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个男人挥剑与陈漠斗的不相上下,突然看见他扔出法剑,还将其引爆,顿时大慌,左手护住面门格挡,就在此时他身体受伤处,传来阵阵剧痛,周身灵力一滞,大感不妙,这人用毒实在卑鄙。还未等他反应,桃木剑炸裂,将他左半边身子炸的焦黑一片。
陈漠强自压下一口鲜血,这桃木剑是自己祭炼过,与心神相连,此时也受到反噬。他不敢当即疗伤,意念飞转,那飞出之后的无影镖伺机而动,从那人左边太阳穴直接洞穿而出,陈漠两步上前一剑将其头颅割下。左手火球飞出,那人瞬间将全身火焰四起。转身收剑,斜飞向那跪地之人,一剑抵在他脖颈处,飞镖同时停在他太阳穴半寸位置。
那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跪地磕头乞求道:前辈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再也不做这等恶事,还求前辈饶命。
陈漠沉声问道:你们为何跟踪我?
“我二人在集市混迹多年,见你第一次来,修为不高,出手阔绰,应该是只肥羊,起了杀人劫掠的心思,没想到这次遇见高人,还请前辈饶命啊。”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我二人是散修,无门无派,要是有宗门给些修炼功法、资源,也不至于出来干这种勾当。”那人刚说完就开始口吐鲜血,不断发出嘤嘤之声。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我就是不杀你,你身中剧毒无解的。我不让你痛苦,送你一剑,少受些折磨。”陈漠说完一剑挥出。
那人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陈漠挥手放出火球将这人烧成灰烬。
奇怪的是这两人没有储物空间破碎的声音,只见这人化成灰后,一个深灰色的斜挎包躺在灰里没有被烧坏。
储物袋!陈漠大喜,赶紧隔空摄在手中,又走向刚才高个男人那里,发现一个方方正正的绿色荷包,一柄长刀在灰里散发出荧光。
这也是储物袋!陈漠赶紧揣进怀里,收起大刀和自己的兵器,挎上布包踩着飞剑急速而去。
陈漠一边快速御剑飞行一边服下蕴灵丹,补充灵力。一夜时间的赶路,确认身后无人,看着天边亮起微微朝霞,他看到脚下有一条瀑布,俯冲而下,用神识感应瀑布后面有一处石台正好可以藏人。
躲进瀑布水帘后,他盘膝而坐,运转隐神诀,服下蕴灵丹,手握下品灵石打坐恢复。
这夜激斗实在凶险万分,若不是提早发现有人跟踪,他根本来不及提前布置。
出了集市后,他刚飞出没多久,就发现那处地点有人飞出,还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无奈之下只好拼命跑路,自己灵力所剩不多,好在这里地广人稀,密林遍布,在他飞入林中时,服下蕴灵丹,洒出超级加强版五毒散,扔出带有毒液的加料手雷,不管这两样东西对修者作用多大,先下手为强再说,如果这二人若提前使用防御类的法宝或者法术,他这点小伎俩只能徒增笑尔。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前提下,这才为他后面击杀二人设下圈套。
半炷香后周身灵力充盈,他用灵力探寻两个储物袋,挎包储物袋空间有一立方米各种五十年左右草药几十株,下品灵石叁百多块,一张水剑符,火龙符、土遁符各两张,使用时注入灵力即可激发,中下品刀剑类的法器三件。
荷包储物袋外观虽小,但里面空间足足有两立方米,而且其中可以用意念,随意规划内部储物格大小,这个可高级太多了,中品灵石五十块,下品灵石二百多块,百年以上草药十几株,都是炼制提升修为、补充灵力丹药的必备药材,还有两株百年以上的幽兰草,这可是炼制凝神丹的草药,这凝神丹对他修炼《通魂》篇功法大有裨益。三把飞剑全是上品宝器,还有高个修士那把刀也是上品宝器,一本基础修炼功法大致翻看,比起宗门里的那些典籍实在太差劲。
这次死里逃生能收获如此巨大,也算是自己拿命换来的。这两人想来是团伙作案,专门对那些落单的低级散修下手,应该是这一带的惯犯。现在回集市处理这些东西太过愚蠢,既然这里有散修集市,那在其他地方也能有类似的交易场所。兵器太显眼要卖掉换成灵石,草药都留着自己学习炼丹用,那些符箓也留下研究研究,这可是现成的实物教材。
通过这两天的遭遇,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中除了无影镖,没有顺手兵器。需要抓紧炼制自己的兵器,缴获来的那些飞剑法宝现阶段也能勉强使用,但发挥不出最大威力。其他手段也过于单一,等到了忠阳散人洞府需要炼制些法宝防身。
最后他将自己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搬进储物袋贴身放好,储物布包里放些低级灵石和杂物,这储物法宝对低级修士来说也是很珍贵的东西,毕竟不用每天用灵力维持随身储物空间运转,自己心念一动就能使用,在上面附上自己神识,也算一个随身保险箱,本人死亡或有强过自己太多境界的人,强行抹去上面神识才能打开。
收拾妥当,正要起身离开,神识里突然闯进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相隔百余米,前面那人明显力有不及,被身后那人渐渐拉近距离,不时还有一道火光射向前方人影。这两人正向瀑布这边飞来,看这飞来的反方向应该是凤霞山。
陈漠躲在瀑布后面,敛气凝神将隐神术运转到极致,手中掐着无影镖,神识关注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前方那人灵力枯竭,落在离瀑布不远处的河边,落地时咕噜噜像个皮球一样滚了好几圈,看样子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陈漠一下认出此人,正是在集市坐在他对面啃鸡腿的小胖子,只见跟在胖子身后那人,正是负责集市看守大门的魁梧男子。
“魏大哥求你饶我一命,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我保证谁都不告诉,以后我再也不来就是了。”小胖子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乞求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