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惑,那就注意女子。
至于阻止豫州之事,只要有人在我爹爹面前提这事,那就是可疑分子,而且我爹爹绝不会阻止豫州这事的。”
楚沁姝把这两封密信来回看了十几遍,总算是有了主意。
并且决定到点离开御书房时,她就绝不离开她爹爹的怀抱。
只要有她在,谁敢害她爹爹?
“不是,主人,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惑’字比起女子更应该注意一些?”
对于自家主人的分析,小葫芦不置可否,却还是忍不住提醒。
原书中可没出过这事,搞的它也没了参考的方向。
视频中的原书剧情虽然也可以看,但也只能当个消遣,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它现在都是看实时剧情,随时发现问题随时提醒。
“嗯,你说的也对,咱们两个今晚都警醒一些就是了,你一个地府灵宝怎么能怕人呢?”
楚沁姝已经有了主意,心里自然也就不发慌。
这会子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到酉时,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再紧张不迟。
*
东宫的一处小院里,太子侧妃赵恬正坐在卧房的软榻上看话本子。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到了窗台上。
她一惊,手中的话本子便掉到了榻上。
在一旁伺候的婢女并未去看信鸽,而是走过去将话本子收拾起来。
赵恬起身去将信鸽腿上的竹筒取下来,密信打开之后她并未看内容,而是先确认笔迹。
这笔迹她认识,并非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
她并未写回信,而是给信鸽喂了一些吃食和水之后,便将它放飞了。
信鸽刚飞出小院不远,便被一个黑影偷袭,瞬间不见了踪影。
暗卫一:“烤着吃?”
暗卫二:“这鸽子太小,烤着吃还不够咱俩塞牙缝,还是炖汤喝吧。”
暗卫一:“也行,等一会儿换班,我去膳房领几个油饼,配鸽子汤正好。”
暗卫二:“那就这般说定了,你负责领油饼,我负责炖鸽子汤。”
还没到当值时辰,正在巡视的暗卫首领关觉:“......”
这是在当值还是在狩猎?
关觉一挥手,两个暗卫互相对视一眼,闪身下了藏身的树叉子。
“密信换了?”
关觉问。
“嗯,在之前写好的那些里面挑了一个换上了。”
暗卫二手里还抓着信鸽,生怕被他首领抢走。
“没有回信,我们才打算炖了喝汤的。”
暗卫一补充道。
“嗯,去吧。”
关觉挥挥手走了。
哼,当他看的上一只信鸽呢?
怀王出事那会子,他吃信鸽都快吃吐了。
烤的炖的他哪样没吃过?
两个暗卫继续回到树叉子上隐身。
赵恬已经坐回榻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密信上的内容她看了。
可她有些没看懂。
但既然是那个女人送来的密信,那也该是他的意思吧?
“给我准备海棠纱衣。”
赵恬吩咐婢女替她做准备,并起身将密信丢进了炭炉里。
......
冬日里,天本就黑的早,楚承奕还将那些递上来问安的折子挨个批示了一遍。
等他抱着楚沁姝离开御书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邱望推着轮椅,沿着宫墙下金砖铺就的路面慢悠悠的往东宫方向走。
轮椅的前后左右都有侍卫保护,又是在宫中,楚承奕并无安全方面的担忧。
可他怀中的楚沁姝却在大氅的遮挡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连小耳朵都比平时竖的更高。
“小葫芦,马修礼和宁王妃后来都没什么动作了吗?”
楚沁姝闭了下眼睛又睁开。
“没有,小葫芦下午一直盯着他们父女二人,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小葫芦眼睛都盯红了,啥有用的消息都没盯到,真是气死它了。
写密信竟然不写收信人的名字?不讲一点武德。
“那没事了,你继续。”
楚沁姝不再分心,耳朵和眼睛都像雷达一样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离开御书房时,她已经提醒过楚承奕,还将那两封密信上的内容以及她自己的分析也告知了他。
楚承奕对自家女儿的分析很认可,所以他将走在前面的侍卫调换成几个最讨厌女子的。
一旦发现不明身份的女子靠近,他们肯定会将人戳上十刀二十个窟窿。
只要人解决了,那第二封密信上的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从御书房到东宫,这一路都很顺畅。
进了东宫的大门,楚承奕就感觉怀里的小家伙拳头硬了。
他也跟着紧张了一下,同时还有一股暖意袭上心头。
女儿还这般小,竟然就知道保护他了?
娘嘞,他果然是修了几世福份才有缘给福星女儿当爹爹。
心中感慨的同时,他轻轻拍了拍怀中的襁褓,默默示意楚沁姝不必紧张。
因为他知道,那些真实的密信根本就传不到收信人手中。
只是不知暗卫换过的密信中写的是什么?
关觉可能是近日皮痒,他都进东宫的院子里了,也不见人来跟他回禀一声。
罢了,不管写的是什么,总会有人跳出来的。
他只需见机行事就是。
一行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一刻钟,在一处拐弯的地方,终于有动静了。
先是传出一阵婉转悠扬的琵琶声,潇潇渺渺,声声圆润如珠落玉盘。
若是不考虑当下的环境和气氛,弹得还真是有让人驻足欣赏的水平。
侍卫们听到声音,便立马警惕起来,呼啦一下将本就走在队伍中间的楚承奕围的更严实了。
“何人作妖,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问话的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侍卫。
在他眼中,刻意讨好男子的女子便是妖,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种情况,他自入东宫当侍卫以来,遇到的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应对起来,他很有经验。
琵琶声并未因侍卫的质问而受影响,想来那位弹奏琵琶的女子,心理素质极佳。
侍卫正要寻着琵琶声去把人搜出来,两丈之外便闪现出一位身着海棠纱衣的女子。
一边弹奏着琵琶,一边袅袅婷婷的翩翩起舞。
时不时的,还要飞出个含丝带勾的眼神。
前排侍卫根本就不用楚承奕吩咐,挂在腰间的配刀便出鞘了。
“刷刷刷,噗噗噗......”
琵琶被砍飞了,跳舞的女子也倒下了。
“殿下,妾......妾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