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闭目养神、似睡非睡之际,一阵轻微脚步声传入耳际,紧接着,南宫流云那熟悉而低沉嗓音响起:“好些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投向门口处站立之人,轻声回应道:“嗯……我好多了。只是不知如今城中状况如何?”言语间透露出对城中百姓命运深切关怀之情。
南宫流云深知她内心牵挂着这些无辜子民,于是详细地向她讲述起这两日发生之事。事实上,他抵达此地不过稍早半日而已,但眼前局势却已相当严峻——疫病正以惊人速度肆虐蔓延开来;尽管官府已下令封闭城门以求遏制疫情扩散,但实际效果微乎其微,局面并未得到有效控制。
楚绾此刻困倦至极,几乎在下一秒便要沉沉睡去。然而强烈责任感驱使着她强打起精神,对南宫流云吩咐道:“王爷,请您取来纸张与笔墨。我有一方子可供参考,还烦请您转告大夫按此方配药,并将三锅汤药熬煮至一锅后分发给民众饮用!”
南宫流云凝视着她那满脸倦容,心中满是疼惜,不敢有丝毫拖延,立刻转身前往隔壁房间取回纸笔。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回到床边坐下,柔声道:“我已备妥纸笔,你但说无妨。”此时此刻,他唯一心愿便是让眼前这位善良女子能够尽早歇息调养身体。
只见她轻张口,说出了一连串的药名,“滑石、茵陈、黄芩、石菖蒲、木通、射干、连翘、藿香、柴胡”。
刚刚说完话,她便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蜷缩起身体,沉沉睡去!南宫流云静静地凝视着她宁静的睡颜,嘴角再次泛起那抹令人陶醉的满足微笑。
对他而言,她就是生命中的一切。哪怕只是短暂的分离,都会让他思念成疾。而此刻,她就在身旁,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完整无缺。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将她额前散落的碎发拨至耳后,眼中满是疼惜之情。接着,他唤来几名侍女,小心翼翼地帮她更换衣物,仔细擦拭身躯,只为让她能得到最舒适的休憩。
安排好一切后,南宫流云亲自前院见见这些个大夫。一见面,他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众人,并郑重下令:“尽快按照此方配好药材,熬制汤药。具体方法你们都知晓,不必多问,立刻照办便是。”
其中一名姓王的大夫接过药方,仔细审视上面所列的药材,发现尽皆平凡无奇,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这样普通的药方真的能够奏效吗?
这群大夫向来谨慎行事,生怕承担任何责任,于是鼓起勇气向南宫流云发问:“王爷,此药方所用皆为寻常药物,敢问其疗效如何?是否需要再行斟酌啊?”南宫流云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一旦遇到点风吹草动,恐怕就会推卸责任,毕竟成千上万条人命压在他们肩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冷眼旁观着这些人贪生怕死的丑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这场疫病已经肆虐多久了?居然到现在都没能拿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这群所谓的专家们,除了互相推诿、惧怕承担风险之外,毫无作为!
就在这时,南宫流云忍无可忍,高声喊道:“这药方若是出了任何问题,所有后果由本王一力承担!”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众人皆为之一震。
那些大夫们看到眼前这一幕,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啊?一个个都像被猫吓到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地从南宫流云手中接过药方,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配起药来。
而南宫流云则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他们,生怕这些人会出什么差错似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药熬好了。南宫流云小心翼翼地端起其中一碗,走到那个感染了疾病、已经连续高烧好几天且嘴唇干裂出血的可怜小男孩身边,温柔地将药喂进了他的口中。
由于小男孩此时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无法自己吞咽药物,所以南宫流云只能耐心地一点一点给他喂下去。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小男孩原本滚烫无比的体温竟然开始逐渐下降,而且眼神也变得不再那么呆滞无神,甚至还能开口嚷嚷着想吃东西呢!
南宫流云见状大喜过望,但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赶忙找来其他大夫再次替小男孩把了脉。得到“病情已得到控制”的确切答复后,他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并立刻下达命令让大家继续抓紧时间熬制更多的药以救治其他病人,今日之内,务必要确保城中所有百姓全部服下此药!
尽管内心深处对楚绾充满信任,但他绝不能将满城百姓的生死视为儿戏。毕竟经过多年来与楚绾的朝夕相处,再加上对她成长历程的了解,深知其并不通晓医道。
正因如此,方才有了此次试药之举,只盼待到自己苏醒之时,她莫要怪罪于己未能完全信赖于她。
在大规模熬制药物的数个时辰内,已有一部分民众率先喝下药剂,身体逐渐复原。他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王爷千岁!”声音响彻云霄,饱含着无尽感激之情。
南宫流云看到疫病大规模的得到了控制,便开始吩咐手下的官兵。
将那些动物的尸体,全部都堆放在一起,进行焚烧处理,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那些去世了的百姓,便同样处理,只是要尊重一些。
然后告诉那些人,这样处理是避免二次感染,希望他们要配合。
然后这次的防洪堤被冲开,他亲自去看了,使用的都是些劣质材料。
如此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南宫流云直接找了当时承接的人。
并且将那些贪墨的银子通通都吐了出来,还罢免了一干人等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