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青王府。”
凤倾微面无表情地扫一了眼几人,直接拿出了萧承渊给她的令牌。
几人看清凤倾微手中的令牌之后,都面露恭敬之色。
而后纷纷退下,站回原地拱手做躬身之态。
见他们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凤倾微不由得嘀咕道:“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好使,亏得上次本小姐还翻墙。”
只是她刚走进府内,一道身影便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
随即目光便落在了凤倾微手中的令牌上。
“你手上怎么会有王爷的令牌?”
凤倾微:“……”
当然是你们王爷自己给的啊。
不过自己现在一身男装,又经过乔装打扮,赤影认不出自己也实属正常。
但她也不作解释,直言道:“我要见你们家王爷。”
这声音,他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见令牌如见王爷,这是青王府的规矩,赤影饶是满腹疑问,也不敢违令,立即道:“随我来。”
王府内,亭台水榭,阁楼交错,风景幽深秀丽。廊回路转,池水环绕,四周景色倒入水中,绝妙无比。
此等画面,令人叹为观止。
不一会儿,凤倾微跟着赤影来到正厅之中。
赤影让她稍作等候,自己则去禀报萧承渊。
凤倾微在黄花梨木雕花椅上坐下,打量四周。
金顶重檐,朱漆雕梁,古香古色,正厅上还悬着一块匾额,上面的字,笔锋锐利,大气磅礴。
看得出来,萧承渊品味不俗。
不一会儿,坐在正厅等候的凤倾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来本王这青王府,倒是来得勤快。”
这道熟悉的声音一入耳,凤倾微便知是谁。
当萧承渊刚踏入正厅时,见凤倾微一身男装,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来本王这青王府,还要乔装打扮一番,是怕人瞧见不成?”
方才赤影来报,说有一名少年,拿着青王府的令牌求见于他。
若不是他的令牌只给了凤倾微一人,眼前女子乔装成翩翩公子的模样,差点把他也骗了过去。
凤倾微闻言,一时语塞。
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也罢,谁叫自己有求于他。
敛了敛气性,起身笑道:“王爷莫要误会,我乔装打扮,是因为有要事要出府一趟,不宜暴露身份,只是恰好有事要找王爷,这才直接来了青王府。”
萧承渊抿了抿唇,并未搭话,而是越过凤倾微,走到正位上往那儿一坐。
将宽大的袖袍整理得一丝不苟后,便拿起案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清茶。
举手投足间,竟是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正厅之中,瞬间茶香四溢,令人回味。
“过来坐吧。”萧承渊缓缓道。
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眸光也变得温和。
凤倾微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放下手中折扇,执起茶盏,细细地品尝起来,“入口微涩,而后却清香浓郁,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好茶。”
萧承渊放下手中茶盏,问道:“你这品茶的功夫倒是不错。”
凤倾微淡淡道:“那是自然,不过这茶细品起来,颇有几分深秋时的清凉之意。”
“此乃江南第一批贡茶,除了陛下那儿,也只有本王这儿才有。”
凤倾微心中暗自诽腹:可不是只有你这儿才有,就连本小姐要的玄铁,也是只有你这儿才有。
客套话也说了,眼见时机成熟,凤倾微讪讪道:“那个,王爷,您这儿怕是不止有这名贵的茶,应该还有不少奇珍异宝什么的吧!”
见凤倾微这么快就将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萧承渊笑而不语。
良久,见萧承渊迟迟未开口,凤倾微按捺不住,直接暴露了本性。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听说您府中有块上好的玄铁,可否给我?至于价格嘛,您开个价便是。”
“本王府中有玄铁这件事,除了本王的亲信,无人知晓,你是如何得知?”
话落,萧承渊一双凌厉的眼神,斜睨着凤倾微。
当年,他在外游历时经过一座岛屿,在那岛屿附近发现了一块颜色深黑,隐隐透着红光的东西,既像铁又像石头,而且极为沉重。
一开始他也不知这是何物?
只是观看外表,知晓这东西并非凡品,便传信让人秘密运了回去。
后来有一次,他无意间翻阅到一本古书,在那本书上看到了有关这个东西的描述,才得知这东西叫玄铁,世间极为罕见。
再后来,他找来江俞白,想用此物打造一件利器,但江俞白给出的设计图,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加上玄铁世间少有,所以迟迟未做决定。
等等……
江俞白。
萧承渊脑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正当凤倾微想找理由搪塞过去时,萧承渊先她一步开口道:“你和江俞白,是什么关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凤倾微先是一怔。
“江俞白?”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顿了顿,她想转移话题,便问道:“怎么,王爷您认识他?”
看着眼前的男子,凤倾微第一次,深深地有种无力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想到江俞白这个人。
皇帝她敢得罪,但这青王殿下,她还是悠着点吧!
倒也不是打不过,只是像他这般心计,若与之为敌,少不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着实不划算。
“你不必着急否认,本王看你不仅和他有关系,你们之间怕是关系匪浅。”
“怎么可能,王爷您想多了不是。”凤倾微立马出声否认。
“如若不然,你如何知晓本王这里有玄铁?”
“你大概不知,这件事情,除了本王的亲信,只有江俞白知晓,你们之间若非有着交情,他怎会跟你说得如此清楚。”
萧承渊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原来如此!”
听完萧承渊的话,凤倾微心中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
不过,萧承渊有些话,着实令她哭笑不得,这人怎么总喜欢自己脑补呢?
什么叫关系匪浅,她和江俞白也仅仅只见过一次面好吗,尽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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