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城还有谁和我赵鑫抢包厢,躲开,让我看看长啥样。”
小二一看这架势,是要起冲突的,立刻迎上去,笑着解释。
“赵姑娘,没那回事,你们先去雅竹坐着。”
“滚开,当我耳背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欺负我了?”
那黄衣女子一把推开眼前人,往前走去,被身后的丫鬟拦住。
黄衣女子一拂袖,那丫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啊~”那丫鬟娇呼出声。
黄衣丫头一听不是自己的丫鬟,连忙转身。
“赵鑫儿,可以了,你有气也不能冲着碧玉撒。”
那蓝衣女子上前喝止住了黄衣女子。
那丫鬟不做声站在后面粉衫女子身后,粉衫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很明显不高兴。
“哎呀,三位姐姐,咱们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旁边明显更瘦小一点的丁香色衣裙女子也上前劝一劝这个,劝一劝那个。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周婷婷,你~”
那赵鑫儿看着其他两位面色不愉,就再也没说什么。
先进了包厢。
那粉衣女子款款前来,微微行了礼。
“两位姑娘,非常抱歉打扰到你们。我那位朋友脾气不好,还得委屈二位在此雅座。”
那粉衣女子转身看向小二。
“小二,这两位姑娘今日费用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那小二连连点头称是。
“还望二位不要客气,吃的开心。”
说完,带着丫鬟就直接离开了。
高佩芝这下也整不会了,虽然是一行人,但是这个姑娘就温柔友善。
“两位姑娘,实在抱歉,这里边请。”
锦绣拉着高佩芝返回到雅座。
“小哥,刚才这几位是?”
“姑娘是外来的?这四位都是小店惹不起的主儿,那黄衣女子是秦州首府赵家的贵女,叫赵鑫儿;刚才和你们说话的是秦州大尹之女,孙杨秋;那蓝衣服的是守备之女,刘子萱;那紫裙姑娘是周家次女,周婷婷。”
“怪不得嚣张跋扈的,原来真的是有资本的。”
锦绣低声说了句。
“行了,别被坏了心情,咱们点菜,点菜。”
“两位姑娘请坐好,今天由我把菜名报。醉白楼的招牌菜有:蒸羊羔,蒸鲜鱼,蒸三色碗子,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鸡,卤鸭,卤八鲜……”
锦绣听着几十道菜从小二嘴里巴拉巴拉念出来,都惊呆了,这堪比现场才艺展示啊。
饶是见多识广的高佩芝,也听的是津津有味,最后也没记住几个菜。
“你盯着你们这里卖的最好的菜来四道,小点来两道,酒的话,我记得你家最出名的是浮大白,就这个来一壶。”
锦绣忙叫住小二。
“姐姐,咱们还有正经事,你怎可偷偷饮酒。”
“可是,我真的想尝一尝。”
“二位姑娘,这浮大白虽好,只是易醉,二位姑娘倘若要喝,那青梅酒再好不过了。”
小二笑着建议说。
“小二,那劳烦打包一壶青梅,一壶浮大白,我们带回去喝。”
锦绣怕高佩芝任性,连忙说。
“好嘞,二位,您稍等。”
说完,就去下单子了。
“原本想着今日请你吃饭,谁料遇到这等事,真的是扫兴,饭都不香了。”
高佩芝手里把玩着茶盏。一只手扶着脑袋,非常不开心的说道。
“这不是那粉衣女子还不错,还请你吃饭么?”
“嘁~我高某还需要她请,就算再是首富,大尹之女,这些做派真的是让人气恼的紧。”
“别生气了,我知道东家你财大气粗,自然是舍得银子请我吃饭的。”
锦绣戳着高佩芝的胳膊,逗着她。
“我才不吃嗟来之食,哼,这点银子我还是花的起的。”
高佩芝百无聊赖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字。
一柱香后,那小二却来请二位移步包厢,说是那几位贵女有事离开了。
锦绣一边打量这个包间,墙上一边挂了字,写的是一首诗。另一边是一幅画,画上正是青竹。
那开着的窗户看下去,正巧是一边的坊市,街上叫卖声不断,看上去倒是热闹。
两人刚坐定,那菜就一道一道的上着。
“姑娘,我特又煮了这壶新茶,二位尝个鲜。今天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够好,给二位姑娘赔礼了。”
说着,就帮两位拿了新的茶盏,倒上了。
“谢谢店家,这茶水实属香,远远就能闻得见。”
“这茶是从东边来的,闻起来极香,故而得名‘香煞人茶’。饭菜已上齐,两位请慢用。”
高佩芝闻了闻:
“好奇怪的名字,想杀人茶。喝了就想杀人?”
“是这几个字。”
锦绣沾了茶水,写在桌子上。
“这名字起的古怪直白,所以容易被人记得住。”
高佩芝听着点点头。
“确实不会忘了。”
“就像你买东西,如果老板说是独一份,你购买的意愿就会更强烈。“
“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我不买不行,这个东西太美了。”
高佩芝想了想,真的有很多东西就是店家说如何如何,自己就会觉得真的是那样的啊。
“其实卖货也是有话术的,就像刚才这个小二,报菜名,听着名字好听顺口,可是你能记得住多少?”
“没记住,就记着卤鸡卤鸭卤八鲜,剩下的我感觉都没听清楚就从脑海里过去了。”
“是呀,你让他上店里点的最多的,那你觉得会上什么菜?”
“如果图快,定是卤货和时蔬。”
“还有蒸菜。”
锦绣补充道。
“店里会推荐的都是能提前准备好的,否则来了达官贵人,你这才一个时辰也上不起,是不是很得罪人。”
高佩芝听着点点头。
“有道理,其实他们推荐的正好是他们准备好的。”
“还有就是,容易做,还价格高的。”
锦绣笃定地说。
“一会我去结账看看,你说说你这个脑袋怎么长得,我就是说倘若你不想喝我开绣坊,以后你开个茶肆,酒肆,食肆,生意定也不会差。”
高佩芝两眼闪闪发光地看着锦绣。
“这倒不会,我并不喜做那些,在我看来,煮茶,调酒,烧菜都是做给自己重要的人才是,倘若我有足够的银子,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可是天下第一懒。”
锦绣一边说,一边给高佩芝碗里夹了一块羊肉。
看着高佩芝一边吃,一边说她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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