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大约需要二天的路程,夜晚不适合赶路,路经一个小县城,在城门关闭前进入。
找了家客栈入驻,张小姐是戴着帷帽进的,所以店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孕妇。否则梳着未出阁小姐头,挺着个大肚子,就有好看的了。
张家果然财大气粗,一下定了四间上房和一间四人铺房给赶车的,如果普通时候,赶车的是睡牲口棚或者三五个子的十几人大通铺。
吃饭全部送到房间里,三菜一汤,是零切的,也有鸡有鱼,还有丫鬟过来伺候。吃完后,丫鬟将剩下的撤走,自然是拿下去自己吃。
想想墨冥还是挺上路的,哪怕当奴才也是当落魄公主的宫女,跟着主子一起吃,没吃捡剩下的。
墨冥:“哼”
好吧,知道墨冥大大是对姐好。以前是不知道,神总是会长大的,明白很多事情。
墨冥:“哼,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扶持的那个掌门,又动什么歪心思了吧。”
希宁微微皱眉,这家伙又想偷她的钱了?
“梆,梆梆,呛……”窗外传来街上打更声,一慢两快是三更天,子时了。
柳玉郎换上了黑色夜行衣,用黑布将整个头都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轻轻打开窗口,从二楼的边沿静悄悄走过去。
这也是他的强项之一,半夜爬墙是不能弄响瓦片,技多不压身。
思来想去,感觉不行,还是要想办法把钱弄到手。今晚就是好机会,别看坐马车,哪怕打瞌睡,这一晃一摇的,也累人。坐了一天的马车,哪怕练武的他,也感觉腰酸背痛,想好好睡一觉。
可那是二千两银票呀,原本可以在勾兰院里过半年,现在可以住一年。想想天天温香暖玉、酥手美酒、歌舞升平,什么都可以扔在一边。
已经到了窗口,窗是开着的,夏天一般都开着窗睡。
从窗口往里看,床帐是全部放下的,应该睡了。
既然如此,手扶着窗框,一跃而入。不用迷香了,迷香对这丫头没用,还贵。
跳进去后,他控制着气息,一步步,蹑手蹑脚往床慢慢挪去,生怕弄出任何响声。
床帐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熟睡中。
正要伸手拉起床帐,就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晚上好。”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上一次夜访也是这句话。
柳玉郎一惊,勐地转身,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窗前,朦胧的月光只照出轮廓。
他勐地拔出匕首,用刀指着希宁,故意压着嗓子,用低沉的声音威胁:“不准叫,钱放在什么地方?”
希宁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很是平静:“噢,来偷钱的,被发现了转为抢了是不?”
这丫头是傻吗?是不是应该尖叫或者浑身吓得发抖。好似她就是脑子小时候烧坏的,不管了,银票最重要。
“知道了还问。”柳玉郎挥舞了下手臂,连同匕首划出一道残光:“把钱交出来,否则,哼哼……”
希宁语气平静到好似半夜睡醒,还有点迷湖茫然的样子:“银票就放在床头,枕头旁呀。”
柳玉郎转身就往床那边去,反正这丫头武功差到几乎没有,那时鞭老六抓她时就知道,就跟只小鸡一样。
拉开床帘,半个身体几乎扑进去,没有拿匕首的手,看都不看地朝着枕边摸去。
“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嗷”柳玉郎痛嚎了一声,如同触电一般将爪子缩了回来,手上赫然被一个捕鼠夹给夹到着。另一只手上的匕首,都疼得掉在地上。
这丫头果然不是傻子,柳玉郎忍着火气,小心翼翼将夹子从手上取下。今天不宰了这丫头,他柳玉郎誓不为人!
“掌门,怎么是你呀。”希宁用火折子点上桌上的灯,一脸茫然地看着正忍着疼,取下老鼠夹子的柳玉郎。
终于取下夹子,狠狠摔在地上,柳玉郎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放夹子?”
希宁眨巴着眼:“我听到屋里有耗子叫,去旁边解个手,生怕银票被耗子啃,所以放个夹子。”
柳玉郎……
上房的屋脚都放着马桶,可这说不通呀。柳玉郎气得低吼:“你去解手,直接把银票带着便是,放什么夹子。”
“哦。”希宁挠了挠后脑勺:“可我这人脑子不好,生怕把银票当手纸给用了,所以不敢带着。”
柳玉郎……,这样好似就说得通。
“师兄,那你为什么半夜过来。而且又穿着一身黑,好象刚才还用小刀指着我来着。”希宁低头,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那个……”柳玉郎脑子动的飞快,谎话吐口而出:“我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警惕心,毕竟拿着那么多银票,我不放心。”
“这样呀!让师兄费心了。”
这傻丫头居然相信了,也太好骗了吧。柳玉郎挺意外的,但还是下示意回应了一句:“应该的。”
应该个屁呀!柳玉郎回过神来,自己和她唠嗑了那么就干什么,这丫头武功不好,索性就撕破脸,抢吧。
“还有件事要告诉师兄。”希宁突然变得有点扭捏了,低着头好似不敢看他的样子。
“什么事?”柳玉郎弯下腰去捡匕首,等捡到了再去抢银票,如果银票果真放在枕边也就算了,如果不是,就别怪他无情,哼哼!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鼠被夹子夹住,生怕它一下死不了,受疼痛折磨,我在夹子上抹了药。”
“毒药?”柳玉郎一惊,匕首也不捡了,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希宁。
“哪能是毒药,悬壶门可是治病救人的,除了能以毒攻毒,一般都不用毒药。”
“那就好。”松了口气,不是毒药就行。
“是昏睡药。”希宁侧头想了想:“老鼠肯定没几下就昏睡过去,师兄体型大,按照量,应该差不多了。”
“你……”柳玉郎气得话都说不出,眼前突然一黑,“噗通”倒下去。
感觉到小师妹扑了上来,在他身边压低着声音,生怕吵到别人,说的话确是可以哭天喊地的:“师兄,你千万别晕呀。你怎么可以晕了呢?你晕了叫我怎么办呀……”
这词怎么那么熟,对了,把“晕”改为“死”,就跟出殡时,家属哭丧的话一模一样……越来越迷湖的柳玉郎,想到这里,彻底陷入了沉睡中。a>va>dv>扫码下载红袖联合潇湘送福利新人限时全场免费读dv>dv>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