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心的眼泪,忽略掉范志行的话,他们觉得像是回到了以前楚绾还没有出嫁时的景象了。
这顿饭吃得最难受的是范志行了,期间他听到北漠风光,军人之姿的时候,他想插两句嘴却怎么都说不上话。
而且桌子上的菜他也吃不下去,他喜酸甜口味,桌子上全是麻辣味道,辣得他不行,他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里也有一些埋怨,自己好不容易上门,岳父岳母也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够吃得下这些。
平时很快的一顿饭,今日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饭后范志行便要回府了,楚绾心中虽然很想留在府中,但不得任性,只得跟着一道回去了。
他们将二人送至府门口,楚令衡对着楚绾说道:“姐姐,过两日我去侯府看你”。
“好!”楚绾微微点头。
楚令衡转而对范志行说“到时世子不要不欢迎我啊”。
范志行对楚令衡的话也不恼“哪里的话,令衡想要来看你姐姐,随时欢迎”。
等二人说完后,楚绾对着楚父楚母说“父亲,母亲,我与世子改日再来看你们”。
“好!你们回去吧”话虽如此说但楚母眼里是不舍的,但是又没办法。
楚绾的马车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缓缓移动。
范志行上马车后对着楚绾说道:“你能不能在岳父岳母面前喊我世子,这显得我们关系很不好一样”。
“世子,你我的关系好不好你不知道吗?”楚绾不想惯着他,直接就怼了回去。
前世这个时侯,父亲和母亲差人来侯府说弟弟回来了,想让他陪自已回来一趟,不想他直接便拒绝了,只因为要陪江梅娘。
她不知情的用事情麻痹自己,晚上闲了下来,思及此,每每都伤心得不行。
后来在街上碰到弟弟,弟弟说父亲和母亲很理解她的处境,并没有为此生气,她才放下心来。
呵!现在却因为一个称呼便想与自己亲近,他可真敢想啊!
此时一辆马车和他们的马车擦肩而过的来到了楚府门口。
还没有来得及进府的三人看到平西王府的马车向着他们而来。
楚父和楚母都有此疑惑,他们并没有和平西王府有任何的往来啊?难不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平西王府的马车很快就来到了眼前,南宫流云从马车中优雅地下来,他的服饰华丽且得体,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
楚父看他从马车上下来,行至他们的面前,他的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稳健有力。
又见他的面容英俊潇洒,目光深邃有神。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伯父,伯母好”说话也温润如玉,楚父尽管悦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给人压迫感十足。
他从震惊中回神,下跪迎接说道:“今日不知王爷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楚母也说道:“臣妇不敢当!”
南宫流云赶紧将二人扶了起来:“既然我喊了,你们自是敢当的,快起来吧!”
“今日说起来,是我唐突了伯父伯母才对,连拜帖都没有递便来打扰了”。
楚父见南宫流云平易近人便也没有再纠正他喊自己伯父的称呼了“不妨事的,王爷想来便来!”
南宫流云又看向楚令衡“这便是令郞,楚令衡吧!”虽然是问句但话中是肯定的语气。
楚令衡有些意外,他们家虽然生意做得大,但是不曾听说与哪家王爷和皇室有任何的来往啊?带着疑问回答“正是!王爷识得臣?”
南宫流动笑了起来:“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知道你此次回京途中救的人是谁吗?”
楚令衡听完警觉了起来,那人是皇家暗卫,当时也拿出了能证明身份的证明,告诉自己不能随意向任何人提起自已救了他,可是今日这传说中冷面王爷却知道,他既然叫自已猜,定然是知情的,不过他却不敢随意说出,但也少了些许的防备:“莫非是王爷的人?”
楚父见几人还站在府门外,便觉不妥,提议道:“王爷,要不还是到府中去慢慢聊吧!”
“好!”南宫流云提步便向府里走去,楚令衡落后一步跟上。
“是也不是,反正是为皇家做事的人,今日是他托我前来感谢你的”南宫流云回答了他的话。
闻言楚父和楚令衡同样震惊,这得多大的官才能请得动这尊大佛。
“楚令衡冷静过后,他们家的生意已经足够了,并不想因此搭上皇室,便道:“举手之劳罢了,谁看到都会救人一命的”。
南宫流云听到楚令衡并不贪功冒进,是个品行极佳的,他眼底的欣赏之色又更上一层。
楚父听到儿子如此说,他也放下心来,他们楚家已经家大业大,并不想搭上皇室走上皇商这一条路。
儿子真是长大了,他的心甚慰。
“话虽如此,不过该谢还是得谢的,不然我今儿个白跑一趟回去,怎么交差?”南宫流云轻抿了一口茶说“长风,将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那臣就多谢王爷”话已至此再推脱就不礼貌了,楚令衡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是你应得的”南宫流云说完转而又道:“你今日回来你那姐姐没来吗?”貌似问得漫不经心。
楚令衡有些疑惑这冷面王爷怎么关心姐姐来了,但疑惑归疑惑,还是老实的回答:“回来了的,王爷你刚来,姐姐便走了!”
“哦,那还真不巧”。
楚父将话接了过来问道:“王爷识得小女?”
“伯父忘了吗?有一年冬天我爹被困在至北方,那里冰天雪地,都没有任何能吃的食物,那一年我与父亲还有众将士差点冻死在那里,幸亏伯父听说后不顾危险给我们运送物资才保下了众多将士性命”。
楚父听到后回忆起了当年,当时他还是一个跟着父亲跑商的年轻人,又才成家不久,父亲想锻炼自己,把家族重任交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