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狗一样朝我猛地扑了过来。
这时候,我闻到空气里有巨大的煤气味。不好,煤气果然泄露了!
我脑中急速想到了各种可能。这要是真的燃了,这里就要爆炸。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不行,不行啊!
我和徐达同时上前,想将那个煤气罐提出去。
刚跑了两步,眼前猛地一黑,整个屋子陷入了无比的黑暗。
空气里,呵呵的笑声传来。
我突然觉得这笑声好熟悉。这是?
不对。我脑中急速过滤了几个人之后,心里一阵发麻。
就听到那个老板娘突然哭了起来。“糖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的女儿。你受苦了。真的是你回来看妈妈了吗?”
我心里的疑惑在这一刻得到了肯定。那笑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伴随着尖利的哭喊,我听到那个女子不可思议的叫声。“不,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不可能啊!你该去自己适合去的的地方去。不能出现在这里!”
“哦~~是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去,死,吧~~”空灵的声音传来,我就听到一声剧烈的叫声,那女子的声音就冲出了卷闸门,在空中发出一丝尖利的尾音。
我顿感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这件事情不应该这样的。
“你不能杀了她。手下留情!还是赶紧将这个煤气罐处理一下子吧!”我朝着漆黑的空气大声喝道。
这时候,我就听到一声轻响,空气像是炸开了一个洞。接着在我面前扑来一阵烟雾,那个煤气罐就毫无征兆的朝外面飞去。
我和徐达从那个破了洞的卷帘门冲了出来,站在地上看着煤气罐发出“吱吱”的剧烈声响。空气中的煤气味道逐渐加深。
而不远处,警笛的声音也响的铺天盖地。
“糖糖,快想想办法啊。会炸的!”徐达说话的时候,里面毫无一点动静。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了,飞扑上去,一把抱住那个煤气罐,将闸阀紧紧拧住。与此同时,地上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又艰难的爬起来,露出一丝鱼死网破的决心,从怀里再度掏出一个打火机。
猛地点燃,朝这边扔过来!
“你这疯女人!住手!”徐达猛地一声怒吼,也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她,想将她远离煤气罐。
而此时,煤气罐砰的一声着火了!
冲天的火光映照处我们的脸,我只感觉自己胸口一阵急躁,冲上前去照着她的脸就是哐哐一阵乱打。
随着尖锐的叫声响起,那煤气罐的火也越来越大。
让我一度产生了极端分化的情绪。
这边,糖糖在那个漆黑的面馆里面,自从出现了之后,到现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不顾不管这里的动静和危机。
而另一边,这个死女人竟然还在这里想诈死我们。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个女人现在到底对我们有着什么样的怨恨。能够让她一时之间就想把我们全部炸死?
还有,到底是什么样的恨意,让她这么绝决,就这样想让自己也死去?
“你这疯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你这个行为现在已经构成了谋杀罪。小心警察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徐达还在向他骂着。
可她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就是想让你们死!最好是通通死去!死吧,你们。死吧!哈哈哈!”笑声中,我竟然听到了不一样的,不属于她的狂妄!
糖糖迟迟没有出来。
警察倒了!
刺耳的警笛响着,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随后罗警官和王悦从里面跳了出来。后面跟着的蓝朋友有条不紊的下来,将煤气罐提过去,三下两除二,就把这个冒着火的煤气罐处理的干干净净。
罗警官和王悦淡定的朝我们看了看,眼中是释然。
她们没有说话,可我却知道罗警官想说什么。肯定心里在想,哟呵。怎么每次我们出警都是你呢?你就是我们的重点跟踪对象啊?
我低下了头。
现在是叫什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
“呀,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去死吧!哈哈......”罗警官一愣,那个疯女人又开始叫嚣了。
罗警官满脸都是杀气,一挥手,两个警员就过去,控制了她。
在接触到她的一瞬间,我就看到她浑身一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地上。
罗警官眯着眼睛走过去,那女人这才慢慢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直到看到我们,这才缓缓开口。“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呢?你们,啊?我干了什么?我怎么在这里?”
说到最后,她甚至开始哭了起来。躺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带雨。
这可把我们整不会了!
徐达大踏步过来,朝着她又是一顿打,吱哇乱叫中,被罗警官连声喝住。
我转头,就见身后那个红绿灯的地方,有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处,朝我不停的笑。我一愣,这是宋琪?
她见我认出了她,穿着那红色的婚服一步步朝后面退去,一辆小轿车从她身上穿过,她笑着的身影逐渐淡了下去,直到最后消失。
这边,徐达还在向罗警官述说着这人丧心病狂的事迹。
我突然悟了。
可也顾不得这么多,我径直朝着那个卷闸门里面走去。
之前我不理解,这个卷帘门少说也值几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弄烂呢?这是我所没想到的啊!
可现在,我却觉得这还是轻的。只要她愿意,别说区区一个卷帘门,就算是马上将整栋楼拆了,我也觉得是正常的。
刚走到卷帘门那个洞旁,就见老板娘和老板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们一脸平静,不再是哭哭啼啼的样子了。
见我过来,老板娘开口了。“我女儿已经收拾完了吧?马上天亮了,我们想去陪陪她。”
我一听,脑袋嗡一声炸了。
不是,这糖糖明显刚才在这里的,这大娘现在这样问我,岂不是明知故问?我该怎么说?我该如何和她说?
就在我挠头挠耳的时候,老板娘朝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