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流逝,岳玲玲只要一没课,便会跟随柳云松前往他工作之地。
她静静地端坐在没有窗户的阳台上,阳光洒落在身躯之上,带来阵阵温暖。与家中缺乏空调与暖气相比,此处更为舒适宜人。
柳云松手持角磨机,一遍遍地精心打磨着墙壁,“嗡嗡”声不绝于耳,令岳玲玲感到无比心安。有时听得入神,竟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偶尔,柳云松劳作疲惫时,亦会停下稍作休憩。此时二人便寻觅一处外界无法窥见之处,譬如洗手间,共度片刻温存时光。
每至此情此景,岳玲玲心中总会生出一种奇妙感觉:这般场景似乎较家中更为刺激有趣。
就这样,岳玲玲只要不上课,便跟着柳云松一起出来干活,有时候也会带着课本,找个砖头儿一坐,就开始看书。
就当她沉浸在这种安稳的生活里时,突然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种美好。
"玲儿,你快回来吧,你姑姥姥去世了。"岳妈妈电话里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好好的人突然没了呢?"岳玲玲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吓懵了。
姑姥姥,听起来也不是特别近的亲戚关系,可是自从岳玲玲五岁,奶奶和姥姥同一年死了以后,岳玲玲跟随时间最长的人除了父母就是这个姑姥姥了。
她可以说是比奶奶和姥姥还要亲的人,小时候只有爸妈忙,她总会带着弟弟到姑姥姥家吃饭睡觉,有时候还会连续好几天不回家。
她的性格非常温柔亲切,让人感到无比舒适自在,岳玲玲总是喜欢在闲暇之余找她闲聊家常,分享彼此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我得赶回老家一趟,我的姑姥姥过世了……”岳玲玲泪眼婆娑地对柳云松诉说着这个悲伤的消息。
“节哀顺变啊,玲玲。那你赶紧回去吧,还能再见姑姥姥最后一面。”柳云松轻声宽慰道。
岳玲玲心急如焚地踏上归途,马不停蹄地赶回家里,参加了姑姥姥的葬礼。在葬礼现场,她哭得肝肠寸断,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与姑姥姥相处的美好时光,内心被深深的思念所填满。
数日后,身心俱疲的岳玲玲重新坐上返校的列车。
几经波折,岳玲玲总算抵达终点站并下了公交车,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区区数百米的路程,此刻竟变得如此漫长而艰难。
由于多日未曾进食、睡眠质量极差,加之痛哭流涕数日导致体力不支,岳玲玲的身体已临近崩溃边缘。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心想此时柳云松应该尚未下班返家,于是便掏出钥匙径直打开房门。
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禁愣住了,然后迅速后退到屋子外面,眼神充满疑惑地左右张望着,心里暗自嘀咕道:“这真的是我家吗?”经过一番仔细确认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踏进房间里。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瞠目结舌——衣服随意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床上竟然躺着两个人!
岳玲玲瞪大眼睛盯着那张床,突然发现床底下摆放着一双鲜艳夺目的红色高跟鞋,但这种款式绝对不是属于她的。
“床上为什么会有两个人呢?如果其中一个是柳云松的话,那么另一个……难道不该是我吗?”岳玲玲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上前去,缓缓掀起被子,两个赤裸的身躯顿时展现在眼前。
“啊!”只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柳云松迷迷糊糊地被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岳玲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讶地喊道:“媳……媳妇,你回来啦?哎呀!媳妇你啥时候回来的呀!”
直到这时,柳云松才意识到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女人,他瞬间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突然间,那个女人像是被吓了一跳似地,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躯。这时,岳玲玲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容——竟然是那位女房东!
“怎么回事?难道你收租要收到人家床上吗?还有,我老公呢?他还好吧?你刚才对他做了些什么?”岳玲玲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胆量和底气,竟然毫不畏惧地冲着女房东喊出了这样一番话。
面对岳玲玲突如其来的质问,柳云松有些慌神,但还是连忙解释道:“玲玲,你先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过来收房租而已,可能太累了就顺便在这里歇会儿。我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任何事情!”
然而,此时情绪已经失控的岳玲玲根本无法相信柳云松所说的话。她怒不可遏地上前与柳云松撕扯扭打起来,并怒斥道:“你觉得你说的这些鬼话谁会信?”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混乱,柳云松只能一边尽力安抚岳玲玲让她不要冲动,一边向女房东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现场。
女房东匆匆整理好衣物,狼狈地逃离了房间。
岳玲玲泪流满面,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柳云松急忙追上去,试图拉住岳玲玲解释,可此时的岳玲玲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用力挣脱柳云松的手,飞奔而出。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岳玲玲的心更冷。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脑中不断浮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决定暂时先回学校,等心情平复后再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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