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林钰,我可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女,未来的青王妃,你这般对我动手动脚的,就不怕我回京之后告诉青王殿下?”
林钰丝毫不以为意。
在他眼中,凤倾微就是在玩欲擒故纵,而且这么美的美人儿,他从未见过,含蓄点儿也是应该的。
他转过身之后,朝凤倾微说道:“表妹,这山高皇帝远,只要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呢?你就别害羞了,表哥会好好疼你的。”
他张开双手,眼中满是轻浮之色,“来吧,我的小美人儿。”
眼见人就要扑过来,这一次凤倾微可没惯着他,抬脚朝着对方的胸口就是一踢,林钰整个人直接被踢飞。
最后,稳稳当当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水缸里。
瞬间水花四溅。
与他一同前来的小厮,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
他怔了片刻,惊呼道:“少爷。”
说完,立刻跑上前将林钰从水缸里扶起来。
林钰在小厮的搀扶下,踉踉跄跄从水缸里出来之后,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顿时怒气上涌。
他走上前,双眼瞪着凤倾微,“你竟敢打我?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打我。”
紧接着,他撩起湿漉漉的袖子,当即放出狠话,“我看你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就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说完,他卯足劲,抡起拳头便要朝女子砸去。
凤倾微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微微抬眸,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看着他。
一旁的海棠见状,眸光一冷,拔剑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挡在凤倾微前面。
林钰还未沾到凤倾微分毫,便觉得脖颈处一凉。
低头一看,冒着寒光的剑锋直抵自己脖子。
他神色顿时惊恐,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秒就被抹脖子。
“女侠,有话……好好说,千……千万别冲动。”
凤倾微淡淡扫了一眼林钰,在他面前慢慢走了几步,说道:“真是没想到,这林府好歹也是淮阳第一富商,凤月华竟还是把你养成这个德性。”
她叹了口气,直摇头。
“表妹,我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让你的人把剑挪开。”他眼睛往下瞥向那剑锋,此时额头已经被吓得直冒冷汗。
正当凤倾微要说话时,身后传来一道厉声。
“放开钰儿。”
凤倾微转过身朝来人看去。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剑眉入鬓,轮廓刚毅,紧抿的唇上蓄着胡子,但并不显老,他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锦袍,上面还绣着精致的图案,而那料子一看就是上品。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凤月华。
林钰见二人来了,眸色一亮,立即求救道:“爹,娘,快救我。”
凤月华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被人拿剑架在脖子上,神色一惊,立刻喊道:“凤倾微,你快放开我儿子。”
凤倾微不紧不慢的朝海棠使了个眼色,海棠这才将剑收起来,动作十分干净利落。
刀离开脖子的那一刻,林钰飞快地跑到凤月华身旁躲着。
“娘,孩儿差点就没命了。”他手指着凤倾微,哭着脸说道,“就是她,她刚刚还踢了我一脚。”
凤月华见自己宝贝儿子全身湿漉漉的,心里一阵心疼。
她看向凤倾微,怒声道:“凤倾微,就算你真的是我二哥的女儿,但这里是林府,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凤倾微神色淡淡,道:“姑姑,你先别急啊,你不妨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方才都做了什么?”
凤月华转头看向林钰,瞧他眼神飘忽,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娘,我什么也没做。”
“你给我闭嘴,我怎么就改不了你的臭毛病?”凤月华拧着他的胳膊,咬牙道。
她这个儿子,就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无论怎么改都改不掉好色的毛病,不过才二十的年纪,就已经纳了十几房妾室,为此她很是头疼。
但林府偏偏只有他一个嫡子,又不能太过于严苛,最终便也只能由着他。
林钰有些吃痛,他揉了揉方才被拧过的地方,赶紧认错,“娘,孩儿知道错了。”
一直未出声的林安鹤突然出了声。
“好了,还嫌不够丢人。”
他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来人,扶少爷回去换身衣裳。”
“是,老爷。”
待林钰离开后,林安鹤才将目光落在凤倾微身上。
他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凤倾微气质出尘,这绝色容貌着实让他微微一惊,在淮阳怕是无人能与之相比,也难怪他那个傻儿子一眼就被迷住。
“你就是凤倾微?”
“正是,想必你就是姑父吧?”凤倾微不卑不亢道。
“你这声姑父我可不敢当。”
林安鹤沉声道:“你一来便将一口棺材停在我林府门前,全淮阳百姓都看见了。”
“你的一番自述更是声情并茂,先不说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我林府也不得不让你进来,凤小姐当真是好谋算。”
他的声音沉稳,眸中透着商人该有的那股精明之色。
凤倾微淡淡一笑。
她道:“姑父真喜欢说笑,我不过是遵从祖母生前的遗愿,将她带回淮阳安葬”
“自我从出生以来,别说是淮阳了,就连京都也从未离开过半步,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姑姑。”
“至于那口棺材,除了花钱雇来一路护送的几位大哥,便只带了我的侍女,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想不到有哪里可以停放?”
她看向林安鹤,笑问道:“敢问姑父,侄女这做法乃是人之常情,又何来谋算一说呢?”
这时,未等林安鹤开口,凤月华先沉不住气,她站出来说道:“你少在这儿装孝子贤孙,在门口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你蒙骗不了我,你那样子分明就是装的。”
凤倾微本来也没想骗过凤月华的眼睛,就算凤月华这么多年从未回京,可老夫人他们却是回过淮阳几次的。
他们合伙谋取将军府财物一事,这凤月华多多少少定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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