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羡抬起手,正准备将面具少年另半边不同的魔族黑色肌肤用简单的幻术遮掩一下,却没想到墨桑快速躲过了他的灵力。
墨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扶羡。
“不必,这种障眼法只能改变别人看向我时的样子,却改变不了实质。”说着,他站起身,将面具重新带回了脸上。“等我真正强大起来,就算是这面目示人,他人又能奈我何?”
这番话说的,就连涂山望都不由得看向这个少年。
对方面对着扶羡和涂山望两个三界九天最尊贵、修为最高深的人,都能宠辱不惊、不卑不亢,可想而知对方心性是多么成熟坚定。
看样子,又是一个可塑之才。
扶羡和少年对视了一段时间,随后,他嘴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肯定,收回了灵力。
“兮儿,再选一个伴读。”涂山望说道。
底下众人又都抬起头,看着那明媚的少女。
涂山兮摇了摇头。
“爷爷,伴读二人就足够了,在精不在多。”
昴嫣性格开朗,还是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这个面具少年心智成熟,在幻境中的的表现也稳重,但性格却有些内敛,刚好二人搭配,成为她的伴读。
俗话说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涂山望也没多说,他看了看剩下的这些人,也没有觉得特别出彩的,索性就全都打发走了。
扶羡从中挑了一个年纪稍大做事较为稳重的人作为这群人的领头者,吩咐他将这些人分布在阜山的各个宫殿,负责简单打扫、整理等工作就让他们自行离开。
从此之后,阜山不再像之前一样,是众人眼里神秘无比的仙境了,而是已经有人烟、不再寂静孤冷的修炼圣地。
涂山望带着墨桑和昴嫣回青丘,准备安排几个人好好教导一下这二人身为青丘小帝姬伴读的规矩。
结果没想到他正准备走,发现孙女也要跟着他一起离开阜山。
涂山望顿时诧异地看着自家孙女。
按理来讲,自家孙女不是最喜欢待在阜山的吗,他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孙女要和扶羡尊上腻歪一会儿呢,没想到这一次孙女竟然老老实实地跟着回来了。
难不成,是孙女长大了,在外游玩的一颗心也收了回来,开始恋家了?还是说经过这一次洛琮的事件,反倒让孙女对青丘更加依赖了?
不止涂山望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就连扶羡的眼神也同样注视着小狐狸。
本来被爷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涂山兮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扶羡的目光一落在身上,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脸上就带了一片绯红。
她连忙转过身去,不想让羡羡看见自己此刻脸红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她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和羡羡单独相处,一单独相处就觉得有些尴尬。
一有这种尴尬的情绪,涂山兮就觉得自己十分的罪过,那可是羡羡啊,在她的心目中和青丘的众位家人同样重要的羡羡,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涂山望倒是没多想说什么,只以为孙女经过洛琮这件事情之后,和他们的芥蒂是彻底消除了。
况且,孙女不和阜山这位关系那么亲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瞎想?
只能说涂山望年纪大了,忘记小年轻的暧昧是怎么产生的了,也永远想不到他心目中高冷无情的扶羡尊上竟然会把青丘这颗最美丽最宝贵的白菜给拱了。
看着小狐狸离开的背影,扶羡的眸色深了深。
涂山望先带着昴嫣和墨桑来到了妖皇殿,他给了两个人一人一个储物戒。
“里边有众多灵石和部分宝物,算作是你们成为兮儿的伴读的奖励,你们随意处置。作为青丘小帝姬的伴读,你们就居住在青丘,一会儿会有灵仆给你们安置,等到时候禹都学院开启,你们就会和兮儿一起到学院修行。”
昴嫣的脸上带了一丝向往。
那可是禹都学院啊,三界九天里数一数二的修行学院。
涂山望说完,就有一个仙气飘飘的灵仆走了过来,先带着昴嫣离开。
墨桑则被单独留下来谈话。
昴嫣跟随着灵仆,走了好久,才来到了自己的住处。同为女生,她被特地安排在了涂山兮隔壁近一点的寝殿。
走的这一路,昴嫣仔仔细细地观察了青丘的景色,深吸一口气,都是浓郁的灵力,随便一个宫殿,都显露着青丘独有的霸气和尊贵。
这就是青丘啊!
灵仆恭敬地带着昴嫣走进了房间内,昴嫣看了房间内的各种装饰,尤其是为了照明用的不知道多少的夜明珠,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青丘真的有钱啊。
等到灵仆离开后,昴嫣又看了看储物戒中的东西,不禁眼睛瞪得溜圆。
储物戒里边那几乎和一座小山一样大的是灵石吗?快要闪瞎了她的双眼!
还有,这随地放着的,是不是就是刚才她馋涎欲滴的夜明珠?
昴嫣连忙把储物戒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摆放到了一边。
天,就这里边的这些宝物,都能够买下来他们九命猫一族了吧!
昴嫣突然就想起当初在拍卖会那一幕,年纪不大看上去可可爱爱的狐耳少女,轻轻倒了倒手里的袋子,结果一座灵石山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当时她还在想,这姑娘真受宠啊,他家人竟然给她带了这么多的灵石,不说是全部的家底,那也算大部分财产了吧。
哪怕后来她知道对方是九尾狐一族的小帝姬,更是最富有的翎羽公子的妹妹,也不觉得对方会有这么多的灵石,毕竟现在有钱的人谁还用灵石啊。
结果,她还是不了解有钱人,正是因为太过于有钱,导致灵石没地方用,才会有一大座灵石山啊!
过了一会儿,昴嫣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被带到了她旁边、离小帝姬住处较远的房间。
对方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少年身上些许的烦躁和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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