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刹国某处山中,进山的路口有兵将把守,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四周的山上都有兵卒隐藏的痕迹。
当然,这些痕迹,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可楚沁姝是谁,她就不是普通人,她骑着雕王在上空随便飞一圈,便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爹爹,你认识那里面挖出来的东西吗?”
楚沁姝和楚承奕骑着雕王,已经隐身飞到一处矿洞附近。
那矿洞里,正有人用背篓从里面往外背矿石。
楚承奕再三确认,还是有些不确定那是什么。
说是金矿吧,看起来颜色好像不如盛安国金矿的颜色正,说是铜矿吧,那矿石的质感又不对。
“是金矿。”
【炎刹国这里地壳容易活动,并不利于矿藏形成,所以他们的矿藏纯度低,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全都开采出来,也能抵的上盛安国一座差不多的金矿了。】
楚沁姝见楚承奕一时没说话,便猜到他没认出矿工背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这也正常,楚承奕作为储君,盛安国正在开挖的矿藏,他都或多或少的接触过。
有些是秘密接触,有些,则是永平帝主动让他去接触的。
但这些矿藏里面,还真没有一个矿石挖出来长的和这里一样的。
“当真?难怪防守如此严密。”
楚承奕听了楚沁姝的心声,总算是对炎刹国的资源有了一些了解。
是啊,蚊子再小也是肉,先挖矿,再炸沉这个充满罪恶思想的破岛。
作为一个爱女儿的父亲,女儿要做的事情,就得无条件配合。
“嗯嗯,给爹爹,炎刹国的,矿脉图。”
楚沁姝点点头,然后就从空间里拿出一幅地图,塞到楚承奕怀里。
楚承奕还抱着楚沁姝坐在雕王背上,也没法现在看地图,就忙收起来塞进胸前的衣襟里。
可心里已经痒痒的不行,矿脉图啊,这得是多难得的东西,他女儿竟然有。
天佑盛安,他女儿果然只是盛安的福星。
“姝儿,爹爹谢谢你。”
楚承奕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只得将楚沁姝抱起来一顿亲。
“咯咯咯咯,爹爹,胡子,扎。”
【谢谢我还要扎我?这样的父爱可真是.....】
楚沁姝被楚承奕的胡茬儿扎的痒痒的不行,笑的止都止不住。
嘴上反驳不了,只得在心里使劲吐槽。
她喜欢什么,楚承奕又不是不知道,这矿脉图上的矿山,随便挖出来一座金矿,奖励给她不就好了。
“姝儿,爹爹决定了,这矿脉图上的矿,咱们父女二人,一人一半,爹爹那一半,都用作兵器制造。
姝儿那一半就自己收着,等爹爹不在了,不能保护姝儿了,如果有人胆敢欺负姝儿,姝儿就能用来保护自己。”
楚承奕这话说的真诚,虽说有听到楚沁姝心声的原因,但也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在他眼中,不仅没有儿子必须继承皇位的想法,还有公平对待所有孩子的想法。
他自己经历的事情,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再经历一遍。
永平帝总是说,他最疼爱嫡子女,也就是元后生的孩子。
但他偏袒宁王和怀王,却是不争的事实。
太后在世时偏袒贤妃,偏疼宁王和怀王,永平帝虽说没有明着偏爱他们,但事实做不了假。
否则,就不会出现元后生的皇子皇女都养不大的事。
可他自己却毫无所觉,还常常将亲自照顾幼时楚承奕的事情,当成他偏疼嫡子的证据。
还有先皇驾崩后,宁王和怀王一次又一次对楚承奕的挑衅,但凡永平帝能彻查一次,楚承奕就会感念他的恩情。
可他没有,所以楚承奕才醒悟,才决定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扫清障碍。
后来宁王对楚沁姝出手,永平帝依然和以往一样装聋作哑。
这件事,是真的刺激到楚承奕了。
所以,楚承奕决定,他不仅不要做永平帝那样的父亲,更不想做他那样的皇帝。
他的每一个孩子,他都会疼爱,幼时的教导,他也会一视同仁。
但长大后,各自该是什么样的位置,便看他们自己的能力。
他的皇位,只会交给最有能力的那个。
“不要,姝儿,只要金银。”
【矿太多,炼起来可费劲,我才不要那样辛苦。】
楚沁姝摇摇头,决定回去之后,给她爹爹找些炼钢炼铁的书,还有开采石油和煤炭的书......
总之就是炎刹国所有矿产,都得让她爹爹琢磨明白,并且开采之后,就能用于促进盛安国的建设。
“好好好,爹爹听姝儿的,姝儿想要什么,爹爹便给姝儿什么。”
楚承奕并不管楚沁姝说什么,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些矿藏,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开采出来的,等将这炎刹国挖空,姝儿恐怕已经长大了吧。
到那时,姝儿的想法可能就与今日不同了。
“嗯嗯,姝儿饿了,想喝羊乳。”
楚沁姝看这处金矿开采出来的并不多,也没打算去收矿石。
等他们再攒多些,或者干脆等提炼出来之后再来收,岂不是更省事。
“是是是,是爹爹疏忽了,那咱们赶紧回宫。”
楚承奕看看天色,这又是出来了一整日,晚膳的时辰都过了,他们父女二人却连午膳都没用。
这个王震岳,竟然都没留他们在罗城用顿午膳。
正在罗城街边吃小吃的王震岳,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王治江,不仅没保住自己的饭,连自己的脸都没保住,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父亲,您这样还让人如何吃?”
王治江一脸哀怨。
他这个老父亲,抢了他的活不说,还喷脏了他的饭菜,他真的不想忍了。
可是,他又惹不起人家。
人家连皇上都不怕,还敢偷着跑出京城。
还有,人家不仅坐过安平郡主的灵兽坐骑,还见过安平郡主的灵禽坐骑。
人家现在不仅是他的长辈,还自诩是福星郡主在罗城的信使,他能怎么办?
中年汉子撒撒娇,也不知道老父亲能不能心软一下下,给他重新买个烧饼吃。
“如何吃,用嘴吃。”
王震岳丝毫不觉得吃饭的时候对着人打喷嚏有何不妥,端起碗呼噜呼噜的喝了一大口。
然后吧唧吧唧嘴,“嗯,香。”
再夹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吧嚼吧,“嗯,我大盛安的菜,真香。”
王治江抹了抹脸,见自家老父亲根本就没有要给他重新买吃食的意思,只得拿起筷子继续吃。
吃就吃吧,自己的父亲,又没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