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现在只一心想把这只恶心的蚂蟥从自己的手背上取下来,听见苏琬说会帮她,顿时就看见了希望。
苏琬跟她要鞋子,她连问也没问,赶紧把脚上的鞋子全都给脱了下来,一并背递到了苏琬面前。
“一只就好了。”苏琬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秦丽,我要帮你取蚂蟥了,接下来你得忍住点儿痛,听到没有?”苏琬抓住她的那只被蚂蟥叮的手腕提醒道。
秦丽忙点了点头,“知道、知道,你快点儿吧,快点儿把它从我手上拿下吧!”
苏琬冲她笑了笑,然后举起手中的鞋朝着秦丽的手背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哎哟!”秦丽吃疼,条件反射地赶紧缩回了手。
“贱人,你为什么打我?”秦丽看着自己被那一鞋底子拍得发红的手背,忍不住怒声质问。
苏琬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真是蠢得无药可救,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吗,被蚂蟥叮咬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拍打,这样才能迫使它松开吸盘。”
听完苏琬的话,秦丽突然记起来,小时候好像是听人这么说过,她只好讪讪的又把那只手背主动递到了苏琬面前。
“不……不好意思,是我错怪你了,琬琬,你拍吧,赶紧帮我把它拍下来吧,我不怕疼,你快点儿吧。”秦丽低声下气的央求。
苏琬叹了口气,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太阳已经快要当空了,没有时间再磨叽了,要不然她还得再让秦丽受会儿罪。
苏琬一只手抓住秦丽的手腕,一只手抓住那只鞋,鞋底不仅带着风,还夹带着些私人恩怨朝着秦丽的手背上就是一阵猛抽。
苏琬咬着后槽牙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连抽了十几下,胳膊抡得都有些酸了才停下来。
她每抽一下,秦丽都忍不住哀嚎一声,虽然她也感觉到苏琬用的力气太大,有点儿不太对劲,可是却不敢再将手抽回,含泪忍受住。
苏琬松开秦丽的手腕后,手中的鞋子也随手扔到了地上。
秦丽赶紧往手背上看了一眼,发现那只蚂蟥已经不见了。
她低头去找,发现那只蚂蟥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估计是被那十几鞋底子给拍晕了。
秦丽将鞋往脚上一穿,泄愤一般将那只蚂蟥踩在脚下,然后用鞋底狠狠的碾压,等她抬起脚时,那只蚂蟥已经被碾成了肉泥。
等发泄完怒火,秦丽才感觉那只被打的手胀得有些难受,抬起来查看,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因为那只手已经肿成了发面馒头。
“啊,我的手、我的手被你打肿了,苏琬,你说你是故意的。?”
“秦丽,过河拆桥是吧,刚刚是谁哭着喊着要我帮你把蚂蟥弄掉的,我这刚帮完忙,你转过身就反咬我一口,你还要不要脸啦?”
“那你也不能用这么大的力气朝我手上打吧,你睁开眼看看,看看我这手都被你给打成什么样了?”
秦丽将自己的那只肿得发紫,跟个熊掌似的手怼到苏琬面前让她看。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你等着,我去那个小水沟重新抓一只蚂蟥放你手上……”
苏琬说着就作势朝着那个小水沟走去。
秦丽一看慌了,转身就想逃,看到扎在旁边的自行车顿时有了主意,她三两步冲到自行车跟前,骑上就往前跑。
苏琬本来是想要吓吓她的,没想到秦丽撇下她,自己骑着自行车跑了,真是有点儿欲哭无泪了。
说她蠢吧, 她还挺会活学活用的。
苏琬正准备张嘴喊她停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呵斥牲口的声音。
苏琬回头一看乐了,原来是一辆牛车正朝着她走来。
想着跟秦丽斗了一路了,她也有点儿累了,实在也是不想再搭理她,便停在那里等着牛车靠近。
“姑娘,你是要坐车吗?”
赶牛车的老大爷离老远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路边, 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牛车,想着很可能是个想搭车的,便主动招揽起了生意。
苏琬往牛车上看了一眼,上面坐着五六个人,四个男的,两个女的。
她在看车上的人时,车上的人也同时在打量着她。
主要是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很难不让人注意。
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不说,穿得干净又洋气,一看就是城里人。
苏琬今天出门时没有穿裙子,因为穿裙子骑自行车很不方便,突然来阵风的话还有走光的风险。
所以她挑了一条黑色长裤,上面配一件鹅黄色的真丝上衣。
这件上衣是在她还没有重生过来的时候,百货公司上的新款,有很多来逛百货公司的女人都相中了,最后却被价格给吓退了。
一直很爱美的她也是一眼就看上。
在没有发现她是被抱错之前,秦父秦母对她还是很舍得的,她挣的工资不用上交不说,有时看上什么东西只要说一声,秦父秦母也都会尽量满足她。
所以她平日里花钱还是很舍得的,这件深得她心的衣服也是眼都不眨的就拿下了,整整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长得好看,再穿上好看的衣服那就是锦上添花。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净清透,再配上这种鹅黄色的上衣,那皮肤白得都快要发光了。
只要眼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城里姑娘,而且还是那种生活条件很不错的城里姑娘。
苏琬确定了这就是专门用来拉客的牛车,便放心了。
“大爷,请问你们去石桥村吗?车费又是怎么算的?”
赶牛车的大爷见她真是坐车的,忙应了一声,“当然回,我就是石桥村的,不过要先把邻村的几个人送回去,完了才回石桥村,车费的话你就给一毛钱吧,你看咋样?”
“好,那我坐了。”
牛车本就不大,里面已经没有空间了,苏琬准备就着牛车边边坐下,就听见旁边一个男人突然对她说道。
“你坐里面吧,牛车颠簸的厉害,不小心容易掉下去的。”
苏琬闻言正要道谢,一抬头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撞进了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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