹的肌肤。
沈舒月低头看一眼身上的痕迹,面色不佳的穿上衣服。
走出房间,院子外面一如既往,沈舒月洗漱才进厨房吃早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脑子异常清晰。
难道是终于尘埃落定,她不再纠结所以人也清醒了?
吃完顾狗子留的饭,沈舒月继续躺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今天走路不太舒服,她决定就在家待着。
中午,沈舒月见到顾佑安脸色不佳的进门,她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你这是身体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