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形成鲜明对比,他那圆润饱满的脸庞和健硕的身体,无一不在昭示着宋家对他的溺爱。
如果没有原主寄来的钱,仅靠宋家花和宋爸的微薄收入,想要维持宋旺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痴人说梦。
宋家花凝视着宋念,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阳光虽明媚,但她却感到了阵阵寒意,尤其是当宋念提到“鬼门关前走一遭”时,宋家花的记忆被拉回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她在县公安局被关押的几天里,始终无法理解:她带着孩子逃离现场时,宋念明明已经气息全无,为何不久之后,宋念竟如鬼魅般追了上来?自那以后,宋念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使得宋家花愈发惶恐不安。
她试图透过宋念那冷漠的表情,探寻此刻她内心的波动,然而,当她猝不及防地对上宋念那双深邃如夜、毫无情感波动的漆黑眼眸时,宋家花失控地尖叫起来:“鬼!”
民间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宋家花一生中所犯下的亏心事何止一二,面对此刻犹如厉鬼般的宋念,她怎能不心生恐惧?
“鬼?”
宋念冷笑,那笑声如同寒风中的冰凌,刺耳且冰冷。
她脚下再次加力,宋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虽然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求生欲望,但宋念手中的缝衣针始终对准他,犹如死神的镰刀,让他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妄动。
“这话再瞎说,小心又被抓去蹲大狱。”
宋念懒得与宋家花多做纠缠,她此次前来,目标明确,就是要钱,顺便出口恶气。
她的话语简洁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深深地扎进宋家花的心头。
“一千块!”
宋念再次强调,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宣告,今日之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宋爸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他不明白,那个曾经温顺怯懦的宋念,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冷酷无情。
这一切的发生,对他来说,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让人无法捉摸,更无法接受.
那天,一个寻常的午后,天空阴沉,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之事。
宋家花悄然回到家中,脸色苍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惶,但她并未向丈夫透露半点当天发生的事情。
于是,当宋念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宋家花那恐惧的表情便显得尤为突兀,仿佛她面对的并非昔日的儿媳,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使者。
“一千块?”
宋爸瞪大了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交织着震惊、愤怒与无奈。
他低头看着儿子宋旺,只见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如同一只被巨石压住的蚂蚁,拼命却又徒劳。
宋爸的心如同被尖刀刺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强忍住泪水,试图迈开步子,用那双粗糙却充满力量的手去推开宋念,拯救他视为生命的宝贝。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被钱给烧坏了脑子?”
宋爸怒不可遏,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悲愤与质问。
然而,他的愤怒还未完全释放,宋念已然动作迅速地拿起一旁的缝衣针,犹如毒蛇出洞,精准地扎在宋旺的胳膊上,正中麻筋。
宋旺顿时痛得五官扭曲,身体剧烈抽搐,连一声完整的哀嚎都无法发出,只能无助地在地上翻滚,粗壮的双腿胡乱蹬踏,扬起一片尘土,像极了一只受惊的青蛙在做最后的挣扎。
“宋旺啊宋旺,看来你爹娘并不怎么心疼你呢。”
宋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言语间尽是无情的嘲讽。
她下手毫不留情,似乎已将所有的恨意与怨气都倾注在这一次次狠厉的刺扎之中。
宋爸虽然内心焦急如焚,但他仍试图用言语安抚宋旺,坚信宋念只是在虚张声势,不敢真的下杀手。
然而,一旁的宋家花早已被这惨烈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她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画面定格在宋念临终时的模样——双眼圆瞪,面庞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那张面孔此刻竟与眼前宋念冷笑着的脸庞逐渐重合。
想到宋念性情的大变,宋家花不禁全身颤抖,仿佛寒风穿透骨髓。
她顾不得多想,慌忙转身奔向房内,打算取出家中所有的积蓄以求息事宁人。
就在此时,院门被轻轻推开,谢玉兰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院落。
她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眉头微皱,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她在门外已驻足片刻,将宋念与宋家花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作为沈家福的妻子,同时也是春河大队的妇女主任,她对丈夫的处事风格了如指掌。
她明白,沈家福虽然严厉,但绝不会允许宋念独自前来如此闹事。
这其中定有隐情,或许正是通过她的调解,让宋家在某种教训中选择了妥协。
否则,宋家又怎能明白这是沈家福给予他们的警示?
谢玉兰目光落在宋念身上,语气虽轻描淡写,却暗含责备:“宋念,你这样做可就有些过了啊!回娘家闹成这样,你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宋念对于谢玉兰并无过多了解,只知道她是沈家福的妻子,是那个在大队里与丈夫一唱一和、威望极高的人物。
尽管如此,面对谢玉兰的质问,宋念并未表现出丝毫畏惧,她的眼神依旧冷若冰霜,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一场家庭风暴在阴霾的天空下悄然上演,而背后隐藏的真相与恩怨,如同乌云背后的雷电,正蓄势待发。
宋念心头暗潮涌动,思绪如丝般缠绕着杨大力那在赵家凹举足轻重的地位。
赵家固然是当地名门望族,威望斐然,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令所有人俯首称臣。
总有那么一些人,或明或暗地与之抗衡,甚至私下里对赵家种种非议不断。
回想起原身在春河大队的日子,她不是在烈日炎炎下躬耕于田间,便是独自静默于家中,与大队的乡亲们交集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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