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喊叫声,大家迅速围拢过来查看情况。
有那热心肠的人,一听到有人呼喊“救命”。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也不问青红皂白,径直跑去找乘警去了。
乘警听说有人打架,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朝着他们这节车厢跑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见状,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乘警一眼便看到一名中年妇女正躺在过道的地板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看上去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而她的身边站着一名年轻女子,此时那名女子双手环抱于胸前,脸上满是怒气,气呼呼的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此时苏琬真的都快要气炸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出门就碰上这种不讲理的泼妇,真是倒了大霉了。
听见乘警问怎么回事,她正准备回答,那位中年妇女竟恶人先告状了起来。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您一定得给俺做主啊,刚才我在位置上坐得好好的,这个姑娘突然就把我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我跟她吵了两句,她就对我动起手来,您看,她把我的胳膊都给扭伤了。”
中年妇女说着用一只胳膊撑着地坐了起来。
她的另一只胳膊耷拉住,看上去还真的跟断了一样。
苏琬觉得好笑,她拉她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力气大,还是掌握了分寸的。
这位大婶儿分明就是想讹她啊。
“请问一下大家,咱们这节车厢里有没有会正骨的?”
这位乘警还真好骗,竟然相信了这位中年妇女的话。
乘警的话音刚落,苏琬突然出声道:“我能,让我来吧。”
苏琬说着蹲下身子就准备上手,这位中年妇女闻言赶紧将胳膊往后缩了缩。
虽然她还在极力的表演着,但是苏琬还是从她的举动中看出来她的那只胳膊根本就没有问题。
她敢断定,这位中年妇女是装的。
“警察同志,是她把我的胳膊弄断的,我不相信她,请你让她离我远一点我,我怕她对我下黑手。”
“你都把人家的胳膊给弄断了,还想干什么,快让开 。”乘警也冲着苏琬吼了起来。
苏琬见有理说不清,只好把火车票拿出来让乘警看。
“警察同志,您看看我的座位号是不是这里?”
乘警接过火车票看了看,又看了看座位号确定了就是苏琬指的那个位置 。
便冲苏琬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位置。”
“可是我上火车后,发现这位大婶坐在我的座位上,我喊她让开,她理都不理我,还闭着眼睛一直装睡,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将她从位置上拉了出来。
我可以发誓,除了将她从位置上拉出来,再没有对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对,这个我可以作证,这位小同志只是把这位大婶从座位上拉出来,并没有对他动手。”
旁边的那位大叔实在看不下去了,帮苏琬说起话来。
“不对,她说谎了,他们都在说谎。
这个姑娘除了把我从位置上拉下来,还打了我,你看,我的胳膊就是被她给弄伤的,呜呜呜……不行了,我的胳膊好疼,我得去休息一会儿。”
女人说着用一只胳膊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直接又坐回到了苏琬的座位上。
苏琬眯了眯眼,看来今天碰到个难缠的了。
真是出师不利,一出门就碰到这种不讲理的货色。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位置,请您让她离开这里。”
有乘警在,苏琬不好再动手,只能请警察帮忙了。
这时乘警也终于感觉到这位中年妇女有些不大对劲儿。
他扭头冲着中年妇女道:“你的车票呢,给我看一下,这个位置是这位同志的,你把票给我,我现在带你去找你的位置去。”
“她把我的胳膊给弄伤了,我现在哪儿也去不了,我就坐在这里。”中年妇女又耍起了无赖。
乘警遇到这种不讲理的也有些头疼,他只好跟苏琬商量。
“同志,要不你跟她换个位置,让她坐在这里,你去坐她的位置行吗?”
苏琬想想觉得也无所谓,只要有位置给她坐就行,她也懒得跟这种不讲理的货再缠下去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乘警见状,再次问那个女人,让她把车票拿出来。
女人一会儿说她胳膊疼不方便拿,一会儿说她忘记把车票放哪儿了,反正就是不肯把车票拿出来。
她把那只“受伤”的胳膊往前面一放,乘警也拿她没有了一点办法。
苏琬看得都快要气炸了。
“警察同志,我爷爷在村里给别人接了一辈子的骨头,只要是骨折,就没有我爷爷搞不定的。
我几岁就开始跟着爷爷学正骨了,虽然没有他老人家的技术好,但一般的骨折脱臼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所以还是让我试试吧,我保证给他手到病除。”
苏琬说完也不管那位乘警答不答应,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准备去拉她的胳膊。
中年妇女听到舒婉说那些话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由于苏琬扑过来的太猛太快。
中年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慌。
面对突然扑过来的苏婉,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抬起手臂试图阻挡。
惊惶失措间,她竟然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抬起了那只“扭伤”的胳膊!
这个操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紧接着车厢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些不明真相的乘客,原本对她还抱有一丝同情。
现在觉得自己被她给骗了,毫不留情的冲着中年妇女骂了起来。
女人的脸色瞬间涨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纵使她脸皮再厚,也无法再继续装下去了。
她讪讪的提起自己的包裹就准备走。
就在这时乘警突然叫住了她。
“同志,请等一下!你的车票还没给我看呢,请把你的车票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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