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徐达,可也记不清楚了。
我以为她在说胡话,明明那天我亲眼看到徐达进了她所在的那家酒店。并且还和那个女孩子一起,进了走廊里面的那个房间。
可是她现在说,不记得徐达什么时候去过。
我心里暗自怀疑她的话里的真假。这样一想,她迷茫的眼睛不停朝徐达刚进去的地方看着。然后大眼睛眨着,一脸的疑问。
“他,不是两个人!他们只有一个!”
想了半天,她终于说了出来这样一句话。
我心里一震。
吓了一激灵。所以说,我心里的猜测是真的咯?所以说,那个女孩子真的不是人?
我再三确认,那天遇到了什么事情。他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那天在酒店的人,确实只有一个。
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亮如明镜。
这下,对于那个女孩子和徐达所有的愧疚感,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甚至开始庆幸,这次的事情说不定是个好的开始。毕竟,徐达免了一劫。
这时候我发现,那个女孩子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在男孩子怀里不停颤抖。
“婷婷,你怎么啦?你别吓我!”他男朋友惊叫一声,扶住了她。
那个婷婷勉强笑了笑,说自己可能是上夜班,饿了。加上熬了夜,所有有点不舒服。
男孩子马上扶起她,来不及和我道别,就和她匆匆走了。
我回头,只见徐达端着茶杯站在我身后。
眼睛直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说没什么。只是聊了聊而已,其他没什么。
吃完晚饭,我知道这具女尸又是我们的事情。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了,让我们过去一趟。
我给徐达找了理由让他在家里休息,和王威一起去了殡仪馆。
至于王威,并不是我喊得。是他死皮赖脸要和我一起去,我拗不过他才答应的。
直到看到徐达进了房间睡下,我和王威才放下心里去了殡仪馆。
王威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能进到这里面来。所以只能在外面的大厅等待。所以我只有一个人来到停尸间。
一到停尸间,我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空气冷的吓人,压根不像是之前那种正常的温度。
我打了一个寒颤,拉了拉身上的牛仔衣。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进了停尸间,我的脚刚落到停尸间的床前,那盖着的白布里突然动了起来!
尸变了吗?不可能吧?
我不可能每次都是这么倒霉的吧?我暗自想着,手里掏出王威临走的时候交代我的话,然后退后一步,直接全神戒备。心里想着的,只要它等会儿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那我马上就跑,一点不拖延!
主要我怕,稍微一拖延,自己就没命了!
那个白布逐渐抖动的频率大了起来。刚才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而现在,明显整个往上凸起,就好像被一只手撑了起来一样!
我暗道不好!同时,慢慢后退,已经退到了门边,随时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空气还是冷得要命,我身上的体恤和牛仔衣已经明显不能阻挡这阵阵寒意了。
安静的,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我慢慢觉得,又有一道心跳,和我的心跳完美结合在一起,让我不由得心里直发慌。
不行。 我得跑!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我惊慌失措的往后面冲去,想马上离开这里。
可我的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那道门上,痛的我龇牙咧嘴!
卧槽!这真是气死人了!又给我来这出?
我壮起胆子拉开门。那道门也不是被封死了,被我一拉,倒也是轻易就拉开了。
我也就匆忙逃了出去。
来到走廊,我心里又开始发怵了。
平时这个时候,每个房间都有人。毕竟这个殡仪馆不算大,所有的流程都在这个一楼进行的,所以相对来说,人都不是离的特别远。
而我所在的停尸间,就是位于这个走廊的最里面。按理说,这里的外面都还有各个房间大开着门的呀!
可是现在,令我害怕的是,那些门都紧闭着,根本没有一丝亮光!
那也就是说,今天的人都不在?
我疑惑极了。可是掏出手机看了看,不可能呀!今天明明是工作日。再说了,殡仪馆哪有什么节假日?我想是疯了!
殡仪馆明明随时都是爆满的呀!这可真是烧脑!
正想着,停尸房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力砸墙的声音。
我壮起胆子走上前去,贴着那道门往里面看去。
只见那个白布依旧鼓了起来一个大包,明显比之前的还要大!
而那像是砸墙的声音,就是从那个白布下面传来的。
我瞳孔一震。
意识到自己被那白布吸引了过去。不行!我马上眨眨眼,让自己安静下来,不去看那个白布了。
毕竟,我所遇到的诡异事情太多了。这让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
我急速让自己拉开和门的距离,然后靠在后面的墙上。
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领导在听清了我问的问题之后,不耐烦的声音刺入我的耳道。“王元你神经病吗?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我什么时候让你来殡仪馆了?这具女尸都还在法医那里检查呢!我怎么可能让你现在过来?你没睡醒吧?”
我还想问什么,领导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我头脑嗡的一声炸了。
这,这,这......
心里一阵后怕,我匆忙朝前走去。每经过一个房间,我都似乎看到里面有一张床,那是停尸台。而那停尸台上有一个白布,稳稳的停着一个人,那人的上面,那白布也和我看到的一样,被撑起了一个包。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知道,我想马上离开这里,不想在这里停留!
跌跌撞撞的,我冒着冷哼,贴着墙壁,慢慢朝前走去。
那些灯和之前也不一样,像是声控灯一样,只是一盏,在我头顶上亮着。其他的灯,完全熄灭了。我面前,只留下了一片长长的漆黑的暗道。
而在我走过的地方,那盏灯才慢慢亮起,像是某种祭奠仪式,将我送走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