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那可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填的。
秦丽回想了一下王文彬最近的举动,最近他总是半夜三更才回家,有时连中午下班也不进家门。
这大冷天的,他每天下完班不是说去跟朋友喝酒去了,就是说跟朋友在一起玩。
自打两人不睡一个屋后,她对他的关注好像也少了。
现在细细回想,秦丽忽然惊醒,王文彬好像从几个月前就不太正常了。
两百块钱跟手表都没有了,他不会是都输掉了吧。
跟她借完钱立马就跑,不会是又去找人赌去了吧。
王文彬要是变成了赌徒,那可怎么办啊。
秦丽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据说赌瘾跟毒瘾一样,是很难戒掉的。
赌输了想往回捞,赌赢了还想继续赢,会让人不知不觉就入迷的。
不,她的男人绝对不可以成为一名赌鬼。
秦丽起身往外走,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的婆婆朱红手里提着一篮子菜走了进来。
朱红将菜篮子往门口旁边的鞋柜上一放,一边换着拖鞋一边问秦丽。
“丽丽,文彬呢?他又不在家?”
问完半天没有听到秦丽回应,这才抬头朝着秦丽那边看了一眼。
见秦丽靠在门框上,眼神有些呆呆的,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丽丽,你咋了?”
朱红见她这种状态,快速将鞋子往脚上一套,就朝着秦丽走了过去。
朱红对秦丽早已从最初的不接受,到慢慢接受。
随着秦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也早就想通了。
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她把秦丽给照顾得无微不至,唯恐有哪点儿不好,亏了她的大孙子。
朱红走到秦丽跟前,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丽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妈,我没事,是文彬,文彬他……”
秦丽说到这儿,突然委屈了起来,喉咙也有些哽咽。
朱红一听到儿子的名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吓得心脏呯呯跳个不停,她紧张的一只手拉着秦丽的胳膊,焦急的催促道:
“文彬他咋啦?你快说啊。”
秦丽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略略平复了一下这才接着道:
“妈,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文彬他有些不太对劲儿?”
朱红听到秦丽问出这句话后,那颗悬着的心猛的一下就落了回去。
“你这孩子说话不要留一半好不好,我刚才差点儿都要被你给吓出心脏病了。”
“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突然发现文彬他最近老是不进家,而且每天很晚才回来。
还有……您前天帮他洗衣服的时候不是从他兜里掏出来一个钱包吗,我当时看了看那里面有两百多块钱呢,他今天居然问我要起钱来。”
听完秦丽的话,朱红回想了一下,也觉得王文彬最近好似还真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他一个月的工资有35块,要是按照普通人家,这35块都能养活一家人了。
她又没有让他交过生活费,秦丽好像也没有问他要过钱。
35块钱的工资他一个人花,再怎么用也应该有些节余的。
可是最近这两个月,他还时不时的问她要钱。
这几个月他一共问她要过好几次钱了,而且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想到这儿,朱红也不免担起心来。
“那,你有没有问他那两百多块钱花哪儿了?”
“他说是被朋友借走了,我有点儿不相信。”
朱红听完眯起眼,她记得王文彬跟她要钱时也是这个理由。
“对了,妈,我刚才发现文彬没有戴手表,问他手表哪儿去了,他说早上洗完脸忘带了,也没说去找找带上,跟我这拿完钱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当时起了点疑心,就把家里都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的手表在哪儿,妈,您说他是不是在说慌啊?”
听完秦丽说的这些,朱红也觉得问题有点儿严重了。
为了证实秦丽的话,她又在屋里找了一遍,最后不得不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客厅里。
“妈。”
秦丽看着婆婆的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丽丽,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吧?”
“妈,我怀疑文彬他是不是染上赌瘾了?”
听到赌瘾二字,朱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爸最近忙,好长时间没有给他上过政治课了,我看今天晚上是该让你爸好好教育教育他,以后得给他约法三章了。”
婆媳俩正在那里说着话,王厂长突然从外面回来了。
朱红把秦丽的担忧跟男人说了一遍,刚讲完,大门一响,紧接着王文彬就走了进来。
朱红忙冲上前拉着他的两个胳膊就检查了起来,可是刚拉开他的右手手腕,那块表就露了出来。
她不解的朝着秦丽望去,秦丽也傻眼了。
“文彬,你不是说你的手表洗完脸忘记带了吗,这……这是咋回事儿?”
刚才王文彬去百货大楼把手表赎回来后,就顺手又戴在了手腕上,压根就没有想到秦丽会拿表做文章。
刚才朱红拉着他的胳膊检查时,他心里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听到秦丽问他,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哦,我忘记了,我洗完脸手上有水,就顺便把手表给装进了兜里
刚才出去掏兜时才发现,就顺便带上了,怎么啦?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