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忠粉三天两头就找素材,还有榜一大哥的氪金支持,《天工开物》数易其稿后终于成书,定十八卷。
书成之日,他们三人共同见证。
刊印现场,宋应星笑着调侃道:“伯聚兄,这书印早了,我只写到造纸术,还没来得及写印刷呢。
经历过书籍刊印之后,才知道这印刷技艺之精妙。”
氪金大佬涂绍煃也笑了:“长庚兄,无妨,你再加一篇,我再助你印一遍!”
几人说说笑笑,宋应星自告奋勇,要给他们解释一遍书是怎么刊印的,雀跃不已。
他们也就由着他去,宋应昇有些无奈:“我这个三弟啊,只要见到新鲜事物,便高兴得像个孩子。”
宋应星已经站在一个正在写样的伙计身旁了,他向二人介绍道:“这印刷啊,分为写样,雕刻,刷印,装订四个阶段,每个阶段里又有若干个小工序,这里便是写样。”
涂绍煃:“字迹端庄俊秀,力透纸背啊!”
宋应星又带他们参观了雕版,二人这才知道,原来力透纸背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不用力,就无法清晰地印刷出来。
宋应昇随口问一个伙计,这本书雕了几块板,伙计摇摇头,太多了,他确实不知道。
宋应星拉过兄长:“兄长,你问我呀,问我。”
宋应昇很给面子的问他。
宋应星一脸骄傲:“《天工开物》共计18卷,字,123幅图,雕版,不计其数!”
俞悦吐槽:“这不还是没说雕了多少版吗。”
宋应星继续带他们参观刷印和装订,涂绍煃接过用江西上好的竹纸和徽州上好的松烟墨印成的书,仿佛已经闻到书香。
正在这时,伙计们呈上来已经刊印完毕的书,宋应昇和涂绍煃笑着恭喜宋应星达成毕生心愿,他却说,这是他们三人共同的心愿。
书本真的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三人都是一阵恍惚,好像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开篇就是宋子曰,涂绍煃对宋应星的大志向赞叹不已。
《乃粒》、《乃服》、《彰施》、《粹精》、《作咸》、《甘嗜》、《陶埏》、《冶铸》、《舟车》、《锤锻》、《燔石》、《膏液》、《杀青》、《五金》、《佳兵》、《丹青》。
时光回到清初,撒贝宁细数这十八篇内容,二人相视一笑,宋应星却又想起,那一拜,竟成永别。
宋应星:“顺治元年,我辞官回归故里。
顺治二年,伯聚兄因家国破碎,携全家逃难,在君山湖舟车翻覆,全家竟无一人幸免。
顺治三年,家兄宋应昇,因成臣子之义,追殉前朝而去。”
他每每午夜梦回,都想随他们而去,可耳边总会响起书成之日,两位兄长对他的叮咛。
他好像看到了两位兄长又出现在眼前,他们还是着大明的衣服,还是戴大明的冠冕,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而宋应星已经换上了新朝的衣服,也剃了头发,他已经不再年轻,变成了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白须白发,连背都佝偻着直不起来了。
三人遥遥相望,两位兄长只逝去了十几年,他们却俨然隔了两个时代。
涂绍煃还是像年轻时那样,大笑着说这辈子与宋应星相识一场,他也算值得了,说完和宋应昇转身步入黑暗。
宋应星深深一礼,他语带哽咽:“伯聚兄,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人生中第一大快事。”这一次,却再没有人向他回礼了。
他目送两位知己的背影,回头万里,已是故人长绝。
俞悦看到这里,想起自己的好友们,随口挖了个坑:“我们华夏古代除了凄美的爱情故事之外,也有很多让人动容的友情。
比如什么管鲍之交,刎颈之交,莫逆之交,倾盖如故,有机会的话给你们讲讲。”
九州一色的霜:得了吧,你挖的武侯祠的坑到现在还没填。
草莓奶糖:果然张无忌他妈说的对,漂亮女人都是会骗人的。
俞悦:“别念了别念了,去去去,下一站就去成都行了吧。”
观众们这才放过她。
俞悦:“可是难道你们不羡慕这样的友情吗,他们两个支持了他一辈子,直到一个人的心愿变成三个人共同的心愿。”
就要芋泥波波:好朋友是治愈生活的良方。
咪咪是只小猫:要不说还得是央妈会拍呢,简直就是我的淡尸斑精华。
始皇大大的狗: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毒妇只会羡慕嫉妒到阴暗扭曲。
明月松间照:看到大家的精神状态一如既往地稳定我就放心了,好怕你们背着我偷偷原谅世界。
蓝莓芝士多:谢谢我的互联网嘴替们,差点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被房贷压垮。
草莓奶糖:朋友,你是不是漏了车贷结婚生娃balabala。
古人们惊呆了。
白居易对元稹道:“这些后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消极啊,他们不是衣食富足不愁吃穿吗。”
元稹:“不也有人调侃过你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吗,后世之人并不蒙昧,所以烦心事自然也多。”
白居易想想长安的物价和高不可攀的房价,想想自己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买得起,忽然觉得他也要疯了呢。
王安石却觉得后辈们也太厌世了些,年轻人嘛,自该是朝气蓬勃的,他于是写了篇文章,发在自己的动态。
王荆公勉励年轻人切不可妄自菲薄,言辞恳切,并不是说教,更像一个长者在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对后辈谆谆教诲。
总之主打一个人间值得。
文字总有这样的力量,成为华夏人重要的精神食粮,啊不对,按现代网友的话来说,是成为我们的淡尸斑精华。
网友们对这篇不打鸡血,不是心灵鸡汤的心灵鸡汤接受十分良好。
回到综艺,宋应星刚回忆完往事,门外忽然有许多人给他送来礼物,原来今年已经是康熙元年了。
当地知县带着乡邻们,送来的礼物都是他们根据宋应星《天工开物》里的法子制成的用品,有油,纸张,布帛,还有一坛好酒。
宋应星没有收他们的礼物,他谦虚地说,这些都是乡亲们自己用劳动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和他关系不大。
最后大家只是把酒分了,带着对来年的无限期盼,干了这碗用《曲蘖》里的法子酿成的甘澧。
众人散去后,撒贝宁问宋应星,想不想跟他到三百年后看看,二人欣然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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