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舍那边为了庆祝寒舟渡电影的票房成绩,特地把聚餐地址选在了Etetnal。
因为Etetnal餐厅的位置很难预约,陆廷年虽然把这家餐厅送给自己,但明面上管理的还是之前的那群人,只是陆余眠的卡里每个月会汇入一笔巨额资金,来自Etetnal的营业额。
因此,再加上平时拍戏很忙,他也没有空。因此对餐厅内部和预约流程制度的管理并不是很清楚。
另一边,陈舍之所以聚餐地点选在了Etetnal是因为圈内有个投资商,看上了陈舍的才华,想要赞助和投资陈舍后续拍的电影,聚餐也是那名投资商主动提的,在圈内有不小的地位。
这名投资商姓金,叫做金望远,是圈内着名的投资商。早些年在海外做生意,不过在国内有涉及娱乐产业,这几年才回国。
一回国就投资了不少电影,因为出手十分大方,因此很快就在圈内出了名。
不过,圈内隐隐约约有些风声,说这位金爷的钱来路不正,是做地下黑产得来的,投资和明面上的那些公司,只不过是个幌子。
这次,金望远表明上想着结交陈舍这位新人导演,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
聚餐当天,寒舟渡的几个演员基本上都到场了,还有还有一些现场的工作人员。
因为是私底下的聚餐大家穿得都比较随意,没有银幕上的光环,反而比普通人还要朴素。
陆余眠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就走了进去,黑色的衣服更衬的少年皮肤白皙,带着个鸭舌帽,显得年纪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大学生。帽沿拉得有些低,刚好露出精致偏瘦的下巴,唇形优美流畅,唇色是浅粉色,像是瑰丽的玫瑰花瓣。
刚洗完澡出门,身上还带着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味道。
陆余眠再次来到Etetnal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前几次都是和男人一起到Etetnal吃饭,这次是寒舟渡电影的聚餐,一个房间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白慎之和其他主演已经到了,陆余眠看到群里的消息,拉开了面前的房间门。
顿时,房间内不少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有一道声音抢在众人面前出声,是金望远。
金望远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保养得当,虽然眼底有些细纹,但是皮肤白嫩,穿着休闲装此时此刻正坐在演员堆里,倒也不显年纪大,反而融入得很好。
见来人,金望远起身热情的和陆余眠打招呼。
陆余眠原先不知道这人的存在,还是陈舍经过一番介绍两人才认识,原来这次的聚餐是眼前的男人准备的。
陆余眠和人打了声招呼,虽然不认识,但是对方对人友善的态度,不免让人心生几分好感。
金望远眼神带着几分深意,盯着眼前人的打量,语气钦佩又是客气,作足了低姿态。
“这位就是饰演温尘雪的陆余眠老师吧,我看了你们的电影,之后对你演的角色印象深刻。”
陆余眠客气疏离的笑了笑,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金先生太客气了。”
“没没,是陆老师太谦虚了,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邀请你出演我投资的电影。”
金望远说着,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期盼,还走上前,凑近了几步。
对方突然离自己这么近,陆余眠心底闪过几分不适,但这么多人看着,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这些需要我的经纪人过目,我平时不怎么接触这些。”
说着陆余眠走到白慎之旁边坐下,防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
原本参加个聚会就是想放松一下,没想到还要应付工作上的事情。
金望远只好按捺下心思,干笑了几声,和陈舍谈投资的事情了。
………………………………………………………………
另一边,一旁的白慎之,朝陆余眠眨了眨眼,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余眠,你认识这位金老板吗?”
陆余眠摇了摇头,眼底闪过几分疑虑。
只见一旁的白慎之突然凑近,凑到陆余眠旁边轻声说道。
“那余眠你可得小心点,这金老板出手是挺阔绰,不过花花肠子也是在圈内出了名的。”
是的,金望远除了投资的时候一掷千金是出了名的的,另外还有传闻他每投资一部电影,基本上这部电影里的演员他就要带一个去酒店过夜。
白慎之坐在这里看得清楚,刚刚金望远的眼神分明是瞧上陆余眠了,毕竟这男人在圈内男女不忌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陆余眠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往嘴里塞了一块西瓜。
笑话,莫名其妙心底就有了底气,Etetnal可是他的地盘。
紧接着,聚餐上总是少不了喝酒,金望远看起来酒量很不错,几杯下去面色如常,倒是一旁的陈舍被灌了不少酒,说话起话来都有些囫囵吞枣。
他们几个不喝酒的人,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白梦婷忍不住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如果不是这位所谓的金总,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来到这种地方。
要知道,Etetnal餐厅的预约名额,一般要排到半年之后。而且这里的一个餐位有价无市。
这会儿,金望远的眼神看了过来,看向白慎之和陆余眠这边。
男人主动扬起笑容,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两位,怎么不过去一起庆祝。”
白慎之立马就推脱自己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喝酒。
陆余眠正给男人发消息,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
听到有声响,便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了金望远的眼睛。
“有事?”
金望远笑了笑,陆余眠莫名就想到了笑面狐狸这个词。
“陆老师可否赏个脸。”
话音刚落,金望远拿起一个空酒杯,倒满了这里的白兰地。
陆余眠想要婉拒,奈何这人已经把酒杯推到了自己面前。
“请。”
陆余眠盯着眼前的酒杯,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