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绑宁向凯,但现在特殊时期,莫念知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之前因为南岭的事,每次提到宁向凯他都要咒骂他,心想着,要是再见到他一定要当面好好数落他一番。
现在看宁向凯本是来看望孕妇的,没想到才进门就被莫念知绑了起来。
他略带着同情,走到宁向凯面前,提起散落在一旁的礼品递给王管事,“谢谢你来看望我老婆,礼物收下了。”
“你也知道,北宅我老婆说的算,她要绑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别挣扎以免受伤。”
宁向凯低头看看自己又仰头看看林长煜,“为什么?”
他歪头目光越过林长煜又去看依然在站在原地,仍是面无表情的莫念知,“姐,为什么?”
莫念知没回他的话,反是撇了撇头,缓缓吩咐道:“关起来。”
刘瑞听到吩咐,忙上前配合厨师熊去抬宁向凯坐着的椅子,同时又对宁向凯轻摇了摇头,要他别乱动。
宁向凯没等被抬起来,自己屈膝弓背站了起来,样子就像是个背着壳的蜗牛,他不利索地迈着腿。
“我自己走,关哪?”
莫念知看宁向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轻抿嘴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用冷冰冰声音说道:“关好,脚也绑起来,别让他跑了。”
宁向凯被绑在椅子上,身子直不起来,他停下脚步弓着背,扭头瞪大了眼睛去看莫念知,“你不绑我,我也不跑啊。”
身旁的厨师熊催促他快些走,二少奶奶吩咐的事,谁敢违抗?
“瑞哥,你快帮我问问,”宁向凯低头看刘瑞正在绑他的双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瑞一向警觉,没人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没敏锐地发现了北宅的异样。
“不知道,”他绑好了宁向凯的双脚,起身安抚道:“你没做对不起北宅的事情,就不用担心。”
“我今天休息,不会离这里太远,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关宁向凯的屋子就在刘瑞房间的对面,他什么都不知道,留在屋子里定会被宁向凯问得头大,他说完就快速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留宁向凯一人在屋里拉高了声音,“我对北宅感情,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对不起北宅?”
刘瑞装没听见,他知道有什么用,要二少奶奶知道才行。
宁向凯孤单在屋子里坐了一天,期间偶尔刘瑞来送水送饭,一开始他还不停地追问为什么,后来他累了,屁股也坐麻了,也懒得再问了。
反正他来的时候就打定了决心,就是死缠烂打也要在北宅待着。
虽然现在和自己之前的预想有很大的出入,但起码没人赶他走。
想到这些,我也不再纠结,直到屋子里完全陷入黑暗,他也安心的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啪”的一声,房间灯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宁向凯闭紧了双眼,又忍不住去看来人是谁。
他极力想把眼睛睁开,奈何一下子根本无法适应。
“不知道为什么绑你?”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宁向凯眯着眼长吁了一口气。
他无奈摇头,努力适应屋子里的光线,“不知道。”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绑我,对吧?”
“能不能把我松开,有话好好说嘛。”
宁向凯终于能模糊看清楚前眼的人了,只有她一个人。
莫念知沉默了一会,“真不知道?”
宁向凯还是委屈的摇头。
“那行,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最近都不可能走出这间屋子了。”莫念知手抚着肚子,在宁向凯的对面坐下。
“前几天,华都城发生了一件恶劣的渔船起火事件,船上二十几个人均是被人活生生地拔出了灵魂,再放火,制造起火的假象。”
“这事,你知道吗?”
宁向凯皱紧了眉头,“有这种事?”
“我一直在锦州,没有听说过啊。”
他满是疑惑地盯着对面的莫念知,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绑他做什么?难不成她以为是他干的?
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有这个本事,他是降魔人哎,怎么可能做这种阴毒狠辣的事?
“知道是谁干的吗?”
莫念知问得宁向凯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这事,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干的?
他收紧下巴,“反正不是我,你知道我不可能有那种本事。”
莫念知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让宁向凯差点惊掉了下巴。
莫念知:“宁远风。”
宁向凯像是耳朵失聪了似的,瞪大了眼睛,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念知声音提高了一些,又重复了一遍,“是宁远风。”
宁向凯像是听到外星人来攻打地球了一样,愣了一会就哈哈笑起来,“怎么可能?”
“我小叔他是降魔人,宁氏降魔第九十七代……”
“他硬生生的把活人的灵魂拔了出来?还是二十几个?”
“不可能,”他晃着脑袋,觉得这是他近几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绝对不可能。”
莫念知有些不耐烦地看宁向凯在那笑,“很好笑吗?那你慢慢笑吧。”
“绑是不会松了,这屋子你也出不去了。”
见莫念知一脸严肃,宁向凯赶紧收了笑,也一脸认真的说道:“姐,这事不可能。”
“我小叔他不会这么干。”
莫念知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再跟宁向凯纠缠下去,“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他。”
“你小叔现在人在哪,你知道吗?”
宁向凯摇了摇头,他觉得莫念知不是会骗人的人,但他也同样相信他小叔,不可能干出那种事。
他小叔去哪从来不会跟他说,想回家就回家了,想外出就外出了。
“那你上一次见到你小叔,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莫念知又问。
“上一次?”宁向凯陷入了沉默,他努力回想,上一次见他小叔,还是从南岭回来之后,眼看着小叔就要不行了。
他去准备后事,后来突然小叔又好了起来,只是闭门不见,说不要打搅他养伤。
他越想越脊背发凉,后来他每一次去看小叔,实际上都没有见到他本人。
“上一次,还是从南岭回来之后,已经过了半年多了。”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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