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像是跳石子游戏一样,一格格跳过,没有让水溅到他的新鞋
聂清看着周春晓带他们去的地方有一团快凝成实质的黑色晦气,太重了!她不由得摇头,如此重的晦气在这,这个小区的人都不会好,像是瘟疫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如果这是周春晓家的话,那周春晓一家目前还活着,已经是走运了,祖宗保佑了
没有如果,还真是周春晓的家,聂清看着那一门之隔的晦气,不由的拿出一个起码有五十公分大的葫芦!
“你家还有人?”聂清感受到了屋子里的人气和动静,不由的惊讶道
“嗯,我婆婆在里面!她身体不好,只能找一些能在家做的活,赚点小钱,补贴家用!”周春晓掏出钥匙
“咔嚓!”门开了
“里面都是晦气,我要先处理一下,你等下把你婆婆先带出来!”聂清向周春晓交代了一下
周春晓心砰砰跳,忍着心慌点头了
门一开,那晦气朝着聂清的脸上扑面而来,来势汹汹,聂清把葫芦扛到肩膀上,像是扛着大炮一样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葫中玄虚,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葫一现,凶秽消散!!启动!”
聂清的声音带着一股清冷,在这一刻似乎有回音一般,像是直接出现人脑中的声音,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整个房间的黑色秽气现形,如同流动的水一样,被葫芦吞噬
“啊!”周春晓忍不住叫出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忙将桌子旁边发懵的婆婆给拖出来
聂木木在一旁协助,而聂苍则是站在聂清身后,顺着聂清的腿缝看着里面的动静,麻麻说要多看多学!
在黑雾中还能看到扭曲的的如同人影一般的东西
聂清扛着大葫芦,小脸上满是严肃,一些小纸人从聂清的口袋中爬出,一摇一摇的朝着黑雾中走去,那些黄色的小纸人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在流动的黑雾中竟然纹丝不动
小纸人如同蛇一般缠上扭动的怪物,不让怪物逃走,刚刚差点就让怪物跑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屋子里的晦气才被吸收干净,房间里终于进来了阳光
晦气是没有了,客厅地上有五只怪物被纸人缠着,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很像是蛆····看起来很恶心
聂清进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画,画看起来是古画,有一些年头了,一棵参天大树下,五个孩童在玩耍,看起来一片祥和对不对,但是
聂清伸手在角落里搓了下,手一掀,那画下的真面目露了出来,画着五只怪物,光看起来是觉得压抑和狰狞
“这!”周春晓的婆婆被周春晓搀扶着,脸上都是泪水,看来已经知道文文去了,老人家哭的很伤心,进来时候,看到那幅画的样子,整个人差点没喘上气,被聂木木后心一点,呼吸才顺畅下来:“这···”她一直指着那幅诡异的画,手不断抖动
聂清抬头看着这幅画,便是它了,再看地上挪动着的五个怪物
“这幅画你们是哪里拿来的!”聂清问道
“这是文文爸公司老板给的,当时文文爸赔偿金下来后,这个老板亲自来家里,给了两万块钱,还有这一幅画,说是一幅古画,能值不少钱,对于文文爸的事情也很抱歉,所以送了这个过来··”
周春晓说着眼睛都红了,悲伤的看着聂清
聂清叹了口气;“罪魁祸首是它了!那老板绝对不安好心!”
“但是,这画是文文和永春出事后才来我家的!”周春晓觉得好似有点说不通
聂清走到地上的怪物面前,看着那些不挣扎的东西;“这是疫鬼!”
“疫鬼?”
“对,疫鬼浑身都是晦气,它有使人得传染病变倒霉的能力,他们的能力很强,在古时候,只要是疫鬼现,那么整个村庄的人都会得病或者倒霉到死!”
“那个老板刚开始的时候公司不错吧!”
“没错没错,刚开始的时候永春在那里工作工资福利都不错的,但是从两年前开始,公司收益不好了,而且有人不断离职,听说那个老板自己身体和不好,家人走了好多个···”说完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他把这个害人的玩意给到我们家来,好啊,很好啊,好狠的心啊!”周春晓恨的眼睛都红了
聂清看向周春红的婆婆:“老人家,身上带的玉牌是哪里来的?”语气很温和
“这是我老伴的学生给他的,他看着好看就给我了,大师,是这个玉佩不对吗?”说着就要取下玉佩
聂清连忙按住她:“不是的,这是个好东西,你别拿下来了,说起来也要谢谢它,是它一直在保护你,不然你每天都和这些个疫鬼在一起,早就一命呜呼了!"
周春红婆婆又开始掉泪了:“可我心里难受啊!”
“妈妈!”周春红也哭了,两人抱在一起,哭的很惨,好像要把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出来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头,头发已经快掉没了,剩下的也都是几根白发,很瘦,脸上都是褶子,眼睛浑浊发红,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是个干净的小老头
一进客厅就看到自己老伴和儿媳妇抱在一起哭,地上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表情的女人站在老伴面前
“是,是来要钱的?我身上还有一百块钱,能不能宽限几天!”老人家语气窘迫,从口袋掏出一把钱,都是零钱,一块,两块,五块的
颤颤巍巍的递到聂清面前
张芳也就是周春霞婆婆,抹了把眼泪,站起来:“不是,老头子!不是来讨钱的,是来救我们家的,虽然,虽然文文没了!呜呜呜!”
王守两眼一翻,眼看就要晕过去了,聂木木稳稳的接住老爷子,在老爷子胸口和背心处各一点,老爷子悠悠转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