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玲柳云松二人从医院出来,他们此刻最担心的问题便是钱了,没钱什么都做不了。
思来想去,最后柳云松还是决定回家想办法。
两人在马路边等来了回柳云松县城的客车。到了县城又坐上了回他们村里的客车。
路上的时候柳云松就说过了,他们村太偏僻了,平时坐大车也只能从离他们村很远的地方就得下车,然后走小路回去。
柳云松带岳玲玲下了车,岳玲玲抬头一看,便被眼前的很大很大一片梨树吸引了。
此时大路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但是这冬天的梨园,很少有人走动,还有厚厚的一层积雪。这两排梨树之间有一条人刚刚好怎么走过去的小路。
他们在这一望无边的梨园里走啊走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人家,岳玲玲直呼实在是走不动了。
"玲,你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我们村。这是我们的邻村,跟我们村挨得很近。"柳云松说道。
岳玲玲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用哀怨的眼神注视着柳云松。
两人又开始继续走,走过了小河,走过了空地,走过了一排不知道哪个不聪明的开发商盖的四层的楼房,七拐八拐的又走了很久的小路。
柳云松每到一处人家暂停下来的时候,岳玲玲的心理便泛起涟漪。
要是看到在那挺气派的门口停下了,岳玲玲心想这要是他家,那还行。要是在那一看就已经很多很多的土坯房,岳玲玲则担心起来,要是这是他家可坏了。
就这样一路上柳云松在四五个门口停住了,岳玲玲的心则跟着纠结了四五次,她第一次来,实在不知道他家会是怎么样的,总是心里担心起来。
最后,终于在拐了一个弯,又爬了一个坡儿之后,柳云松彻底的不走了。
岳玲玲看着眼前的房子,院子倒也不是特别小,跟岳玲玲她父母结婚时候的院子差不多大,房子不新不旧看着也得盖了四五年了,好在还是用红砖盖起来的。
在看这大门,咦,门呢?岳玲玲被惊呆了,这分明就是几根木头绑在一起,压根就没有门。
两边一边几根木头组成的篱笆门,中间居然还挂了把锁,这门看上去也就只能防君子,完全防不了小人。
柳云松一看家里没人,便一个箭步冲到坡下的一户人家里。
不一会儿,柳云松拿着钥匙回来了。
"这个婶子是东北的,平时我妈不在家,总会把钥匙放到她家里,她为人豪爽,跟我们处的关系可好了。"柳云松一边说着一边开门。
二人进了院子,岳玲玲抬眼一看,一共是五间房,东西两边的看着挺小,也就有正常半间房子的大小。
走进去以后,岳玲玲更是惊呆了,这都啥年头了,家里的地面现在不是瓷砖就是抹的洋灰地面,最次的也得是用砖砌好的,这直接是夯实的土的地面,也就只有岳玲玲家的老房子还有姥爷家里是这样的。
岳玲玲想象不到,这都2010年了,还会有这样的地面,可这房子明明也像是新盖几年的。
岳玲玲来到里屋,只有一个东西都到头的大炕,屋子的北头是两个用洋灰制成的柜子,上边放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电视机,旁边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不起眼的东西。
"累了吧,家里也没人,还是挺冷的,来快点上炕,盖着被子暖和暖和。"柳云松说道。
"我去烧点热水,这大锅里一点火,一会儿这炕头就热了。来坐这边来。"柳云松接着说。
岳玲玲不好意思的脱下来鞋子,爬到炕里面去了。
走了这么远的路,岳玲玲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了,盖上被子身体还是忍不住抖动不停。
忽然,岳玲玲听到,柳云松好像在给谁打电话,她便斜着脑袋仔细听了起来。
"爸,你去哪了?怎么家里没人啊?我带我对象回来了,她叫岳玲玲。"柳云松说道。
"你嫂子生孩子呢。我们在市里中心医院呢。。。。。。"他爸爸回道。
"怎么还去市里的医院了呢,咱们这边生孩子的不都是去县城吗?"柳云松问道。
"你嫂子身体不好,血压高血糖也高,县里的医生怕她生孩子的时候出问题,所以建议到市里来。"他爸爸又回答道。
后来没说几句,柳云松便把手机挂了。
"我爸我妈我嫂子我哥都去市里了,咱俩自己在家里待着吧。"柳云松站在门口望着岳玲玲说道。
就这样,二人饿了吃泡面,困了睡觉。没事的时候就看电视。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有时候看着看着电视,电视机的画面挺暧昧那种,两个人便也控制不住了。
他们想着反正这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留不得的,所以两个人还是想做啥做啥,没有半点顾忌。
大概是岳玲玲跟石通在一起的时候,找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她从开始的抵触,慢慢的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现在更多的时候是她想要了。
以前每次睡觉,岳玲玲都是等着柳云松给她脱衣服,现在也没开始那般矜持了。不管啥时候,脱了衣服就直接扑上去。
两人就这样,一天好几回,最多的时候白天晚上一共七回。
第四天的时候,柳云松的爸爸打来电话,让他去他哥房子那边,提前把炉子生了,再用大锅烧几锅水,好等嫂子和侄女回来的时候屋里就没有那么冷了。
岳玲玲看着柳云松干活,不禁又多愁善感起来。
她肚子里也怀着她们柳家的孩子,就是因为两个人没结婚,这地位就天差地别。果然未婚先孕的女人能有啥好下场啊,现在人家搭理都不搭理。
岳玲玲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她为自己的孩子感到不公平,人家怀孕了能把孩子生下来,可她的孩子呢,却只能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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